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终结乱世的武器
“我为什么要逃窜？该逃的，不应该是你么？”
连手里的短刀都收回到了腰间的刀鞘中，陈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副吃定你的感觉，让利维坦刚用理智平息下来的怒火，再度涌上了头。
“逃？我？”
指着自己的胸口，利维坦迟疑的问了一句。在得到陈锋的点头答复后，不怒反笑。
“看见没有，这小子居然说逃的该是我们！吾之王牌军，从第一次神话时代征战至今，你们的祖辈，用自己的双手支撑起这份荣耀。告诉我，上一次如此嚣张的喊这话的对手，是谁！”
“有这么嚣张的人吗？怎么没听祖辈提到过？”
“我也没听过有人敢以四万不到的军力对抗四百万之众，还能让人多那边跑的，”
“......”
听着底下那起伏不断的回答，利维坦满意的点了点头。陈锋这玩疑兵之计是玩上瘾了吧。居然就凭一句话，就想让自己百万之众退去，这年头，真的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呐，都不用考虑事实了。
“我听祖上留下的传言里，好像真的有过那么一次，就是第一次神话时代，雅典娜手持无界神戟，在天地桥上，单枪匹马力退无尽深渊千万大军！”
微弱的声音悄然响起，让前一秒还在享受的利维坦，脸色骤然一变。千万年来，他唯一的一次惨败，就是雅典娜带来的。那份无力感所带来的恐惧，让千万年后的自己，一旦想起昔日的情形，依然忍不住打颤。那是天地之别的实力差距呐，让人只能仰望。倘若，天穹之上，还会有一个王的话，那么毫无疑问，那个名字，只能叫雅典娜！
“不用费劲的去回忆了，那么遥远的事情，怎么会记得清楚呢？不过，今天，你很幸运，因为遇见了我！很快，就能明白千万年之前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了！”
隔得老远的陈锋，耳朵倒是足够灵敏，居然听到了那细微的嘀咕声，充满自信的大声喊着。那豪言壮语所过之处，换来了一片死寂。无论是普通士兵还是高阶军官，脸上都挂满了恐惧。那一战，雅典娜战神之名，可是让整个无尽深渊胆战心寒呐。
“你敢拿自己比肩雅典娜！看来，有必要为千万年前的那次耻辱证明点什么了！”
过了许久，利维坦才听明白了陈锋的言外之意，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牢牢记得，雅典娜用了多长时间击败了他们七罪联手，只有一招，一招就斩断了路西法的翅膀，击穿了撒旦的左胸，划破了别西卜的咽喉，焚烧了玛门的左手，刺瞎了阿斯莫德的双眼，废了贝露佩欧鲁的双腿和重创了自己的灵魂。倘若不是因为他们是七原罪的本源，世界不灭他们就不灭，此刻，世上就再无七罪的传说了。
仇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倘若你的复仇对象强大到让你心生绝望，那么，你那随着时间的沉淀而不断增长的怨恨，会慢慢转变成维护你的仇人。仿佛，变成那样后，就能为昔日战败找到借口，毕竟，对手太强，太强，非战之罪。这种心态，不仅仅存在于普通人，用在绝世强者身上，也依然有效。
眼下，利维坦显然就是走进了这样的思维当中。而那不甚响亮的口号，却点燃了整个军团的士气。是的，他们害怕雅典娜，这种恐惧，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而今天，居然有人敢当众揭开他们那几乎被遗忘了的，藏在灵魂深处的伤疤，这绝对不可原谅！
望着那骤然飙升的士气，陈锋目光骤然一紧。绝对的力量，原来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震慑苍生。自己无意中牵扯到雅典娜之名，居然能引来如此强烈的反抗。看来，以暴制暴，才是终结战争的有效方法呐。如果，自己能如雅典娜那般强大，大自由世界的梦想，或许，就真的能实现了。
如果说之前，陈锋对如何逆天改命这件事，还是毫无头绪，只能见步走步的话。那么这一秒之后，他脑中有了清晰的方向，既然乱世中，杀戮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让这杀戮变得有意义！没有大义的正义只是杀戮罢了，但是大义之下的杀戮，是正义！
“要伤害吾王，先从吾等身上踏过！”
跃身而出的索罗斯，手握战矛，横在陈锋身前，那张刚毅的脸上，布满了视死如归的信念。转过头，发下部落的其他人脸上，也是相似的表情，陈锋欣然的笑了。谁敢跃马横刀，唯我索大将军呐。如果，有一种情感，能凌驾在爱情，个人自由之上的话，那就是信仰！而自己，如今就是半人半魔部落的信仰！
牺牲在所难免了吗？遥望着已经短兵交接的士兵们的背影，陈锋按在短刀上的手愈发的用力。十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信任与依赖的感觉，在这些人心里，自己就是他们的天，他许下过诺言，要带他们收获荣耀，走进自由的国度。可此刻，他只能亲手把他们推向死亡的深渊里。只因为，不交战，就无法反败为胜！
唔，这区区四万人的抵抗力，为何会如此顽强？这明明是必死之战，为何会有如此高的士气？本以为可以靠人数碾压的交锋，却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摧枯拉朽之势，索罗斯的心有些不安了。统军多年的他，深知什么情况下，军队才会有如此高昂的士气，那就是必胜之战！陈锋那个无耻的家伙，是怎么给这些人洗脑的，居然能让他们在这种场面下，还固执的认为自己必胜！
“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在以卵击石吗？有的时候，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你的自以为是，已经在不久前错了三次了，这次，也不会例外哦！”
看穿了大军身后的利维坦的心思，陈锋隔着两军喊着，那言语里的自信，让利维坦原本就有些动摇的信心，摇摆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