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奇
第二章：奇
这时，一男一女出现在他面前，男的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女年轻，容颜似花。
高大捕快盯着他们看了一下。
“你们扔的饭团？”
“是啊，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扔进你嘴里。”女子娇笑而说。
“你不怕爷爷我发……”
“发”刚出口，脸色瞬间惨白。
原来，他看见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张令牌。什么令牌？“京都第一神捕桑无痕。”
“大，大人，小，小的有，有眼无珠。”说完，双膝一跪。
然后，对其余的捕快叫道：“还不跪下，给桑大人请安。”
吃饭的客人不明怎么回事，眼光纷纷投向这里。
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干脆围过来。
“起来吧，知道你们办案辛苦，但，绝对不是欺压百姓的理由。今天我不惩罚你们，希望不要有下一次。”
“是，是，大人教训的对，小人下次不敢了。”高个捕快站起身子连声说道。
“今天，我看见整个城内都有捕快身影，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汉子刚想回答。
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个捕快。
只见他走到汉子面前说道：“秋兄，谢大人有命，用完餐后，还要去大赵门保护现场。”说完。用眼看了一下桑无痕和水笙。
“这两位？”
“聂捕头，快拜见大人，“京都第一神捕”桑大人和随仆水笙。”
“啊。桑大人？”闻言很吃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但，又由不得不信。
“在下聂如风，叩见大人。”聂如风双手一抱，朴刀平胸，身子微躬。
“不必行礼，聂捕头。”桑无痕说完，看了一下其余捕快，然后又道：“你们去用餐吧，我想找他问一点事。”
“是，大人。”几位捕快如获赦令，慌忙让站在身边掌柜，为他们选好一张桌子，准备上菜。
“您有什么事问我，请说。”聂捕头似乎有点受宠若惊。
“荆州城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禀大人，昨夜的确发生有史以来最大的事，大赵门一百多人几乎全部遭人暗算。”
“暗器名家大赵门？”
“是的，一夜之间，八十多人丧命，活口仅仅只有二十几人。并且，每个死者都只剩下骨架，现场相当凄惨。”
桑无痕心里一凛，用眼看了看水笙。
“无痕大哥，我们此次来这里拜祭我爹，既然遇上就去大赵门看看吧。”水笙知道他在征求意见。也知道遇到如此大案，作为一名神捕不可能无动于衷。
原来，水笑花在“春来福”死后，由于漂泊江湖，居无定所，所以就地掩埋了。
水笙有时很思念爹，趁着寒食节（清明节），想到盐水镇坟前拜祭。
孝义是中国传统美德，桑无痕知道她孝心一片，于是两人从京都结伴而来。
见到水笙如此而说，他笑了笑：“聂捕头，请你马上带我去现场见谢知州。”
“好的，大人。”
………
大赵门。
离“万福酒楼”不远，大概二三里路，位置在城北以东，跟繁华地段比，较偏僻。
聂捕头带着桑无痕，水笙很快到了这里。
院前站满捕快，神色严肃，如临大敌。
他们见聂如风到来，有的打招呼，有的自觉靠一边。
“大人，你在这里稍等，我去通报一下，好让谢大人来迎接你。”聂如风站在门口，小声说道。
“不必，一起进去。”
当桑无痕和水笙踏进院内，就感叹大赵门不愧为江湖有名门派，整个空地宽敞，面积很大，干净，没有任何装饰，看来，这个院内就是弟子们专门练功地方。
空地尽头是一整排厢房，厢房中间夹着一幢高大气派阁楼。
聂如风领着桑无痕和水笙快速直奔中间阁楼。
一进大厅，见里面有很多捕快，谢知州坐在一把雕花太师椅上，低着头看着前面一个女人，一个正在哭泣，楚楚动人，貌如艳花的女子。
在她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小女孩，此刻，小女孩正怯怯地看着这群陌生人。
“谢大人。”聂捕头叫一声。
谢知府抬头一看，刚想说一句：“你来了”之类的话，却见后面有两位陌生人。
“这二位？”因为办案重地，绝对不会有闲杂人等进来，所以有点诧异。
“我来介绍一下，“京都第一神捕桑无痕大人和随仆水笙。”聂捕头说道。
“什么？”谢知州大感意外，站了起来。
桑无痕见对方一脸疑惑，便拿出令牌。
“下官不知神捕大人和水笙姑娘驾临，未有远迎，失礼，失礼。”谢知州见后，身子一躬，慌忙说道。因为他前任周于欢就是桑无痕的一封信，而撤了职。
满屋捕快见此，也单膝往地一跪，双拳一抱：“大人，小的给您请安。”
“大人和各位兄弟不必如此客气。此次来荆州本是自己私人事情，没想到，在酒楼听聂捕头说大赵门发生了极其奇怪案子，所以来看看。”
“大人来的太好，下官正准备上奏刑部尚書府。”
“为什么？”
“这是荆州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命案，我想应该让刑部派人来协查。”
“大人对自己捉拿凶犯没信心？”
“真没有，敢做这么大一个案子绝非一般人物。”
“话说的有道理，不知现在查到什么线索没有？”
“回大人，还没有？”谢知府回答道。
“不知这位是不是大赵门幸存者？”桑无痕指了指那个正在哭泣的女子。
“民女是叶掌门的遗孀赵绿华，大人。”
“你说你夫君也死了？”
“我夫君去师弟墨子那里，返回途中遇了害。”赵绿华哽咽而说。
“你怎么知道？”桑无痕问。
“聂捕头告诉我的。”
桑无痕扭头看了一眼聂如风。
“大人，我们早上在离荆州八十华里地方，发现五具尸骨，其中四具是大赵门弟子，另一具在轿中死亡，应该是叶掌门。”
“死因和这里一样吗？”
“一样。”语气肯定。
桑无痕见此，一转身，又对赵绿华：“你知不知道，大赵门从建立到现在有什么仇家？”
“不知道，我父亲在生时也没提过。”原来，大赵门是她父亲赵雨天创立。
“你能仔细说说，昨天晚上，大赵门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小女的确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和女儿，还有几个丫环，是住在这里的。”说完，用手指了指大厅里面房间。接着又道：“死的全是住在旁边厢房弟子。”
“哦。”桑无痕心想：可能她是实话，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既使有什么响动，感觉不到很正常。”
“谢大人，现在尸骨还在这里么？”
“已经不在，全部运回明静义庄了，有家属的可以到那里领尸骨。”谢知府回答。
“义庄？义庄不是专门……？”
“大人，由于这次尸骨太多，没地方存放，不得已才这么做。”
“哦，我明白了。那还有一二十个幸存者呢？”
“我们已经查询过，他们千篇一律说法是：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就听见整排厢房里，惨叫声不断。待他们出去一间一间查看时，顿时惊骇，有的人捂着脸倒在床上，有的则在地下，正慢慢全部化成血水。”
“谢大人意思：幸存者是一整间的人没受到袭击？”
“不是一间，二间一共十六个人。”
“也就说，住弟子的厢房有十二间？”
“嗯，凡受到袭击的房间没有一个活口。凶手杀人手法，闻所未闻。八十个人，一瞬间便消失。据幸存者说，惨叫声不过一分钟。”谢知府面色沉重。
桑无痕听了，一时间无语。
突然又问道：“谢大人，仵作查出什么线索没有。”
“这样恐怖案子，没人听说过，哪里有什么线索。”谢知府一声叹息。
了解到这些后，他用眼望了一下水笙。
“无痕大哥，你准备去明静义庄么？”她跟桑无痕这么久，明白心思一点也不奇怪。
“是的，我想去查看尸骨。”
谢知府一听这话，知道桑无痕要接手此案，连忙道：“桑大人，让聂捕头带你去。”
“好吧。”
………
义庄。
所谓义庄，专门存放那些客死异乡，或者是这个人死后没有亲属认尸的地方。
在那个朝代，每个县都有。但，基本设立在比较僻静地方，让当地孤寡老人来照看。
明静义庄也不例外，建在离荆州城大概五里一个偏僻小山坡上。
此刻已是下午。
义庄屋里一位老者，正在用手慢慢地把今天运来尸骨，一具一具摆放整齐。
嘴里唠叨道：“唉，什么人在作孽哟，杀死这么多人”。
说完，从旁边木盆里拿出一叠纸钱，把它点燃。
这时，门口出现三个人影。
“你们？”老者可能眼花，没看清来人模样。
“伍大爷，我们来查看尸骨的。”其中一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