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信仰之跃
由一位红衣大主教带领参观光明教廷最著名的景观,黯绝对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恶魔。不仅如此,他之前还在历代教皇的陵墓上面与诸多著名学者进行辩论呢。
短短半天时间按就获得了恶魔史上的好几个“第一”。
库伦·塞斯把他的侍卫队全给带来了,其中队长是一位黄金剑士,其余九位队员都是白银剑士。特里若先生带了一小队精锐圣骑士,再加上他本身是一位红衣大主教,这一堆强者加起来,其中有攻,有守,还有奶。黯如果真的去和这群人硬拼,拼不过的绝对是他。
没办法,一位红衣大主教的奶量实在是太充足了,支持这里的人绰绰有余。只要特里若先生不死,这里的人,黯一个都杀不掉。
真要是放在战场上,特里若先生绝对是要被斩首打击的首要目标之一。
西尔维娅蹦蹦跳跳的跟在旁边,黯已经跟她说过接下来要随机应变了,只是这姑娘显然没有听进去,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老国王说黄昏时的天国瀑布很美,他十七岁的时候来过一回,那一次是他终身难忘的美妙回忆,简直不能用言语诉说。
“我还记得那一片火烧云,红彤彤的,就在那瀑布上面。红与白交织在一起,就像火焰与水的融合,真是美不胜收啊。”老国王感叹着。
“我记得那一次好像也是我带你来的。”特里若先生说。
“是啊,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普通的牧师,我也还没成为国王,而且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次玩的有点晚,回去之后父王差一点没把我给砍了。哈哈哈……”老国王哈哈大笑道。
“瑞兹陛下还找到了我的老师,要求我的老师对我进行严厉的惩罚,结果没想到,我老师几句话就把他给骂回来了。”特里若先生说。
“我还记得贝内特先生当初是怎么骂他的。”老国王板起脸,故作严肃道:“瑞兹,我的弟子该怎么管教那是我的事情。库伦他也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他善良,友爱,做事果决,而且他已经17岁了。反倒是你,你真该好好管管你自己的生活,不要整天过得像一头肥胖肮脏的种猪!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老国王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当初我老师骂瑞兹陛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还记得当时瑞兹陛下的脸色,活像生吃了一只绿豆苍蝇!哈哈哈哈哈……”特里若先生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两个老男人一起癫狂的大笑了起来,此时此景勾起了他们许多共同的美好回忆。
“呃……”黯看着两个癫狂大笑的老男人,心里感到十分无语。你们两个一位是老国王,一位是红衣大主教,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以保持一下自身良好的形象吗?
两个老男人笑了许久方才停了下来。
他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叫做“神临台”,名字虽然叫台,但其实是一处向外突起的悬崖,对面不足五十丈就是天国瀑布。从这里,往上可以看到天河的顶端,往下则可以看到瀑布下面的水潭,可谓说是天国瀑布最佳的观赏地点了。
传说,光明神曾经路遇此地,看到瀑布十分惊奇,于是就把这个瀑布叫做天国瀑布。因为光明神是在这个地方在看的天国瀑布,所以这里才会被叫做“神临台”。教皇最喜欢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来逛逛。
老国王说的确实没错,黄昏时刻的天国瀑布的确别有一番韵味。远处的残阳因为角度的问题,看起来就像挂在瀑布上面一样,天河水平静的水面倒映着那颗如血残阳。略有些暗淡的黄光,附近那些看起来已经有些漆黑色的树林,高达三千丈的巨大瀑布,还有相互大笑的两位位高权重的老头儿。人、物、景,三者一起构成了这幅绝美的画面。
“果然是美丽的地方啊,难怪那么有名。”黯看着不远处的瀑布,感叹道。
“感谢自然女神的眷顾,让我看到了如此美丽的景色。”西尔维娅双手合十,祈祷着。
黯翻了一个白眼。精灵总是喜欢把一切好的事物都归结于自然女神身上。
特里若先生此行特地带了一位画技高超的教廷画师。画师的水平确实没的说,只是区区几滴颜料下去,便将那些人物和景物的神韵完全表现了出来。
画师画得非常小心。没办法,老国王和特里若先生他都惹不起,要是不把他们伺候好了,画师保证自己第二天就能从声名鹊起变成一贫如洗。
一条河,一轮残日,一片森林,一处瀑布,四个人。
直到后来,这幅《日暮观瀑图》被收藏进了光明教廷大博物馆,魔法拓本则在塞斯王宫留存,那位画画的画家也因此被誉为一代大师。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两个老男人又开始癫狂的笑了起来,在不远处守护的国王近卫与圣骑士们也不敢上前。黯一看左右无人关注他,眼珠一转,顿时就想到了一个逃跑的好办法。
西尔维娅站在悬崖的最边上,双手撑着大字形,陶醉于这片美景。她的口中念念有词,应该是还在向她的自然女神祈祷。
“嘭!”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
“救命啊!”西尔维娅尖叫着掉下了悬崖。原本她在那里好好的做祷告,谁知后面突然出现了一只脚,一脚把她给踹了下去。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个一脚把西尔维娅踹下去的人的人就是黯了。
“怎么回事?”老国王与特洛先生齐齐扭头,附近的国王近卫与圣骑士也都看了过来。
他们的反应确实很快,只可惜相比于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
黯如同一只大鸟一样,从神灵台上跳了下去,其他人所看到的只剩下他的一道背影。
“老国王陛下,特里若先生,咱们后会有期!呃,不,后会无期!”一句话从神临台下面悠悠地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