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若即若离

白龙将我送到了舞馆，也将长琴送到了五刺书院。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很可能要离开我和长琴了。

冬天的寒风，为我奏响凄美的乐章，我在寒风中勤奋的练着彩凤所教的舞姿。

彩凤和我的关系很好，虽然她是舞馆的馆主，但年龄只比我大一岁。我和她，不到几天的时间就处成了好友。

我的舞蹈天赋也很快的凸显了出来，彩凤示范一遍的舞蹈，我看上一遍就可以更好的跳出来，所以周围的一起学习舞蹈的女孩们，都会看的瞠目结舌，赞叹不已。

我几天下来，虽然所有的东西都是彩凤教的，但我跳出来的舞蹈，不像彩凤的那般妩媚，而是很是清丽婉约。

其实这样的风格，绝大部分是在竹林时白龙对我的舞蹈启蒙。他悠扬清冽的笛声，所以我的舞步即使彩凤教的时候，她的舞步极尽妩媚妖娆，我却一丝的妩媚也没有。

到了五刺这个地方，白龙从本来教授我们法术，变为提高长琴文采，和我的舞蹈才能。长琴告诉我，白龙确实已经决定离开我们，现在只是让我们有一技之长，好在世上立足。

记得那天，天上依旧是飘着雪花，我在屋里偷偷的看着他，白龙浓浓的剑眉下，藏着一颗神情的凤眼，他素来都是一身白色的轻纱衣。

明年冬天，我就满16岁了，现在的我，也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白龙靠着一颗高大的白杨树，像在思索着什么。

“师父，”我透过窗户喊他，他看向我这边，露出了温和的微笑，“师父，”我顿了顿，“长琴说，他说，你要离开我们！”

他向我招了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我出屋走到他的身边，“你16岁的时候，我就要故乡了！”接着他长叹了一声，不知是留恋，还是想家。“师父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

我看着他，“师父，你去哪儿，玉儿就去哪。”白龙躲过了我的眼神，因为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戚，“等你十六岁的时候，师父告诉你你的身世时，也许，”白龙忍住内心的悲凉，又叹了口气，他揽手，将我抱在怀中，“那时，如果你依然不让我走，我就陪着你！”

我的眼中泛起了泪，我仿佛知道，他有一天，必须得走。

“小玉。”门外有人唤我的名字，听来是彩凤，我喊道，“进来。”

彩凤笑着和白龙打了招呼，眼中含着魅惑。彩凤虽然是当初以我娘的面貌的变幻的她的容貌，只是我娘的眼神明媚清澈，她永远是学不来的。

“那，这是我酿的桂花酒。”她从挎兜里取出一瓶酒，“听小玉说先生最爱喝桂花酿。”白龙接过酒，彩凤失手，白龙还未接住酒壶，就从彩凤手上滑落。

白龙马上伸手，以防酒壶碰上地面打碎。接着酒壶是接住了，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彩凤一个趔趄，还跌进了白龙的怀里。白龙惊讶的忘记推开彩凤，我看着他们，眼睛睁的大大的，我一直觉得，白龙的怀抱只是属于我的。

几秒过后，白龙放开了彩凤，向我递来仿佛做错事的眼神，我那时以为，这个眼神代表了，他责备我不该看到这一幕。

后来细细想来，他当时是期望我有所表示。而我却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戏虐的微笑。

我笑着走开，只听白龙说道，“我呢，只吃玉儿的桂花酿，馆主真是费心了。”

我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看着他们两，我笑不出来，再也没有了小孩打趣大人谈恋爱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