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下辈子还在栀子花前相遇

欺山赶海漂泊过的时光

只为寻找最初深爱模样

有故事遗留在某条小巷

等一个久违的人悉心收藏

———题记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快要忘记你了。

只是在经过那条旧巷，只是在经过栀子花时，只是在经过你的身旁，会想起罢了。

真的，我快要忘记你了。

求你，别再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怕自己承受不了梦醒时分的失落。

顾枳今年已经三十岁啦，她时常站在窗口说着那句不变的话：“你知道吗？我昨晚梦见你了。”

是呀，顾枳梦见他了，她每天都会梦见。

我想你了，少年，真的，你想我了吗？

王俊凯，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燃篝火为我守望。

你我约定一辈子在一起，终究还是失了誓言。

王俊凯退出了歌坛，他说这辈子只为那个姑娘写两首歌就好。

他踏上寻她的步伐，在她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寻她。

顾枳一个人走走停停，一个学着面对生活，父母总是打来电话催她结婚。

她一个人浪迹到了三十五岁，她也应该成一个家了。

她回到那座城，那座有他回忆的城，城里面装满了回忆，孤寂。

妈妈为她安排了想亲对象，她没有拒绝对象也没有答应。

妈妈一个劲的劝说，他有多么好多么好。

顾枳摆摆手：“妈，好了，我想自己了解。”

顾妈只好作罢，她很多次看见自己的女儿，她都想哭。

当年，也许她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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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没错，错的是我。

他有多好，那又怎样？

心里面早已经埋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早已经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哪有那么容易忘记。

你说，我为你等候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来找我。

听说你退出了娱乐圈，有那么一刻，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为了我啊。

后来的后来，想亲对象对她很好，他们很快定下关系。

结婚前一天，顾枳带着莫离，夏晚歌重回了哪所学校。

顾枳站在讲台上，她说：“晚歌，莫离，我要学王源对最爱的人表白。”

“王俊凯，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说完瘫坐在地上。

晚歌上前扶起她：“枳枳，你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顾枳。”

“晚歌，我还是没有长大，这一次，我真的要再见了。”

“枳枳，你该找一个爱你的人成家了。”莫离上前抱住顾枳，她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呢！

顾枳常开玩笑，本来那时候认为你这个中二少女结婚是最晚的，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莫离也常说，感谢上天让她遇见了那么好的爱情。

从校服到婚纱

从喜欢到结婚

从我迁就你到你顺从我

也许我和他谈了一场简简单单不分手的恋爱

顾枳结婚的那天，礼堂放起了那首《南栀》是顾枳要求的。

她说，这辈子没能和你结婚，但我希望你的音乐伴随着我的婚礼殿堂。

晚歌在下面哭的稀里哗啦，王源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哭，没有安慰，没有拥抱，没有温度。

王源说过，一辈子看着晚歌就好。

在神父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她没有着急回答。

只是将眼光锁定在教堂的大门。

她在盼望着一个人，她想，要是他现在出现对她说，顾枳，跟我走吧。

她一定牵上他的手，跟他飞奔教堂，去到天涯海角。

可是那扇大门终究还是没有被打开。

顾枳摸摸眼角的泪水轻轻说到：“我愿意。”

“礼成。”

新郎开始亲吻新娘，顾枳哭了。

她的吻终究还是没有留给自己爱了那么久的人。

那一次以后，顾枳就这样生活了一辈子。

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她再也没有王俊凯的信息，二十五岁那年是他们见面的最后一次。

她想，他已经幸福了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

那个少年一个人拖着一把吉他，踏遍了天涯海角，只是影子永远是孤单一人。

他死后，听说是葬在栀子花下。

他说，那是他最爱的姑娘最喜欢的地方。

顾枳老了的时候，一个人走遍了那个校园，经过栀子花旁。

她说，少年，这么多年，顾枳老了还是喜欢十六岁时的你。

谢谢十六岁时的你那么喜欢我

谢谢十五岁时的我那么喜欢你

她告诉自己的子女，死后将自己葬在栀子花下。

因为哪里是她所有的回忆。

我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下辈子还要在栀子花下相遇，好好的在一起。

听说那次婚礼过后，晚歌的身后总是多了那么一个身影。

身影说，他要看见姑娘幸福了才走，才离开。

可是姑娘走了一辈子，他跟了一辈子

从少年到中年再到老年，他很了她一辈子。

他们一起白头到老。

死的时候，两人才握住对方的手。

莫离，果真是莫分离。

他们一起走过雪地到白头。

———

“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燃篝火为我守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