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敲打锦衣卫，初步掌权

赵雍在中极殿侧厅休息的同时，王崇根据之前的安排将庄少宇从一旁的侧门引入。

庄少宇身材高大魁梧，体格健硕，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

他的面容刚毅，五官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面对这样的锦衣卫指挥使，赵雍甚至感觉比面对冯锵之时还要令人胆寒。

赵雍看着庄少宇的同时，庄少宇已经快步来到了赵雍面前，单膝下跪行礼道：“臣锦衣卫指挥使庄少宇拜见陛下。”

赵雍面色温和道：“庄指挥使请起。”

等到庄少宇起身之后，赵雍才自嘲道：“今日以这样的方式召见庄指挥使，朕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庄少宇没有想到赵雍一上来就选择自揭其短，只能够开口道：“陛下尚未亲政，臣欲求见而不得，致使陛下受此屈辱，是臣之过。”

赵雍摆了摆手：“河间王被废，朕又尚未亲政，庄指挥使心中惶恐，朕可以理解。”

制止庄少宇解释的动作，赵雍再次开口道：“锦衣卫自大魏立国以来已存千年，历任指挥使无不依附于皇权行事，庄指挥使可是为锦衣卫找到了什么新的出路？”

赵雍温和的面容竟然讲出来这样令人胆寒的话，害得庄少宇刚刚站起不久的身子马上又跪下。

“臣不敢。”

赵雍依然温和的说道：“庄指挥使不必如此，朕不过是稚子之身，众臣眼中的傀儡皇帝，出了这个门后庄指挥使依然可以选择作壁上观、待价而沽。”

庄少宇听到这时，立刻将头跪到地板上：“臣不敢，臣死罪。”

赵雍这才开口道：“好了你起来吧，时间宝贵，朕没空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庄少宇这才小心的站起身来。

赵雍接着说道：“锦衣卫的存在和在朝野的声望庄指挥使心中有数，到底谁才能够真正保障锦衣卫的存在也不必朕多说什么。”

“须知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朕终有亲政之日，何去何从，庄指挥使不要自悟。”

庄少宇拱手宏声道：“臣得先帝厚爱，授臣指挥使一职责，又得陛下厚爱，耳提面命，定不负皇恩，愿为陛下爪牙。”

赵雍笑着说道：“庄指挥使有此心就好，不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卿不是朕之爪牙，乃是朕之心腹尔。”

庄少宇激动道：“谢陛下厚爱，臣受之有愧。”

赵雍平静道：“朕听说看一个人的想法，不看他怎么说，而是要看他怎么做，朕会仔细观察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情况特殊，庄指挥使先行离开吧，后续朕会让王崇和你联系，该怎么做，庄指挥使好好斟酌吧。”

紧接着，赵雍就让王崇安排庄少宇离开。

这次会面前后也就一分钟左右，可是对话的内容赵雍已经想了很长一段时间。

面对庄少宇，赵雍不能够像面对其他大臣一样，只是显示出自己乖巧好学的一面，那会让庄少宇感觉赵雍软弱可期，不是可以依附之人。

所以在面对庄少宇的时候，赵雍第一次显示出了他的强势和英明果决。

正如庄少宇所说的，锦衣卫本来就是天子爪牙。

如果失去了这个功能，那锦衣卫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哪怕后续他真的向杨国斌、冯锵还是其他人靠拢，都不可能像在皇帝手下那样获得那么重的权力。

甚至于还会因为朝野的质疑而选择压制锦衣卫。

唯有皇帝超然在外，可以无限放权给锦衣卫，让锦衣卫展示出威压朝野的声望。

所以如非必要，庄少宇只能够选择依附赵雍。

只要让庄少宇看到赵雍有亲政的野心，有驾驭朝野的心智，他至少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支持赵雍。

这对于赵雍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说让庄少宇毫无保留的支持自己，赵雍可不认为事情有那么简单。

他心里明白，刚刚见面之时庄少宇的拘谨和惊吓有九成以上是装出来的。

能够坐到指挥使这个位置并且掌控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人物。

赵雍可不会忘记先帝在位之时，庄少宇在朝野的风光。

一会儿功夫后，王崇回来了。

赵雍问道：“没被其他人发现吧？”

王崇：“万岁爷放心，奴才都安排妥当了。”

赵雍点了点头，随即又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你每隔两天就找庄少宇要朝野的情报，要派个机灵点的，确保安全。”

王崇点头称是。

赵雍又嘱咐道：“锦衣卫这边算是打开了缺口了，李公公的东厂那里你也要抓点紧了。”

王崇有些小心的回道：“昨天除夕晚上，奴才去向李公公请安的时候已经把万岁爷给他承诺都交代了，他的口风也已经有些松动。”

赵雍点了点头道：“该给的承诺朕都已经给了，再多的朕也给不出来，估计是想要看朕的态度吧。”

“这样，你安排一下，晚上宴会结束后，朕见他一面，有什么事情还是当面沟通比较好。”

王崇点头道：“奴才这就安排。”

赵雍昨天通过王崇给了李公公承诺，让王崇会认李公公当干爹，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支持他的武道修行。

赵雍可以保证李公公未来在东厂的权势不会衰退，只需要他让为自己提供支持。

东厂和锦衣卫不同，东厂的主要领导者都是皇帝的亲信，也是宦官出身。

身为宦官的他们在朝廷中的地位比锦衣卫还要更加被动。

如果说锦衣卫还有一定可能脱离皇权的话，那东厂根本离不开皇权。

在赵雍急着掌握东厂的力量的同时，东厂其实也在急着和赵雍建立某种联系。

不过是因为赵雍现在的处境，才让李公公有待价而沽的底气。

不过赵雍已经不想要再和李公公玩这种不断拉扯的游戏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必须要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