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卡文·莱恩
在某个人的推动下，一些专门对抗超级罪犯、拯救平民的人出现了。
他们穿着奇装异服，用各自的方式掩饰自己的身份。
他们有些身体锤炼到人类极限的战士，还有一些是具备特殊能力的变种人。
这些蒙面人士，对抗那些普通人无法对抗的强大罪犯，也有去灾难现场，救下那些遭受意外的平民。
……
“老师，我今天抓住了三个抢劫银行的罪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推开店铺的后门，看着里面的青年像邀功一样说道。
“我有看到那一篇报道。”汉墨点了点头，然后他注意到少年那一套红色紧身衣上有几个圆孔，“又被枪打中了？”
“……嗯。”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说过，你的能力不是无敌的。”汉墨严肃地说道，“在你的能力没成长起来之前，普通的枪械也是能杀死你的。”
卡文·莱恩，一名能力刚觉醒不久的变种人，在汉墨一次救人行为中，被他感染，主动拜他为师。
这是一个想要成为英雄的年轻人。成为英雄是每个三观正常的少年都有过的梦想，但大多数人都不具备这种能力。
而卡文他具有成为英雄的潜质，他拥有最弱，也是最强的能力。
在一次次自然选择中，优势物种被保留下来，劣势物种被淘汰，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规则。
而他的能力，便是适者生存。
在汉墨遇到他的时候，卡文被困在火灾现场中，他在那时觉醒的能力，但刚觉醒的能力不足以适应火灾现场的环境。
汉墨会收下他，除了他的能力，还有一点就是他在绝境中任不放弃，还去拯救别人的品质。
如果不是汉墨出现，他就会因为火焰和窒息死亡。
适者生存是一种潜力很大的能力，它能够适应环境的优化身体，使自己存活，并将这种优化记录下来，在需要的时候释放出来。
说它弱小，是因为它的适应速度是有限的，如果在卡文的能力跟不上环境的改变，他就会死亡。
“来，开始今天的训练了。”汉墨站起身，走到空旷的地下室内。
生活在水里的物种进化出腮，遭受袭击的物种进化出了更坚韧的皮肤，选择战斗的物种进化出了强健的身体和利爪……
卡文的适者生存，就是将这种进化速度提高了无数倍，并寻找最合适的进化方式。
这段时间，他通过对卡文进行打击，让他具备了强健的身体，还有一定的再生能力。并还用火焰、冰冻、电击、毒素、辐射去刺激他的身体适应这些攻击。
“我准备好了！老师，请尽力蹂躏我吧！”卡文一脸认真地说出了会让人误会为变态的话。
汉墨认真地点了点头，熟练地拿出两根粗壮的电线给他。
不一会儿，抓住电线的卡文浑身冒着电光，他用力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喊出来，如果是普通人，估计肌肉早就被电流夺去控制权，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喊出来。
“电流能刺激你的身体，让你的身体更加坚韧，同时提高你对身体的控制力，坚持下去。”汉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知道了老师！”这是头发竖起的卡文。
“金属被火焰锻造能够除去杂质，让火焰灼烧你的身体，除去你的杂质！”
“好的老师！”这是全身烧焦，散发出肉香味的卡文。
“一把好的刀刃，在经过火焰锻造之后，还需要用低温冷却，坚持下去。”
“……是的老师！”这是浑身结冰的卡文。
如果是一般人，遭受这样的折磨后，早就已经死去。
但卡文在他能力的支持下，不但熬过了这些可以称为死刑的磨练，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大。一身流线型的肌肉，他拥有了比训练之前更加强大的体魄，除了毛发都被烧光。
“一味地提升力量并不能让你变成真正的强者，你还需要学会去控制它，控制你的力量。”说完，汉墨就开始了和卡文的对战训练，激起他的战斗本能。
他把力量和速度压制在比卡文两倍的程度，用充满杀意的拳头落在卡文的身上，逼迫他进化出更强的抗打击能力、更强的动态视觉、更强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只是……
“老师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打，别老是打我脸……”卡文抗议道。
“攻击你的脸，你的注意力会更加集中，加快你动态视觉的提升速度。”
“我明白您的苦心了老师！您是为了让我不再被子弹打中……尽情地打我脸吧，老师！”卡文感动地流泪，然后大声喊道。
然后汉墨再度挥出了拳头。
两个小时后，鼻青脸肿的卡文走出了地下室。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汉墨都在训练这个潜力很大的少年，同时在将自己的一些看法灌输到他那还未完全成型的世界观中。
“对待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杀了。”汉墨语重心长地说道。
卡文摇了摇头，提出反对，“可是我只是一个平民，就算是罪犯，我也没有权利去杀他啊。”
“一个罪犯在你面前，他为了钱，抢劫并枪杀了一个路人，在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做？”汉墨引出一个事例，让卡文将自己代入进去。
卡文有些奇怪地看了汉墨一眼，“我会制服他，把他送到监狱，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当你把他抓进监狱后，他逃了出来，为了报复你这个抓他进去的人，他杀了一些平民泄愤，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再次抓住他，把他丢进监狱里，让他再也出不来。”卡文理所当然地说道。
汉墨想了想，发现自己刚刚说的可能有些不妥，“我忘记说了，那些因为泄愤被杀死的人里，其中一人是你的妹妹，他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把她凌辱到死。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会把他送进监狱中吗？”
这一次卡文犹豫了，他把自己代入了汉墨所说的角色中去，“我……我不知道。”
“这一点，就是你作为普通人的局限性。”汉墨语重心长地说道，“对于真正的英雄来说，普通人的生命，和自己亲人的生命都是等价的。平等这个词，在学校里应该一直被提到吧。当英雄不是‘你抓罪犯，罪犯越狱然后你再抓罪犯‘的过程，而是消灭犯罪，消灭不公，保护无辜者。”
“可是我们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性命……”卡文犹豫地说道。
“那你有权利吗？”汉墨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眼神严厉地看着他，“如果你不出手，那么警察就可能在抓捕过程中击毙罪犯，那样，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了。而你呢？自私地为了做一个英雄，将罪犯抓进监狱，满足自己成为英雄的梦想，不顾可能发生的后果。那些因为被你抓的罪犯杀死的人，其实也都是你杀死的。”
卡文张了张嘴，怔在原地。
“在一个地方，有两条火车轨道，一条正在使用的，被围栏围住，禁止别人入内，上面有五个小孩偷偷地跑进去玩耍。另一条是废弃的，上面有一个不想违反规定跑过去玩的小孩，他正在看着他们玩耍。有一列火车正在驶来，而你只能通过监控看着他们，但你前面有一个操控杠，只要你扳动它，你就能救下那五个小孩的性命，但前提是……”
在卡文目光中，汉墨说出了未说完的话，“牺牲那个遵守规定的小孩，你会怎么做？”
“我……”卡文没有想到汉墨会出这种问题给他，他侧过头，“老师，我能不回答吗？”
“你打算以后遇到问题，就像鸵鸟一样逃避吗？”汉墨皱着眉头，“说错了，鸵鸟将头埋在地理是听声音，为了解决问题，你是想做一个连鸵鸟都不如的人吗？”
卡文沉默着，低下头，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汉墨，“老师，如果是你的话，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我选择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卡文愣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是什么意思？如果什么也不做的话，那五个小孩不就会死了吗？对啊，选择只有两个，扳动操控杠和不扳动操控杠。
“他们自己不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你也就没必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更没有资格去为那五个人牺牲那个对自己生命负责的人。这不是什么救谁的问题，而是，你要不是杀死那无辜的人的问题。”这是汉墨的理解，电影里那些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的英雄，从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汉墨对那些所谓‘正义’的英雄没有任何好感，对罪犯就更不用说。
“你要学会，站在一个更为客观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不要被其他人的思想束缚。要想成为真正的英雄，你需要学会这个。在以后，你会遇到更加艰难的抉择，或许是在你朋友和陌生人之间二选一，或许是亲人和陌生人，又或者是亲人和朋友，和爱人。”
看到那个因自己的话语陷入茫然状态的少年，汉墨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个孩子，所以还需要教育啊，只能让他自己想明白。”
直到他离开这里，卡文依旧在茫然，不知道要过去多久，他才能获得自己的答案……
‘你在暗中用心理引导影响他？’
“是啊。”汉墨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不擅长用语言教育别人，就只能动用一些心理学上的小手段。”
在刚刚的交流里，汉墨用了一些小手段引导了卡文，所以他才会在那里深思。不然，他估计听了也不会怎么思考这种问题。
“他很有潜力，能够在我走了之后，接替我维持这个世界的秩序。我不想这样的一个人被那些蠢货同化，将他变成一个跟随大流的傀儡。”说到这里，汉墨想到了某个能够控制人思维的家伙，“还有那个虚伪的光头，他那种心灵控制的手段太强了。有他站在人类那边，变种人迟早会被他害死的。接下来，要教会卡文摆脱心灵控制的方法。”
免疫心灵控制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拥有比心灵能力者更加强大的心灵力量，另一个让心灵能力者跟不上大脑的处理速度，也就是提高计算力。
不过……
汉墨想到之前查尔斯那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心灵力量，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查尔斯的心灵力量是怎么强化到那个程度的。
那个状态下的查尔斯的心灵力量，连他都要尽全力才能抵抗住。
“要想办法除掉查尔……不对，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汉墨发现自己竟然萌生了杀死查尔斯的念头，为了一件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发生的事情，就去杀人。
“如果我这样做了，那我和那些迫害变种人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