第13章 春节狂欢
——情报网！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黄昏的落日，红彤彤的阳光线透过纸糊的窗户，染红了整个阴阳剑山，也染红刘风的屋子。
刘风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斑斑的积雪，反射这夕阳的光辉。刘风在床上一共躺了一十九天，从开始连动都没有力气，现在能够自由行动，全靠每日的百年人参支撑到现在。
新年的气氛围绕在每个人的身边，许多房屋，大树，被人们用红色的灯笼和对联衬托着。
从窗户看去，三三两两的人互相聊着天，仿佛之前激烈的比赛并没有影响到人们过春节的幸福。
春节，小孩儿们最喜欢的节日。小鸟们在空中叽叽咋咋的叫唤，而几个七八岁的小孩，穿着红色的衣服，梳着漂亮的头发，蹦蹦跳跳的，他们在尽情的感受着雪的乐趣。
刘风此刻走在一条小路上，他想去找那日遇到的老婆婆，只觉和这个老婆婆聊天，自己很高兴。刚转过一个墙角，只见前面树林里，小灵通正在和几个人在哪里互相商讨着什么？一人身穿打柴的樵夫，一人腰挎一张兽弓的猎人，有带着斗笠打鱼的渔夫，还有几个本派的师兄弟，上次找刘风去守厨房的就有他们几个。
……
他们没有注意到刘风，而刘风此刻一动也没动的在哪里站着，耳朵却在仔细的听他们的交谈。
小灵通先说到：“各位，明天就是春节了，这一年大家为我收集情报辛苦了，这是你们所得的。”说话间，小灵通掏出几锭金子，给另外几人一人一锭。
几人接下金子，有的擦了擦，有的用牙咬了咬，用以辨别金子的真假，随即说到：“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灵公子见外了。”
小灵通说到：“有些人喜欢这些财宝，有些人喜欢女人，有些人喜欢权利，不过我却只想收集一些江湖中的情报。”
一个身短衣的樵夫说到：“近期在塞北出现一群人，经过镇北镇时，杀了金枪镇北王和他手下。不过这些人很神秘，我也没调查出他们为何而来。”
小灵通若有所思，应该是在想什么？沉沉的说到：“金枪镇北王有手下七十二人，自己更是武功高强，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你去继续打探。”
樵夫回答到：“是。”随即飞闪而去。
渔夫见樵夫离开，上前说到：“皇帝又一次派人去海外寻仙，大批的船队又一次一去不复返。”说完也是隐匿而去。
小灵通仍然在不断的记录着他得到的消息，记录完之后，转而向边上一个人问到：“蔡师弟，你查询几日，可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次比武结束后，武当派，少林派的掌门带着弟子回去了，而想要去北征的人在阴阳山脉下面驻扎，等待公主去带领他们。还有这次进入山脉修炼的人有十九个，主要包括镇北公主，武当柳长青，成安道。阴阳派秋山澪，耶律齐山，铁青青，刘根生，少林派吕玉，一修等人。”
“还有镇北公主，铁青青与刘根生关系很不一般，铁青青将刘风放在自己闺房里面疗伤，自己更是说，刘根生是自己的护卫。”男子补充说到：
刘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里也是舒了口气，可是与那两个女人的关系可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神秘。
听着一个个的情报，刘风听了也是大为惊叹，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小灵通想猎人问到：“你调查这个刘根生的身世有什么眉目了吗？”
身披兽弓的人摇了摇头，自己很明显，没有找到任何情报。
小灵通说到：“那你去找到了那个种田的老头，你可问出什么消息。”
刘风很惊讶，难道他们查到自己什么了吗？
猎人回忆的说到：“那日我假装去打猎迷路，老头很客气，给我茶水喝。可是当我问老头有关刘根生的消息，他只字不提。我便想用强硬的方法，可是来了一个少年，功夫在我之上，把我赶了出来。”
刘风松了口气，小灵通这时视乎在思考什么？毛笔在手上转了转，一笔也没有写。
众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小灵通，最后小灵通也走了，只剩下刘风在哪里。
刘风没有回头，他知道后面有人，正是小灵通，缓缓问到：“你想调查我？”
小灵通说到：“正是。”
刘风说到：“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小灵通说到：“你不会杀我，你也后肯定有事情要找我，因为只有我才能帮到你。”
刘风说到：“是吗？”
小灵通说到：“是。”
刘风说到：“那么你想要什么条件？”
小灵通说到：“我也会进入剑山圣地，进去之后，你得帮我。”
刘风没有在说话而是沉默思考，这个人也后真的能帮自己找到叶儿吗？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走了。
——再遇！
刘风此刻不想再去找老婆婆，现在有一些的累，而是选择回到铁青青的闺房。
刚走进门，里面铁青青骂人的声音迎面袭来。
“我让你看个人，你连这都看不好。”铁青青骂道。
侍女此刻跪在地上，可怜的说到：“我去熬药，回来就没有看到了，外面也没有找到。”
铁青青气愤愤的说到：“连个病人都看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刘风听到这儿，故意咳嗽两声。铁青青眼里见到了刘风，既欢喜有气愤的说到：“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仍然有病在身，还这样到处乱窜。”
刘风拍了拍自己胸脯，说到：“你看我都没事儿了，谢谢郡主这几天的照顾。”
铁青青说到：“那好，既然你说你好了，现在就搬回去吧。”
刘风此刻才反应过来，看来自己要离开那么软，那么香的床了，慢慢走了出去，刚想回去以前的住处。
铁青青似乎看出了刘风的想法，说到：“你现在是我的护卫，你住在我隔壁也就是木贵以前住的地方，你以前住的地方的东西我都给你搬过来了。”
刘风心里一点儿的小情绪，又是没有经过自己同意，便乱动自己的东西。
刘风说到：“郡主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我就回房休息了。”
铁青青若有所思的欲言又止，刘风一眼看出，问到：“我都是你护卫了，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吧。”
铁青青这才转了转手指，低头说到：“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看花灯吧！”
声音很小，但是传如刘风耳朵却很大声，想到在这个没有人权的社会，任何东西都可以在权贵下抹杀，这个郡主却还是救了自己一条命。随即说到：“好吧。”
铁青青听得刘风答应，抬起头，却发现刘风早已离开不见身影了。
如果说孤单时一个人的狂欢，那么一群人的狂欢就非春节莫属了。
天上得月亮像一条小船，遨游在黑暗的天空，星星就像哪一滴滴海水怕打的浪花，配合着明月的航行。
刘风回去睡了一觉，到了半晚，穿着一件灰白色长袍，自己手里提着宝剑银月，此刻便等在铁青青的闺房外面。
房门打开，只见铁青青淡妆浓抹，面色红润光泽，眉蹙春山，口若含珠。体态娇小玲珑，穿着一套绣罗衣，衣服上还衬托着几颗小粉色珍珠。犹如一支带水的水仙花，艳而不俗。
铁青青见刘风盯着自己看，不由的娇怒道：“还看什么看，我的安全就由你保护了。”
刘风反应过来，两人信不走着。山下北门，一个火红的大集市出现在刘风两人眼中，人很多，也很热闹。各种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在这里随处可见。
刘风并没有走在铁青青后面，两人差不多是并排这走，任何人看了，都不会猜想这一男一女是主仆关系。
此时的街上，集市的南门，还有两人也在逛街，一个是柳长青，身穿一套青色长袍，崭新的没有一点儿的灰尘。一个女孩儿被她搀扶着，缓缓前行。女孩儿里面穿着一件长袍，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棉袄，这是一件绵羊毛来做成的，白而温暖，但是女孩儿的脸色看起来仍然不是很好。
铁青青一路走一路玩，不管什么？她都能停下来玩很久，然后买东西，她的钱很多，所以买的东西也很多。此时的刘风手里一只手拿着剑，另外一只手里提着一个花篮，花篮十分精致，里面有许多女人用的首饰和胭脂，还有一些的泥人和贴花。
前面围着许多人，大多都是女人，大多穿着喜庆的衣服，头戴闪亮的珠钗。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如今我们三人来这里卖一点儿驱寒美肤乳，产之我们藏族，由羊初乳秘制而成，大家不买可以来试一试。”
男人继续说到：“现在买的多送的多，这样一盒只需要五十两银子。”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上刻画着西域藏族特有的图腾。
刘风只感觉声音似曾相识，还没反应过来，铁青青早已窜进了人群。刘风只得拿着东西挤进去，却发现说话这个人正是当初在大都遇到的车咕噜。
车咕噜似乎也认识了刘风，两人相似一笑，继续说到：“快来买啊，不买也来试一试。”
只见许多人早已在边上搽着所谓的驱寒美肤乳，刘风很好奇，为什么上次见他们是卖茶叶，这次确是卖什么驱寒美肤乳呢？不过刘风并没有问他们，只是待在边上看。
大汉仍然是当初的大汉，可是女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麻子女人，而是一个身材匀称，面如羊脂的女人。
车咕噜继续说到：“看见这个女人没？当初她还是一个麻子女人，只从用了这个之后，现在她已经如此美貌了。”说话间，还拿出当初那个麻子女人的图画，大家看了，的确有几分相似，加上自己试了，还不错，个个争先恐后的买。
刘风突然见到铁青青此刻正坐在边上搽着驱寒美肤乳，手里抱着三个盒子，不禁一阵的无语。
铁青青见了刘风，缓步走了过来，将盒子给你刘风，刘风接过盒子。
车咕噜见了刘风，又见了铁青青买了两盒，只觉得他两是情侣，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盒驱寒美肤乳，说到：“这位公子当初我们见过，这两盒就当是再次相见的见面礼了。”
刘风也刚想说好巧，要知道大都到这里，可是相隔几百里，居然能在这里相见。也是难得。
此时的铁青青眼巴巴的看着刘风，要知道这可是五十两一盒，要是便宜，她都准备给自己大姑吗，二姑妈，许多姐姐妹妹一人带一盒的，可是钱用完了。这次居然自己又得了两盒，心里很是高兴。
麻子女人已经不在是麻子女人，可是她仍然是麻子女人，她仍然记得刘风，当初买了他们很多茶叶。
麻子女人看了看车咕噜，说到：“车咕噜，我说遇到熟人，当初还救济过自己，如今我们当请他们吃顿饭。”
车咕噜听了，觉得麻子女人说的对，随即说到：“偌大的江湖，能插肩而过的人不多，能够相识的人更不多，不知道两位可愿意赏脸一起吃个饭。”
刘风刚想拒绝，突然手里的篮子被一人一下抢过，转身就跑。那人跑的很快，刘风想追，可是自己身上有伤，不能运气，只能呆呆的看着。
边上的车咕噜二话没说，轻脚一踏，飞快的追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咕噜将篮子递给了刘风。
此刻车咕噜将篮子抢了回来，刘风刚想拒绝，现在却是不能，因为现在刘风欠他们一个人情，他必须还。作为一个刺客，刘风不能和别人有人情世故相关，不然他以后不敢再去执行杀人的行动。然而刘风知道，老人和徒弟救了自己一命，若是有一天往生营要杀他们，他自己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刘风说到：“这次我请你们吃。”
三人对视一眼，只是对视了一眼，他们便有了结果，车咕噜说到：“好，那就你请。”
车咕噜三人收起了自己的东西，五个人一起踏进了一个很大的酒肆。
店小二很快的上前招呼刘风几人坐下，茶水一应俱全，车咕噜很快的说到：“来一个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叫花鸡，两斤卤牛肉，牛肉要产自高山上的牛，它们够健壮，不然我吃不惯，再来一壶上好杜康。”
四个人看着车咕噜，不禁觉得这车咕噜是吃中的行家。
车咕噜见四人看着自己，觉得有点不习惯，便问到，你们还要加点儿什么吗？四人齐齐说到：“不用。”
不一会儿，菜都上齐了，几人先倒上一杯杜康，车咕噜说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大家不妨尽饮此杯，怀念当初一代枭雄曹操之才能。”
刘风等四人看着车咕噜，眼中不禁佩服，一一抬起酒杯，一口喝下。
一口烈酒下肚，喉咙感受着热感，刘风只觉得当初喝酒只是麻醉自己，现在喝酒尽然也已经到了新高度，还能学古人一般，听此吟诗作对。
车咕噜酒到兴头，继续说到：“李唐以来，喝酒醉佩服之人当属李白，他的，“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是何等豪放，这不真是我们这样的一群江湖过客吗？”
说完又是一杯酒下肚，此时他们已经喝了三大壶酒。
刘风也是喝的兴起，说到：“我当初只能借酒消愁，却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今天车兄让我觉得佩服，我且饮下此杯。”说完，刘风手里晃晃荡荡的酒杯被自己一扫而空。
又喝了一会儿，车咕噜说到：“还不知道这么称呼？我们知道江湖人难向遇，却忘了留其名了。”
刘风说到：“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我们江湖他日定能相见，何必留名，罢了罢了。”
可谁又知道，酒到浓时皆寂寞，刘风知道，车咕噜也知道。
车咕噜似乎和醉了，刘风似乎也醉了，五人又喝了几杯，这才准备道别。可是当刘风掏钱时，发现他一个铜板也没有。渴求的看着铁青青，铁青青委屈的说到，自己的钱早就花光了。
麻子女人似乎看出了刘风的焦虑，走了过去，将钱全部付清，五人这才道别。
——面对面！
吹着外面的冷风，刘风酒意渐渐消失，此刻只剩下星星与行人，天空上星星很多，可是行人却少了很多。
此刻铁青青没有说话，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更加感到好奇。
歪歪斜斜的刘风，走在歪歪斜斜的街道上，扶着铁青青的肩膀，刘风很放松，也很轻松，从未有过的轻松。
前面的柳长青与女孩儿相扶着走过来，宽阔的街道，三三两两的行人。月儿挂在天空，月光很亮，很美。街道上，只有微弱的火光，人与人之间并不能清楚的看着每个人的表情。
定格，时间此刻定格在哪里一动不动。
醉酒的刘风，耳边的风仍然在吹，可是刘风一点儿也感觉不到。
柳长青见了刘风，率先说到：“刘师弟也来这里逛街？”
功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不管多么黑，只要有一点儿的光，那么就有这样一群人可以看清楚前面人的面貌。
刘风没有回答，而是默默的看着他身边的女孩儿，女孩儿也默默的看着刘风。刘风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女孩儿的脸廓，女孩儿却看不到刘风的容貌。
铁青青扯了扯刘风，柳长青扯了扯女孩儿，女儿没有动，而是下意识的拉着柳长青，向后缩了缩。
刘风推开铁青青，走近两步，可女孩儿仍然拉着柳长青，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大坏蛋。
刘风看着这一个动作，终于忍不住了，扔下篮子，推开铁青青。转身跑，他想跑离这里。
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心里很苦，很难受。沉重的头颅，沉重的脚步，伤痕累累。
很多时候，不敢面对不是代表不勇敢，不敢面对也不代表懦弱。
前面一条小溪，映照着天空斑点的星光，小溪俨然成为一条银河。而银河的对面却站着一个女孩儿。
“为什么？为什么？”
刘风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却一个也不敢面对。趴下去，小溪水拍打这自己的脸，冷冷的雪水，让刘风有一点儿的清醒。
躺在软软的草坪上，谁也不知道刘风是不是死了？还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