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蓝色的才是智障，山冈一只是一个消音词
郝平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出门的时候，成田社长的秘书又进来了。
“郝平先生，成田社长有请。”
“成田社长？”郝平放下提在手里的公文包，“好的，我知道了。”
秘书一溜儿小跑离开了，看样子还有什么事情要忙，郝平只好单独一个人朝成田社长的办公室走过去。
“成田社长，我进来了。”
推开成田社长的办公室，成田社长已经从昨天唯唯诺诺地样子变成了往常的领导态度，现在面前只有一个人，正在和他低声地交流着什么。
郝平看到这个人，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他认识这个人，这人叫山冈一，也是IM社的经纪人之一。不过郝平和他的关系并不好，原因倒不是别的，单纯的因为这货是个极端右翼。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岛国和郝平记忆里那个差不多，现在大多数人都是没有标准的政治属性的，无论是极端右翼还是极端左翼都不是大多数。但是相对沉默的大多数，因为他们跳得更厉害，所以看起来声音很大而已。
大多数人的政治属性让原本对岛国有些不适的郝平很快地适应了岛国的生活，直到遇到了山冈一。
以郝平的记忆来说，这货就是一个纯粹的智障。
具体的表现在于，原本虽然算不上其乐融融但是也算friend的IM社，自从山冈一来了之后，就岛国人要不要和郝平这个天朝人保持距离这个问题，强行拉住了很多IM社吃瓜群众进行讨论。
而且在讨论的时候手段极其强硬，动不动就想拉着吃瓜群众发动对郝平这个“敌人”进行斗争，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被大多数人远离了。论在IM社的人气，还不如郝平这个外国人。
——好好儿一个本地人，混得还不如一个天朝人，这种人不是智障是什么？
不过自从“这个”郝平过来之后，他不觉得这货是个智障了，毕竟从记忆里来说，无论是昆西还是阿库娅，蓝色头发的才是智障。他已经把山冈一的属性由智障改成了傻——哔——。
不过山冈一虽然是个属性会被消音处理的家伙，但是从IM社的业务能力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佼佼者了。不然早因为他那傻——哔——的性格和政治属性，被整个会社的人吊起来打了。
之前上原财团的今井说的三个月前还能接到工作的四个声优，其中三个都是由山冈一这个家伙负责的。虽然现在都准备移籍了，不过他的水平也算得上可见一斑了。
“郝平君，你来了。”
成田社长看到推门进来的郝平，都先打了个招呼，但是山冈一却只是“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仇视地看着郝平。
“是，刚刚您秘书说您找我有事情？”
懒得搭理山冈一那个脑袋长了坑的家伙，转而面对社长成田。
“是我叫秘书去叫你过来的。”成田社长先是确定了这一点，然后说道：“是这样的，郝平君。昨天的事情你也记得，今井特助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对于现在的状况，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意见？”
“意见？”
郝平忍不住皱眉，要说讨论意见什么的，社长成田也不至于会想到拉上他来讨论。要知道，他手底下只有三个新人声优，而且还是连“学生A”都很难接到工作的那种。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不过论发表意见，也轮不到郝平来发表呀。
“是，我想就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社的发展，听一听你的意见。”
成田社长正色的样子，让郝平确定了他确实是在询问郝平。
听到成田社长确认的话，郝平察觉到了，问意见是假，怕是有什么事情和自己有关，要对自己说才是真的。
“意见的话，我最近也在认真思考，暂时还没有什么办法。”
郝平不动声色，他倒想看看成田社长这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而且他的打算，也不能直接告诉IM社的其他人，毕竟成败还两说呢。
“嗯，确实现在的情况要郝平君拿出主意有点为难了。”出乎意料的，成田社长并没有直接对着郝平骂出来，反而先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让郝平忍不住又是眉毛一动，这套路太熟悉了，先假意安慰两下，接下来就该动刀子了。
果然，成田社长不痛不痒地安慰了一句之后，又补充说：“不过现在会社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这两个月还是这种亏损的样子，那IM社就要倒闭了。我昨天回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你觉得呢，郝平君？”
郝平心里暗道，我觉得怎么样你也不打算照做啊。
这成田社长分明是已经有所决策了，才会找到他过来，还假惺惺地问来问去，让郝平腹诽不已。
“嗯，成田社长说的有道理。”
郝平继续附和，他倒想看看成田社长和山冈一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是这样，郝平君。会社想要盈利，无非就是开源或者节流这两项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开源无非就是让声优们早一点接到工作，至于节流嘛，会社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淘汰一部分员工。”
成田社长故作为难地开口，不过意思传达的很明确了，意思也不过是裁员而已。
而且从他们嘴里的意思，这裁员的对象，极有可能包含郝平。
“不过嘛，既然是淘汰，我们也不是一句话就决定了的事情。接下来的日子里，会社会就员工的业绩进行考核……”
把主要意思表述完成之后，成田社长就跟大多数领导一样，假惺惺地表示了一番为难，可惜的意思。然后表示会社一向公正公平公开，淘汰制是以竞争地方式之类的啰嗦了一大截。
不过从他单独把郝平叫过来的意思，怕也有让郝平知难而退的意思。毕竟从以往的情况来看，郝平基本上在IM社的经纪人中算是垫底那一排，竞争什么的，多半是没有机会的。
不过现在的郝平，已经获得了来自另一个世界自己的支援，而且现在他手里握着一大堆的好东西，岂会怕这些？
“原来是这样，成田社长考虑得很周到，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心里权衡了一下之后，他笑眯眯地表示了接受这次竞争。
“啊，哦哦……”成田社长和山冈一先是被他这个反常表现了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才咳了咳嗓子，说道：“嗯，郝平君非常自信呢，那就去努力吧。”
这在郝平的意料之中，不如说现代社会都是这样，人人带着一张假面具。成田社长为了自己的面子，多半是不会直接和自己翻脸的。尤其是现在他们手里还有能正大光明地“淘汰”自己的办法。
“是，那我先走了。”
说完，郝平就向社长成田提出告辞，然后转身离开了社长办公室。
“社长，我也先离开了。”
山冈一看到郝平离开的背影，急急忙忙地也走出了社长办公室，朝他追了过来。
“哟，郝平君。”
走在前面的郝平听到他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回过头来，也用那种似笑非笑的声音说道：“山冈君，有什么事情想说的吗？”
“不，只是看你好像有什么准备的样子，我们也是同事，所以想请教一下你。”
山冈一笑嘻嘻地，好像是他常年的挚友一般靠过来，不过在大声说完第一句之后，又用两个人的距离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这次我一定要把你这个家伙赶出去。”
“山冈，这个什么淘汰制，是你跟成田社长提议的吧。”
没有理会山冈一的挑衅，他转过头问起了别的事情。
“是又如何？我不妨再告诉你一句，我的目的就是要把你赶出会社。”
山冈一脸上带着标准的反派样子，对于自己的计划得以实施非常得意。
“哦……”
郝平平静地看着他，只觉得这货脑袋确实对得起自己给他的那个需要消音的属性，这货竟然能干出这种蠢事？
如果是直接针对郝平还好，但是淘汰制可是范围攻击。
他以为他针对的是郝平一个人，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做是会让整个会社的员工视为仇敌的。
真是一个纯粹的傻——哔——啊。
这种货色搭理他简直浪费自己的时间，自己还约了人呢。摇了摇头，绕过他自己就走了。
留下因为自己打算嘲讽郝平一顿但是没有成功的山冈一，扭曲着脸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