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照欲以舞示人

‘‘那娘娘既然知道得如此详细，为何不去告发韦妃呢？’’

德妃冷笑：‘‘告发？如此无把握之事本宫不会去冒险，何况韦家一族出身京兆大族，背后又有门阀大族所仰仗，陛下不得不给三分见面情，所以韦氏不一定会死，本宫的家族属于中庸之家，妄想与门阀族氏抗衡实乃以卵击石，且本宫扳倒了门阀一族精心扶持上来的韦贵妃。那么本宫是否会成为门阀大臣打击报复的唯一对象呢？且没了韦妃，还有淑妃，淑妃的身份与韦妃一般无二。本宫依旧不能动其半分。那本宫如此做又是何苦呢？岂不是成全了那个亡国公主。好了，快去办事吧。’’

溪颜还想说些什么，但奈何她还是畏惧德妃，溪颜知自己再如此胡闹会惹得德妃大怒，识相地赶快退下。

武照用过晚膳，在房中练字。一扁素色簪将武照的发丝一挽，配上一身墨荷素绿薄宫装。

虽装扮得简单，但仍难掩姿色。

武照在宣纸上写下靖节先生陶潜的五柳先生传中的“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一句。

楠儿看罢，在一旁喝彩：‘‘宝林的字笔力劲迥，奴婢叹服。’’

武照看向楠儿，眼珠一转，扑哧一笑：‘‘你这个丫头啊，小嘴儿抹了蜜啊，就知道拍马屁。’’

溪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武照说道：‘‘好了。等会去找个木框子把这张字给框一下，挂在琉璃轩的寝殿正方吧。’’

张营叫道：‘‘宝林，紫霞殿溪颜姑娘求见，乐府局的舞师陆玫月也来了。’’

‘‘溪颜又来了，还有一个舞师？这紫霞殿德妃究竟想干什么，宝林，您的意思呢？’’

武照微微翘了翘眉：‘‘如此情况我也不好推测，张公公，请进来吧。’’

‘‘奴婢溪颜，奴婢舞师陆玫月，参见武宝林。’’武照叫她们不必多礼。

‘‘武宝林，奴婢奉德妃娘娘之命，特带乐府局舞艺精湛的舞师陆玫月陆舞师来教授宝林舞蹈，一个半月后，陛下寿辰，娘娘会安排宝林在陛下的寿宴上跳舞，以博陛下欢心。’’溪颜率先道明来意。武照心中想了一想，回答道：‘‘武照无才无德，得德妃娘娘如此操劳，我知道了，请姑娘转告娘娘，武照多谢娘娘。’’

溪颜见武照同意，舒了口气，表情转笑：‘‘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和陆舞师先行告退了，明日一早，陆舞师便会来琉璃轩教授宝林。’’

武照点了点头，对楠儿使了个眼色，楠儿立马会意。到钱囊中拿出几吊钱来，放在溪颜手中。

溪颜看到钱，笑了笑，道了声：‘‘宝林真客气。’’

武照命张营送了送溪颜和陆玫月。两人一走，楠儿问道：‘‘宝林不是厌恶德妃拉拢您来巩固自己地位的嘴脸么，可为什么还同意让舞师来教授您舞蹈？’’

武照回答：‘‘既然德妃那么迫不及待，我就成全她。我初来宫中，毫无地位，虽然德妃的地位不及贵妃和淑妃，但除了贵妃和淑妃，后宫也就是德妃的位分最高，德妃在后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既然她想扶持我，那我何乐而不为呢？省的我费心去铺路。先受了德妃的恩惠，到时，承宠了，她也奈何不了我。没承宠，那我于德妃没什么利用价值，我也做不了什么。’’

楠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