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为父治病,当掉项链
威廉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分别,他询问:“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将吴灵从怀里推开,双手伏在她的肩膀上说:“吴灵,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跟我告别?告诉我,离开我,你真的会幸福吗?”
吴灵说:“威少,对不起。不管吴灵往后是否幸福,这都是吴灵自己的选择,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好。”
威廉摇头,难以接受的说:“不,我不要这样的结果。吴灵,我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我只有你了,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往后的威廉,再也不会快乐了。”
吴灵缓缓起身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擦拭着眼泪,一路小跑,蹲在百合花丛地威廉,看着吴灵远去的身影。
“吴灵……”
任凭他怎么呼喊,可吴灵终究是没有回头。
莫正勛的手下阿飘将莫正议与吴灵争吵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跟莫正勛讲了一遍,他惬意一笑说:“真没想到,这莫正议还有如此卑鄙的一面,竟然使用卑劣的手段逼迫人家姑娘跟他在一起。简直是荒谬至极。”
阿飘问:“勛爷,对于莫二爷这些事,还有必要继续盯着吗?”
阴险的莫正勛嘴角上扬,说:“继续盯着。”
吴灵回到棚户区,看到张三大叔和吴怀生坐在门口闲聊,她慌忙上前,“阿爹,屋外凉,我们先回屋去。”
吴怀生还未开口,张三大叔抢先说:“灵儿啊,好好照顾你阿爹,我先回去了。”
吴灵点点头,张三大叔起身离去。
吴怀生咳嗽几声,吴灵紧张的说:“阿爹,你的咳疾怎么又犯了?”
吴怀生看了看这天气,他摇摇头说:“天气只要一转阴,阿爹就会咳嗽,天气好转一些,咳嗽就轻,不过,阿爹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吴灵扶着吴怀生慢慢走进屋,她说:“阿爹,我这就去街上给你抓药。”
将吴怀生安置躺在床上后,继续说:“阿爹,你先吃块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吴灵喂给吴怀生一块糖果,就起身准备离去,刚到门前,她回眸瞥了一眼病重的吴怀生说:“等我回来。”
吴灵只身一人来到喧闹的街市,寻遍了大街小巷,没有一家药材是便宜的,最后无奈的进了云材药铺。
她一进门就看到老板正打着如意算盘,握着笔,写着所有药材的出售情况。她急忙上前,询问:“老板,有止咳的药材吗?”
老板瞧着她清澈的眼眸说:“有的,不知姑娘所要的是哪类止咳的?是普通小咳,还是常年咳疾?”
吴灵细细回忆吴怀生的咳疾后,她缓缓开口,“常年咳疾。”
老板拿着小称子找到止咳的药材,抓在称中,称好后包起来,又抓了一下药材配好后,又包了起来,将两包药材捆在一起。
他将包好的药,递给吴灵,说:“姑娘,这要早中晚各一次。饮食方面忌讳辛辣,冰冷。”
吴灵接过药,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伸出五指,示意。吴灵看着五根手指说:“五分还是五毛啊?”
老板摇摇头说:“五块大洋。”
“什么?”吴灵震惊,“这么贵啊?”
老板嫌弃的说:“嫌贵啊?那就别买了。去去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吴灵被老板赶出铺外,她看着脖子上的项链,项链是一条银色的链子,吊坠是一颗银色的心形,心形的中间刻着“叶”字。
这条项链她从小戴在脖子上,至今从未取下过。只是眼下为了养父吴怀生,她不得不去当铺。
吴灵取下脖子上的项链,握在手心里,她将项链递给当铺老板,说:“老板,你帮我看看这条项链值多少?”
老板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一番后,摇摇头说:“不值钱的。这最多就值十块大洋了。”
“啊……”吴灵惊讶万分,从未想到过自己从小戴着的项链竟然丝毫不值钱。她无奈的说:“十块大洋就十块大洋吧!”
吴灵兴奋的拿着十块大洋,正要离开,被老板叫住了,他说:“姑娘,请等等。”
他将纸笔递给吴灵说:“当东西在我们这儿是有流程的,姑娘在这儿签个字。”
吴灵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提笔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吴灵。
签好后递给老板,她说:“写好了。”
吴灵离开当铺后,直径去了云材药铺。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所有的行动都被人跟踪。
男人走进当铺,询问老板:“刚刚的那个姑娘,当掉的是什么东西?可否给我瞧瞧?”
老板见张磊西装革履,想必十分有钱,眯着眼笑着说:“好的,这位先生请稍等。”
他拿来那条项链,张磊接过项链仔细端详,终于瞧到心形吊坠上刻着“叶”字,他内心激动万分,就对老板说:“这条项链我买了。”
张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万支票说:“老板,不用找了。”
老板接过支票,沾沾自喜的说:“好的,先生,你慢走啊!”
张磊出了当铺,一路寻找千金的下落。
吴灵将五块大洋递给云材药铺的老板,她说:“老板,那个止咳药,可以给我了吗?”
老板接过五块大洋,笑嘻嘻的说:“哦,可以,可以的。”他拿起包好的止咳药,递给吴灵,说:“姑娘,给你拿好啊!”
吴灵接过药,提着药包,离开药铺。
张磊瞧见吴灵出了药铺,一路跟随。
吴灵回到棚户区,张磊也跟到了棚户区。
他看着周围破旧的房屋,不禁感叹:“小姐真是吃尽了苦头呢。”接着又补充道:“不能让她发现我,还是先汇报叶老爷,再做打算。”
他从棚户区出来,开着黑色的轿车缓缓离去。
吴灵回到家,看到吴怀生坐在门口,她匆忙跑上前去,说:“阿爹,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出来,你怎么就出来了呢?外面凉,我们进屋吧!”
吴灵扶着吴怀生,他咳嗽几声说:“灵儿,辛苦你了。”
“阿爹,不辛苦,我这就气为你煎药。”吴灵拿起破旧的砂锅,将药材包拆开,将药丢进砂锅里,点燃篝火,在火势燃烧下,药开始泛起了泡泡。
张磊回到酒店,用酒店客房的电话,打给远在杭州的首富叶先生叶款,他激动的说:“先生,张某不负先生所托,终于找到了二小姐的下落。”
电话那头传来叶款激动的声音,他问:“她在哪儿?过得如何?”随即又补充道:“张秘书,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接回叶家。”
“好的,先生。”张磊挂掉了电话。
许久,药煎好了,拿着一块布,放在砂锅柄上,一点点将药汁倒入碗中,随即将煮好的药,递给病重的吴怀生。
她说:“阿爹,吃药,只有吃了药病才会好转的。”
吴怀生看着吴灵,点点头,一口气喝完了药。
清晨,明媚的阳光才从云朵中露出半张脸来,透蓝的天空,犹如一道蓝白色的风景。
张磊开着黑色的轿车,带着喜悦又激动的心,来到了棚户区,他穿过狭窄的小道,来到了吴灵的家,站在门口的他,不知所措的整理了衣服。
开门的正是吴灵,“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张磊看到吴灵更加激动,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昨日从当铺赎回的项链,他说:“小姐,这条项链,是小姐五岁的生日时,叶先生和叶夫人找工匠亲手打造的,此项链独一无二,我也不会看错。
只可惜,在小姐五岁的时候,不幸与叶先生和叶夫人走失,先生和夫人派我日日寻找小姐的下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