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夏日戏水
这世界的牵绊很多,唯独陪伴终身的便是老师的谆谆教诲。人生不过百年,人生有五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校园,所以最让人深刻的便是我们的点点滴滴。
人生的风景很多,最深切地便是一个又一个路过我们生命里的人,不管他是过客,还是熟客,都为我们的生命画上了别样的色彩。与他人交往中,最深邃的是彼此日益增进的联系与情感。人生羁绊很多,或因物,或因人,或因景,有的虽如蜻蜓点水般滑过,有的虽如涟漪蒙络阵阵泛滥,但终究停留过,终究休憩过,滋润了我们干涸的心灵。
缘分妙不可言,冥冥之中,上帝总会巧妙安排,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人生的每个选择,人生的每个阶段,你总会遇见另外的风景,邂逅独特的美丽,待到转身回眸时,却刻下一世旖旎,镌刻心上。
初三下册,我们更加繁忙,各科繁重,老师们加紧脚步复习复习再复习,我们跟进脚步练习练习再练习。炎热的夏日,烈日炎炎,空气里燥热难耐,我们坐在电扇下奋笔疾书,争分夺秒,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自己习题本上的勾勾叉叉。
一晃眼,快近初升高了。我看着黑板上书写的倒计时,心里不觉紧了紧。百米冲刺,我不知道会不会和海燕在同一个学校,会不会和亭亭一起上下学。我的未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只能把握当下。
每年六月七日开始高考,紧接着便是我们的初升高。因学校布置考场,我们四日下午上完课就开始放假。我和亭亭、玲玲约好一起来我家玩。
下课铃声响起,亭亭骑着单车带着我,玲玲也骑着自行车,我们三人一起朝着我家缓缓驶去。
阳光明媚,微风拂动,尘土在空中飞扬,自行车轧过高低不平的泥土路,连我的屁股也跟着跳动了起来。
还没到家,在崖口处堆积了许多的水,像个小水塘。我提议着:“亭亭、玲玲,我们一起在这儿玩吧,这儿还有石头呢,可以坐着泡脚。”
她们把自行车放在一边,脱下鞋子,提在手里,卷起裤脚,双脚在水里踏步。‘小水塘’不深,水才到我们的膝盖,但是面域广,覆盖率大。
我们的双脚在水里探行,高地起伏的小石头尖锐而又繁多,我们小心翼翼地‘探险’,‘想来这个季节应该没有蛇之类的吧,应该可以正常前行。’
我们相互拍打着水,溅起了水花,一波又一波,和着我们的快乐,也露出了妖娆的笑容。黑黑的蝌蚪卵一堆接着一堆,紧密相连,丝丝滑滑,而又黏黏糊糊的。
我大声地说着:“我记得我小时候家里想着粘东西,我就去水沟里,池塘里到处找蝌蚪卵,把它当胶水使用,你们也是不是也是这样呀?”“是的呢,我外公老家也有好多的蝌蚪,特别是他们进化了,从卵变成小蝌蚪,特别可爱。”亭亭快乐地说着。
突然玲玲大叫一声,我们回过头来,马上观看。“这儿是不是有蛇啊,有东西在我脚下游来游去的,好吓人啊!”说完,玲玲缩了缩身子。
我嬉笑着:“我们这儿是没有水蛇的哟。而且天气这么热,蛇早就睡觉了。”我吞了吞口水大声地说着:“我和你们说,我小时候在XJ玩过水蛇,它躺在湍急的沟渠里,我和我的小伙伴用棍子搅拌它的身体,一动也不动,特别温和。”
亭亭仔细地听我说着:“那XJ水蛇很多吗?”我认真地回答:“水蛇多,每次路边,田野间到处溜达。”她们凑近了耳朵,仔细地听我:“我记得以前我和爸爸在地里守棉花苗,蛇到处游走,我还踩到过,吓得我当时一哆嗦,都忘了脚下的动物。”“那后来呢?”亭亭和玲玲大声询问着……
我们畅聊着,都感觉累了,所以坐在石头上,双脚放在水里,荡水玩。
“亭亭,你想考哪儿啊?”我亲切地问着。“我想和你在一起,小仓,可是我成绩没你好,可能会在乡镇高中。”亭亭有些失落地说。“没事,亭亭,我们一起努力,即便没在一起,没在同一所学校,以后我们常联系。”我安慰地说着。玲玲听了,也安慰说着:“我们以后不过考到哪儿了,都要常联系哟,我们是好朋友哟!”
阳光照在身上温和温和的,树叶在风中摇曳,水花在腿边溅起,三位小女生沉醉在轻松的交谈中。
“小仓,我想喝点水,可以去你家吗?”我有些踌躇:“家里环境不是很好,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带他们算我家会不会不好啊!”我正思考中,亭亭拉起我的手,立马向前走去。蜿蜒的小路曲曲折折,终于到家了,妈妈打开门,给了玲玲和亭亭都递了一杯水。亭亭环顾了四周,看着我家的环境,似乎看出了我的窘境,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小仓,某天你也来我家玩呗,十分欢迎呢。”
紧接着她们便推着车,准备回家。路过一座石桥,我们望着上面雕刻的图案,上面有五角星,还有些残破图案,唯有五角星清晰可见,一个角都没掉落,大概这就是中国力量。
我送她们到路口,带她们一起去尝尝山上汇聚下来的的泉水。泉水接口处,也不知是多少年前,哪位好心人在此安放的小管,既方便又卫生。她们双手捧着水,立马品尝起来。“小仓,这个水好清好甜,我好想带点回去喝。”亭亭开心地说着。
紧接着我们又看到开车的路人,靠边停车,拿着大水桶朝我们走来。不言而喻,我们知道他们也是来此处接泉水的,所以立马退位让步。
太阳羞涩了起来,余晖抚摸我们身体,我们看着彼此修长的身影,相顾无言。亭亭和玲玲骑着单车,在宽阔的马路上缓缓驶去,而我望向她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从两个人到一个点,直至消失在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