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古城甲太案
怨契、和愿契。
这是两种在功能性上有着细微差别的灵气。
如名所示，一个是帮助死者还怨，一个是帮助死者还愿。
总体没有太大差别，都是为了消除亡者执念。
不同之处在于，将亡者执念分为作歹和积善两类，采取了不同的措施。
积善不用多说，他们尽力帮助便是。
作歹就不同了，怨契在这上面做了一些文章，以免死者怨念太大，非得造点天怒人怨的事情出来才肯消除执念，却违反了法则规则。
如下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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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契-7
任务指标：我要安西康司死。
报酬：古城甲太：灵力（1-78），物品可选（6位数以下省略），学识可选（C级及以下省略）
乙方：大师（未签）甲方签字：古城甲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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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看着戾气十足的任务指标直嘬牙花子，想都不想就把任务指标涂掉，修改成“让安西康司付出代价”，然后才签字。
——别说他欺负没有灵智的怨灵，他毕竟还不知道这件凶案背后藏着什么隐情，给自己留点余地比较好。
然后，大师打开学识省略中藏着的死亡记忆回放。
早前提到成实医生记忆碎片时候就说过，通过契约交易得来的记忆有着相当多的限制，因为人的记忆是他们灵魂中隐藏得最深也是最珍贵的东西。
灵契规则在上，大师不能逆天而行，愿契或者怨契得来的记忆碎片，就只能是被害者生前最后的一点记忆而已，长有一刻钟，短的话就两分钟。
运气好的话，大师能通过最后这点记忆得知凶手的信息。
要是运气不好，比如凶手是远程行凶……被害者自己都不知道凶手是谁……那大师就麻烦了。
毛利小五郎刚跑回来，见到的就是大师蹲在地上呆愣的傻样，“浅井君，嫌疑人跑了，受害者什么情况？”
大师换成正经脸，认真道：“死透了，这里灯光太暗，我没有多碰触尸体，防止命案现场被破坏掉。大叔，是你去报警还是我去？”
毛利小五郎严肃地说：“犯人可能会回来，你呆在这里会应付不来，你去报警之后尽快回来吧。去拉面店借电话，或者去公用电话亭。”
大师立刻去电话亭。
十分钟后，警车呼啸而来。
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警部——劳模目暮十三。
他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棕黄色职业套装，带着那群警视厅的小伙伴来了。
大师领着他们走进巷子里。
他们封锁现场，鉴识课的专业人员开始四处拍照……
目暮警官大略看一眼现场，然后走到毛利小五郎和大师面前。
“毛利老弟，你是报案人？”
毛利小五郎搓搓手，似乎有些尴尬，“不，是他。”
怀着对目暮十三的好奇，大师站出来，“我报的案，我和毛利大叔是现场第一发现者。但并不认识这名受害者。”
目暮警官审视两人一圈，点点头，有些沉重地说：“既然如此，你们讲一下你们发现现场的过程吧。”
大师看向毛利小五郎，他点点头，先说：“我跟浅井正准备去附近的酒馆喝酒，在走进这条巷子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正打算查探情况，我们就听见一声尖叫，我立刻就追了上去……嘿嘿嘿嘿，毕竟以前也是干刑警的嘛，本能行动……”
说着说着毛利小五郎就跑偏了，大师拉回正题，“大叔跑得比我快，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人，就追了上去。”
毛利小五郎再度以精明的模样说道：“没错，我看到有人从死者身边跑开，便跟着跑了过去，追了半分钟不到，那人进了一座公寓，因为是密码锁，我迟了几步，进不去，楼梯口有光，我看清了是一个瘦小的男人，见到他我一定能指认出来。”
目暮警官立刻叫人过来，“走，毛利老弟带路。”
啧，这也太冲动了。
“目暮警部，先不要着急。”大师连忙说：“被害者的死亡时间在1到2个小时以前，我们一听到尖叫立刻跑过来，见到的人不一定是凶手，可能只是受到惊吓的路人。”
毛利小五郎也附和着点头，“对啊，尸体面部以及四肢发凉，出现尸斑，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凶手不会在现场逗留这么久，那个人可能只是想查看尸体情况然后被我吓倒了，但是他跑这么远就很奇怪了，他可能是从尸体上偷了什么。”
大师认同的点头，大叔的基本判断能力还是很可以的。
目暮警官觉得有道理，询问道：“你们发现尸体的过程都说完了？”
“嗯，差不多了，我发现那座公寓进不去以后，就马上回来了，浅井君一直守在尸体旁边，后面他去报警，再换我守在这里，中间一直没有人过来。”毛利小五郎详细地说完整个过程。
目暮警官打量巷子里阴暗的环境，“既然如此，还是请毛利老弟帮忙走一趟那座公寓，把你见到的那个人请过来吧。高木，你过来。”
大师瞪大了眼睛，哦吼，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看见高木涉啊。
一个有些憨的男人小跑着过来，“目暮警部。”
大概就是人们印象中的那个高木涉的形象了，虽然没有动漫里看着帅，但五官端正，一张好人脸很是斯文，还有点憨，就差把好欺负写额头上了。
大师看了两眼，很快没了兴趣，到处看还有没有女警官——那位暴力的警视厅之花。
可惜没有疑似踪迹。
大师四处看着环境，正有些百无聊赖，就看见有人提着一个大工具箱匆匆赶来，看制服应该是鉴识课的……
他跟别人匆匆说了几句话，小心地戴上一双手套，试探着在尸体的各个部位上轻轻按压，然后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旁边的同事负责记录，大师悄悄凑近，侧耳细听。
“……死亡时间在2个小时以内……致死原因是心脏戳刺……全身多处刀伤，除此以外没有明显外伤……”
听到这儿，大师看着死者眼睛那一圈紫黑瘀伤，顿时无语了。
这瘀伤是不够明显咋地，不配称为外伤吗？
看来这验尸官不仅不是正规法医，甚至是验尸新手啊，不晓得基本流程就算了，眼睛还瞎。
踌躇半晌，大师还是走到正在认真思考的目暮警官面前，轻声道：“目暮警部，我有一个不太好意思的请求。”
大师的态度十分良好，目暮警官也回以和善的笑容，“浅井老弟你说吧。”
大师从随身背包里掏出医师执照，翻开来，“我是一位临床执业医师，从业一年，虽然不是法医专业，但我……”
大师含蓄地指了指还在尸体旁呆着的验尸官，“我的水平应该比他好一点，如果可以，我想为警方提供一些帮助。”
——“叮”高能玩家向你提出组队申请。
目暮警官盯着执照愣了三秒，上前握住大师的手，一脸感激道：“既然如此，辛苦浅井医生了！”
呵呵，目暮警官还真是如预想那样的容易接近呢……
大师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看着目暮警官给鉴识课的几个人安排了一下，刚才那位验尸官当即就脱了手套，一副要下了班的样子，竟然没有半丝抗拒。
诶，您没有职业尊严的吗？
“幸好碰上了浅井医生，听目暮警官说，你是东京大学医学院毕业，还真是一表人才。”前任验尸官一边打着招呼，一边拿来一双新的手套和口罩，“虽然年轻了些，但肯定比我这样的门外汉好一些。”
大师很是自然的接过东西，“门外汉？怎么？大哥你真的没有学过法医呀？”
“怎么可能有真正的法医跟着出现场？”那位大哥摇摇头，苦涩道：“我们鉴识课的验尸系一直是缺员状态……我其实是现场勘查系临时抽调来的，今天才是第二次上手。”
那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听到这儿，大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可以知道您叫什么吗？”
他愣了愣，说：“岸田淳司。”
“岸田大哥，辛苦了，今天就交给我吧。”大师带上一层手套，“请问可以多给一副吗？”
岸田淳司愣了愣，打开箱子拿出两套，大师一套，然后自己也戴上了，“来吧，浅井医生，我给你做助手。”
大师并不是第一次参与查案，虽然是柯学世界里的第一次。
身为一个非警界非医界专业的老鸟，上辈子的经验加上成实留下的专业，这种活应该是手到擒来的。
更别提他拿到了死者的生前记忆，这相当于直接拿到了结果，现在需要的，只是根据结果倒推，这可比从头开始算简单得多，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尸表检查是有一套标准流程的。
大师从工具箱里翻出气温计和湿度计，一番测量。
环境温度23.8。相对湿度42%
“案发现场必须要记录环境温度跟湿度，因为关系到尸体呈现的状态。”大师看向岸田淳司，温和地向他说明。
岸田淳司认真点头，看样子似乎是记下了。
“然后需要测量尸体数据。”大师看向一旁拿着照相机的人，“案发现场记录了？我能移动尸体了吗？”
“都拍好了。”
——【专业的东西别当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