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78.出来撒钱
云烟醒来以是傍晚，彩儿进来服侍道：“小姐您真好睡，王爷都画了一下午的画了，您就是不醒。”
云烟看一眼战王道：“王爷，我都睡着了您怎么还在？您可以先去办您的事儿，晚上再过来啊！”
彩儿收拾完下去，战王放下笔道：“阿烟本王等你两年了，两年前王妃闹起来，本王都压下去了。
为你做的够多了，你到底要本王等你多久？你今年都十六了，本王本以为你想好了，及笄礼都是本王帮你办的。阿烟这个京城只要本王在一天，没人敢动你，你在为谁守着？秦世子？”
云烟低头道：“王爷，阿烟还小……”
战王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看着她道：“这话你说了两年，你自己相信吗？要是你心里有别人，本王绝对不勉强你。
本王甘愿退出成全你，不管是本王还是秦世子，都能给你，你想要的。
本王不想等了，从回京到现在，本王都再等你。为了你本王扛着宫里的压力，不碰府里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等你。可是你呢？”
云烟低头道：“阿烟知道王爷对阿烟的心思，只是阿烟害怕，我不想接客，我怕……”
云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了，战王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她道：“本王对你来说，只是你的恩客？阿烟，你要伤我到什么地步才算狠。
你不想接客？一年前本王就说过，可以为你赎身你拒绝了。说不想进王府的深宅大院，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半年前，本王说为你再王府外置私宅，你也拒绝了。说你要养着这烟云阁，本王也没说什么。
现在呢？本王只要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如果你放不下这里，本王可以让你继续管着，再去找几个能撑台面的姑娘，宫里有的是愿意出来的。”
云烟从战王怀里起来看着他道：“王爷阿烟真的怕，王爷的身份，不是阿烟能想的……”
战王看着她道：“你是怀疑本王护不住你？好就算是恩客，一个捧了你两年的恩客，你是不是也该给点回报了。”
云烟伸手捂住战王的嘴道：“王爷的心意，我懂。可是就是因为懂，才不能成为王爷的麻烦。自从五岁被亲生父亲卖到这里，我就知道世态炎凉。
亲人尚且不能全心全意对你，何况不相干的人。打小我就知道什么叫惜福，王爷我所求不多，所以珍惜已经拥有的。”
战王看着眼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云烟，拿下她的手道：“阿烟你应该试着相信本王，本王不怕麻烦，而且你太看得起皇家了。
普通大家族，就没有逛花楼的男人吗？他们家里都不管，皇家要管整个天下，没那么多时间在意一个小人物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本王。”
云烟点头道：“好我相信王爷，什么都听王爷的。您不要、不要我......”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战王心痛的搂紧云烟道：“傻阿烟，本王是怕你不要我。秦世子很优秀本王也知道，这些年他虽然不说，但是也是紧追不舍。”
云烟要挂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燕京城，这一夜注定是烟云阁最热闹的时候。
当初云烟的九凤朝凰舞动了整个燕京，燕京城一大半的贵族都看过这舞。但是自从战王回来后，云烟在战王的洗尘宴上认识了战王，就很少出来跳舞了。
现在燕京城的三大花魁柳茹心和花月蓉，都已经在一年前挂牌。只剩云烟，大家一直以为云烟是战王养在烟云阁的小。
今天这一消息一放出去，整个燕京城一大半的达官显贵，今夜都聚集在烟云楼。
有的是为了来看，两年没有出来跳舞的，京城第一舞妓的舞。有的则是为了，能做云烟的入幕之宾。大家怀着不同的心情，来到烟云阁。
月妈妈看见外面来的人，很是高兴。两年了，一直有战王在，她也不好多劝什么。
现在云烟自己说愿意挂牌，她当然求之不得。之前如意楼的柳茹心和花月坊的花月蓉，都先后挂牌。
达官显贵都大多数，是冲着她二人去的，如意楼和花月坊。她这边是有战王，可是战王一直没说要云烟挂牌，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
云烟在自己房里准备，战王在旁边看着道：“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跟本王走就行了。
本王留足够的银子，给你妈妈养老。要是烟云阁有事，也能去你那找你不就行了？现在搞那么大的阵势，弄得京城皆知的有什么好？”
云烟笑道：“王爷正紧姑娘，出嫁还要有个喜宴。我们这样的女子，是没有这样奢望的权利。
我们的挂牌之夜，就相当于自己的喜宴。身价，是我们以后的养老。所以花楼里的姑娘，重视自己的挂牌，就像普通姑娘重视自己的婚宴一样。”
战王讽刺的笑道：“那本王没有这身份或者没有这身家，你是看不上本王的？”
云烟知道这男人又小心眼了道：“王爷要是没有这身份和身家，现在早就被李明飞那狗东西弄死了。
还轮不到我着急您拿不拿的出我赎身的钱，花楼本就是是非之地，在这里争风吃醋，死个把人的太多了。”
战王上前一把搂住云烟道：“小没良心的，就不会说句好话哄哄本王。从认识你那天起，你这小嘴就没说过什么好听的。都是本王花空心思哄着你，是本王生的贱，所以你就得意了？”
云烟笑道：“过了今晚，阿烟就是王爷的。以后王爷可是阿烟的衣食父母，我天天说好听的哄着王爷，您看如何？到时别说不习惯。”
战王道：“没准真不习惯，不过偶尔听听也不错。皇城外的宅子已经收拾好了，今晚之后就跟本王住过去吧！
那里都是本王的人，你放心住着，还有本王的亲随守着，没有不长眼的敢往里闯放心。”
云烟靠着战王道：“我相信王爷，哪怕以后过得不好，我也认了。
在我们这种地方，有我这样命的姑娘几乎没有了。遇见王爷是我上辈子祖坟烧高香，我知道惜福。”
华灯高照的夜晚，在掌声和吆喝声中，云烟第一次没有戴面纱的情况下跳了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她的成名之舞九凤朝凰。
当云烟的舞跳完，满室寂静。人们忘记了欢呼，忘记了激动，沉寂在这犹如天人在舞，身临仙境的感觉。
云烟退场回到自己的房，战王随后跟进来，搂着云烟很紧很紧道：“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跳舞只能给本王看，听见没有。”
云烟知道今晚注定不平静，她很淡定的道：“王爷妈妈养我一场，楼里的姐妹以后也要生计。既然我答应跟王爷走，就会留下足够她们以后营生的影响力。
这一晚会是燕京近十年来的传奇，她们在这样的传奇中，哪怕没有我，也一样会有客人愿意来这里捧着她们。
这样我的妈妈，拿着我的赎身银子，也能去外面置房置地养老了。我既然跟了王爷，以后就不会在跟她们有牵连，她们心里也清楚。
王爷不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妓不从良，从良无妓，我走后就不会在跟这里有任何往来。”
战王搂着她道：“好以后都忘记这里，本王的云雾居会是一个很好，很美丽的地方。我们就住在那里，你养花养草酿你的桃花醉。”
云烟道：“酿桃花醉要很多桃花的，王爷要给我种一大片桃花林才行。”
战王顺从的答道：“好，十里桃林够不够？”
云烟有片刻的愣怔，十里桃林怎么好像很熟悉，战王见云烟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月妈妈来，给战王行礼道：“王爷，我们姑娘的挂牌仪式要开始了。以后云烟，会是京城最有名的花魁。
烟娘你是不知道，你走后外面都炸锅了，现在大家都等着你去外面挂牌呢！”
云烟点头，战王拉着云烟悄声道：“别怕，有本王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云烟看着战王点点头，等大家看着云烟出来。并亲手把自己的牌子，挂在烟云阁百花榜首的位置，竞拍也就开始了。
大家一个劲的叫价，当门外一队护卫开路来晚的秦世子，找了最靠前的位置坐下。
身边的人告诉他，现在竞拍已经到了十万两他朗声道：“月妈妈，本世子出二十万两。”
月妈妈很快反应过来笑道：“秦世子二十万两，还有出价的吗？如果没有那......”
战王来到秦世子身边坐着道：“世侄来的不早，口气不小。只是你确定，阿烟心里的人是你？还是，就是来捧场的？”
秦世子起身行礼道：“战王叔有礼，侄子两不耽误，王叔认为了？”
战王笑道：“哈哈哈...好既然如此本王在这时间也不短了，那就一起出价，月妈妈二十万两。”
月妈妈为难了道：“这价格一样，奴家也不好定了”
战王身边的随从道：“妈妈理解错了，我家王爷的意思是他出黄金。”随从的话音落下，满室都是吸气声，就连秦世子都惊讶了。
黄金不比白银，那是翻的不止一倍啊！战王无所谓道：“本王懒得算你自己去算，有人叫价只要拿的出现银的，本王都按黄金的数给。听好了，本王说的是现在能拿出现银的。”
户部侍郎家的公子道：“王爷财大气粗，我等是没那个实力跟王爷争。只是王爷在这一掷千金，值吗？一个女子的初夜，王爷愿意拿二十万两黄金换？”
战王看了眼刘公子道：“本王要的是阿烟的一辈子，值了。阿烟在本王心中无价，所以众位可要想清楚了。过了今晚，阿烟就不会在跟这烟云阁有任何关系。”
秦世子也惊讶了道：“王叔要给烟姑娘赎身？”战王理所当然的道：“不然世侄觉得本王金子多，喜欢来这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