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和小脏鬼认真的谈话
事实是，大师没有要愚弄小孩子的心思，但少年人强烈的自尊心受不得强烈的打击，生生被气得两颊通红，为了赔礼道歉，大师请白马探去高级日料餐厅吃了一顿大餐。
这顿饭吃得大师着实有些心绞痛啊。
孩子下手是真的狠，专门挑最贵的吃，好在大部分都落在了大师的肚子里。
“真心实意的说，我之所以对你感兴趣，是真的想从你身上学到一些侦探的手段。并没有存在刻意要气你的心思。”
白马探吃得腮帮子鼓鼓的，一副化悲愤为食欲的样子，“@#￥@#！%#￥&！！”
“哈昂？”大师显然听不懂。
少年咀嚼了会儿，认真说：“我没有在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
大师拍腿笑，“好，你不气，不气就好。”
小孩子要面子，大师也不揭穿，“说起来，我偷偷摸摸研究这些理论很多年了，怎么说我年纪也你大这么些，知道的东西多一点，经验也多一点是很正常的。”
白马探从鼻子里挤出两声哼哼，没说话。
“我很羡慕你，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拥有了对很多事物的敏锐观察。”大师嘴角微微翘起，“我和你有一些不同，我所有的技能都是靠后天一步步磨练下来。我观察事物、人物，都拥有着固定的流程，就像流水线工程一样，只需要按部就班，等日子久了，总会熟练的。”
白马探听着这些正经的述说，不由的放下食物，“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他的反应，大师知道自己卖的可怜有效果了，于是点头。
“你的观察能力，推算能力都是后天能培养出来的？”
“……呃，是的。”
“是怎么做到的？大量的案例培训？专业的心理学术培养？”
这话锋走向有一些奇怪呀。
这问的什么问题？
大师尴尬的笑了笑，“这些专业的事情……短时间内想要说清楚，怕是没这么容易呢。”
大师的引导性谈话到底还是无疾而终，看来白马少年这条线没这么容易搭上。
好在他与警视厅的整体接触并没有出现问题，若是按照目前的局势发展下去，他甚至可以向目暮警官主动提出合作意向。
……至于高层。
就他们今天看大师的态度来说，怎么想都不可能有未来。
再加上柯南剧情现在出现了转变，在工藤新一还没变成柯南的情况下，已经出现了两起动漫里出现的案子。
跟他一开始的计划完全不一样，充满了变数。
说不定他以后只能走上偶遇案子的人设。
这让大师想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名言：那是案件在召唤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呀==！
……这一想到就很是难过。
带着一身的沮丧气息，大师回到了温暖的浅井邸。
他到家的时候是九点半，正好是弘树和理惠妈妈关电视要各自回房歇息的时候。
“成实呀，回来啦？”理惠妈妈上上下下把大师看了个全，像是放心了一样，“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累不累？吃晚饭没有呢？”
“妈，我吃过了。”大师笑着说，一边朝弘树招手。
小弘树看他一脸的疲累，忍住没皮，乖乖上去等着被盘。
大师轻轻盘了一圈，捏着手指笑了，“哟吼，今天这么早就洗澡啦？”
小弘树也不羞恼，“头发短洗的方便，毛巾擦两下就好了。”
“你个小脏鬼，晚点到我去我那儿，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我先去洗澡。”
“有事儿不能现在说？”
“不能，我臭了，要先洗澡。”
“穷讲究。”
“你这个小脏鬼。”
“穷讲究。”
“呵！你个小黑皮！”
“生气你就输了。”小弘树狂妄挑衅。
理惠女士及时开口阻拦，“成实，不许跟弘树闹脾气。”
大师当时就傻眼了，“母亲，你对我的爱是只有刚进门那会儿吗？”
理惠妈妈当然是摇头否认，“我爱你，但你不能跟弘树吵架。”
好吧，好像并不冲突。
但要不是大师今天真的累了，他一定会撒泼打滚的求个公平待遇。
他们没有说太多话，大师赶紧去冲澡，和洗头。
他那头长发质量相当好，可能是最近大夏天总收起来闷在帽子里达到了一种焗油的效果……
但每次洗头的确都挺浪费时间的。
大师在考虑剪短发的效果，但目前为止这头长发还没有让他厌烦，也就不打算处理。
就是脱发好像……有点厉害。
是不是戴帽子造成的呀？
还是把帽子撇开一段时间吧？
大师对着镜子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咚咚咚”
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大师略一惊，就听见外面弘树在喊，“叔你洗澡好慢，我还要等你多久？”
靠，这个小鬼。
大师穿上浴衣，直接拉开门，黑脸道：“过分了呀！怎么能直接进别人房间呢。”
弘树毫不客气，直接蹦跶上床，“我等你三十五分钟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事情？”
大师回身去关上房门，拿上浴巾，见弘树当真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叹了口气，“我还没能组织好语言呢，你着急什么呀！”
“我明天上午跟妮娜姐姐约好要陪她去剧场玩，早晨九点哦，要这么早起床我可不得早点睡觉吗？“弘树滔滔不绝的反驳道：“你要知道，现在已经快11点了！”
明明还有半个小时。
于是大师放弃擦拭头发的行为，迅速道：“两件事情，一，你需不需要在外面置办计算机设备？我已经安排好人将千代田的屋子打扫好了，如果有需要，你随时可以用那套屋子。”
“哎，过些天吧，我还不想碰那些东西。”
“好，有需要直接告诉我。”大师先答应了下来，随后皱了皱眉头，“你不会因为以前的事情就打算放弃自己的特长吧？”
弘树一下就沉默了。
看他这个样子，大师心里不由得一紧。
这孩子，不会误会了他的意思吧？
这……
……
“你不想碰计算机也好，免得你忍不住要去联系诺亚，打乱了它原本的计划。”大师唯有将这个话题一带而过。
“我们来谈谈第二个问题，你未来的计划。”
在这个问题上，大师觉得让弘树上学还是有必要的，接触更多的同龄人，未必需要有朋友，但要学会一些必要的社交手段。
毫无疑问，弘树是个计算机天才，智商必然是不低的，从他与浅井一家人以及自己的相处上来看，情商也是足够的——但总不能让这孩子躲家里一辈子吧？
再说了，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上学是违法的吧？
“上次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没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考虑，但考虑到咱家的教育传统，你必须要在一个月内给我答复。”
“帮我安排学校吧。”弘树显然也是知道义务教育制度的，很快就接受了现实。
“这么干脆？”
“当然是有条件的，我要自己挑我能适应的学校和班级，不想上课就不去，而且我偏科，你不可以对我的文化课挑刺……”小家伙正要哒哒哒说一大堆。
大师直接打断道：“你要在学校里面做任何事情我都支持，你不需要忌讳任何事情，放轻松做你自己，我会提前跟所有老师打招呼。”
“即便逃课，或者成绩不好？”
“无所谓。”大师摇头晃脑的，“不过我事先说明，你叔我当然可以抚养你到成年，或者到读完书为止。而且，等你成年了，你妈妈的房产我也都会还给你，但钱就不会再给你了，所以这几年你要赶紧学会一门谋生手段，了解？”
弘树一脸便秘，无语到翻白眼，“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管我，他会不会对你执行家法？”
“你爷爷就是这么管他的四个孩子的，万幸都还算争气不是吗？”
“好像有点道理？”
“呵。”大师冷笑一声，总结一下以上发言，“那就这样，我给你找个学校，下个月就入学。”
弘树一脸无所谓，示意大师，“说下一个吧。”
“额咳，这个问题是我个人想要拜托你的。”大师正色，“你还记得我的灵契吗？”
涉及到弘树无法把握的玄学问题时，孩子的脸色显然更慎重了一些，“你说。”
“我需要更多的灵力。”
“所以？”
“我不能跟活人做交易。”
“那么？”
“你可以花一点时间帮我收集一下东京地区的命案吗？死于非命的那种。”
“……是新发生的吗？”
“额，过去五年内的也可以。”大师皱眉，“你是准备……黑进那里去找？”
“当然不是，你以为警局的内部网是我能进去的吗？”
大师却笑了，“我认为警方目前还是使用的书面文件，你怕是派不上用场。”
弘树脸上出现一瞬的尴尬，随后说，“那就放弃以前的旧案子吧，我去研究一下对讲机和通讯网络的入侵监听。”
“……啥，要搞这么大吗？”
“我只是试试，这方面的事情我不太擅长。等我研究完再说。”
大师面色凝重，“呃，你先研究，但是别动手，这事情搞的太大了，等我确认没办法与警视厅达成合作再说吧。”
“行，你决定吧。”弘树得意的摆摆手，“正事儿你说完没有？”
“说完了。”
孩子抬了抬下巴，“那我问个问题呗。”
“你问。”
“你要这么多灵力是要做什么事情吗？”
大师沉默了会儿，抿嘴，“不想做什么，只是为了活着。”
弘树脸色剧变，“什么意思？”
大师想了会儿，编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不清楚你有没有在其他人嘴里听说，我月初的时候进了两次医院，也不知道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最后我是失去了正常恢复灵力的能力，因此，我需要通过灵契的手段来获取灵力，达到维持身体机能和生命的目的。”
“正常恢复灵力的能力？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声一沉，严肃道：“在没有外力或者意外变化的情况下，人一生所蕴含的能量是持续不变的。如你上次与我签订契约的情况，你被抽取了部分的灵力，在随后几天内，会很快恢复过来，继续达到之前持恒的水平。”
弘树眼一亮，“那我可以……”
大师惊讶的挑挑眉，“你想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绝对不是可持续使用的方法，会损耗你身体底子的。”
“可你有办法治愈吗？”孩子紧张的追问，“治不好会怎么样？”
“治不好应该会死吧，我每天生存都需要消耗一定量灵力。”大师说：“目前我还找不到原因，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境况，好在获取灵力的方式还是可以解决的，只是会累一点。这也是我想要转职去接触警视厅的原因。”
弘树有些失望了，但很快他就说：“那我愿意成为你最后的底牌，如果你坚持不住，我愿意和你签灵契。”
“哈。”大师短促的笑了一声，“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压榨一个小孩子的境地。”
弘树却站了起来吼了句，“这不是压榨！是我自愿的。”
面对孩子这样的自白，大师依然吊儿郎当，“我也是认真的。”
“我更认真，灵力既然是可以自然恢复的，那就跟抽血一样，在你紧急的时候给你匀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大师歪嘴一笑，“且不说你还是个孩子，就光说我俩关系，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凭什么这么压榨你呀？就凭我因为你妈妈的胁迫去救了你一命吗？”
弘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沉默。
“怎么？不反驳了？”大师挑衅道。
弘树冷笑了下，“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把我当傻子了。竟然能说出来这种话。”
“你的这些秘密，除了我，你谁也不敢说，你敢说你没把我当自己人？”弘树恶狠狠的推了一把大师。
大师没忍住，震声笑了出来。
弘树继续凶：“笑屁呀。”
“我知道你信任我，我也很信任你。”大师笑得有些热，转身拿了空调遥控器，一边说道：“我可是打算把你当儿子养的，有谁当爸爸会想从儿子身上吸血的？作为一个非常有父爱的叔叔，我觉得我很难做出来这种事情。”
弘树并不了解努力想当别人的爸爸是什么梗，很是顺从的就答应了，甚至很是感动，“我也没说一定要你吸我血啊！”
大师似笑非笑的应道：“哦。”
弘树羞赧，“紧急情况就要有紧急方案做准备。”
“我不喜欢打无准备战斗，更不会让自己沦入绝境。”大师继续摇头，“你少操我的心。”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还能撑多久？”
“半年吧。”
“这还叫有准备？你一个怨灵才能挣多少呀？”
“哈哈哈哈哈。”大师再一次被逗笑了，抓住孩子一脸捉急的脑袋，使劲儿揉着，“所以你叔我要努力的工作挣灵力，可能会照顾不到家里人的想法，你要帮我跟你爷爷奶奶、你爸爸、还有两个姑姑说好话呀。”
“好，交给我。”弘树认真点头，并且说，“你要努力活着。”
然，刚说完，弘树就呆住了，“哎呀，我答应妮娜姐姐要说服你明天一起去玩。”
大师：“……”这个就会添麻烦的小东西。
“我明天跟姐姐说你忙，去不了就是了。”
大师眨巴眨巴眼，“明天一整天吗？”
“额，对啊。”
“……早上应该可以，下午可能有别的事情哦。”大师想了想计划表，觉得自己时间可能不够用。
明天下午他约了栗山绿要见面。
“那就半天嘛，不然你早上也没事情做。”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