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下第一
进入群玉院中，一片暖昧的绯红映入眼帘。正准备慷慨就义的令狐冲不禁愣神，看着视野之中翘首以待的众多来客，悻悻一笑，连忙将宝剑送入剑鞘。
就在这时，灯光朦胧的二楼台阶，一个身姿妖艳，脂粉抹在脸上，却像极了妖怪的老妈妈从幕布走出，深情的说道，“传言这江湖上有一位极为厉害的绝世高手，名叫东方不败，而今我们群玉院近来有幸，来了一位天下第一，也叫东方不败。只是不知今天那位恩客有幸，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入幕之宾？”
“这就是东方不败？”楚风有些错愕的说道。
令狐冲四下一扫，看着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有的只是一群精虫入脑的起哄，不禁哭笑不得的说道，“应该是吧，不过，他们还真是什么都敢拿来玩？”
“或许是背景大吧，就连魔教之主的名声都敢这么戏弄！”楚风似笑非笑的说道。
令狐冲正要回答，却听嘈杂之音骤然扩大。两人不禁抬头仰望，只见刚才艳俗的老妈妈已经褪去，绯红的灯光下面，一个身材高挑，风姿绰约的倩影出现在幕布后，慢慢的出现在台阶上。
看着这所谓的东方不败，楚风不禁怔怔出神。只见灯光朦胧之下，她薄薄的丝群之下，露出大片肌肤，像雪一样净白，像玉一样细腻，朦朦胧胧之间，更是让人不禁瞩目，只觉仙女下凡。
“不对，这人不简单！难道，这群玉院真是朝廷之物，而这所谓的东方不败则是用来打压日月神教之物，只是此人双目清澈，宛如明镜高悬，看得着却摸不着，浑身上下自有一番高雅威严的气度，绝对不是清官人能够到达的，即使两者才艺并不差，但是那样天差地别的气质，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仿冒的！”楚风对于自己的眼光极为自傲，当下拉了一下令狐冲，示意不要大意。
然而令狐冲微微失神之间，并没有注意到楚风的提醒，直到东方不败走到前台，冷傲的目光扫过众人，方才为之所摄的回过神，却又不禁难舍的回忆。
“令狐兄，令狐兄！”楚风再三的提醒说道。
虽然对于令狐冲的死活，他并不怎么关心，但是死在其他地方尚可，他甚至高兴还来不及，至少自己少了一个竞争者，但是若死在自己身边，岳不群难免生出疑惑，怀疑自己坏他门派传承。即使没办法拒绝自己，心中也定然多加防备，甚至今后都不接触自己。
“什么？”令狐冲如梦初醒，迷迷糊糊的说道，“楚兄，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她，完全不像流落风尘，我们还是小心为妙，莫要中了魔教妖人的奸计！”楚风附在令狐冲耳边，悄声提醒道。
只是话音刚刚落下，却听“嗡”的一声清鸣，楚风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抹微不可查的光亮闪现，一道银针向他刺来。
“这是……好快！”楚风微微一退，但是动作刚到一半，银针已经从他肩膀穿过。
东方不败“咦”了一声，不禁多看了楚风一眼，没想到要穴被自己制助，此人居然一点事也没有，感知到一下他的内息，却又差不多深浅，只觉一阵隐隐约约的共鸣，像是他们之间渊源不浅。
“呸，谁跟他渊源不浅，待我好好的会会他再说！”东方不败心中暗想，脸上却不动声色，慢慢扫视着台下的众多看客。
“楚兄，她似乎看了眼我们？”令狐冲也是极为敏感的类型，连忙拉过楚风说道。
楚风露出一抹苦笑，左手一摊，只见一枚绣针缓缓的露出，“刚才有人向我发来一枚暗器，应该就是那东方不败吧？”
“什么？”令狐冲大吃一惊，心中却有点不怎么相信，明明那个东方不败一点内息都没有，而且刚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可没有看到东方不败有出过手！
只是不等令狐冲反驳，东方不败突然停下巡视，轻声细语的说道，“今日的问题与昨日一样，天下第一究竟代表什么？”话落，这声音虽然轻细，却难以遏制的传来，连悦耳的伪音也一清二楚。
这样的声音像是加入了什么，本来精虫上脑的家伙听得此音，登时就被她的话感染，不知不觉间的顺着思考起来。
场面一片寂静，只听令狐冲这个没野心的家伙都在喃喃自语，隐约可以听到，“什么是天下第一？如果我是天下第一，那肯定要有天下第一的剑法，还有天下第一的美酒，以及不是天下第一，却是挚爱的女子陪伴在自己身边。”
“嘿嘿，前提你得是天下第一！”楚风似笑非笑的想到，什么天下第一他倒是不在意，如果换成梦想的话，大概就是成为理想之中的完美生物，仅此而已。
只不过楚风不在意，并不代表令狐冲不在意，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当下拉着沉默的楚风，附耳过去悄声的问道，“楚兄，看你风姿绰约，必然饱读诗书，你能说说，这天下第一代表什么？”
“唔，令狐兄这是考验我么？”楚风似笑非笑的说道，心中哪里不明白令狐冲想要以此看清自己，毕竟天下第一这样野心的词汇，最是能够测试人心的存在。如果义正言辞的回答，只会显得虚伪，如果如实回答，却又是利智熏心。
令狐冲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正人君子的他当下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在这时，东方不败的手遥遥在望的指来，“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什么指教？”
“来得还真是巧啊！”楚风心中不禁如此想到，当下冷哼一声，冷嘲热讽的说道，“什么是天下第一，姑娘现在不就是天下第一，而姑娘现在什么呢？这天下第一不很明显吗，你们说是也不是？”
“哼！”
脑海传来一道冷哼，话音刚落，一股强烈的注视感像闪电一样迅疾而准确的击在自己的身上。楚风脸上笑的更是灿烂，这道目光的主人还当真是脸薄。
只是不等楚风以此调戏，却听一声格老子的骂声，只见位前三个青城派的弟子“轰隆”掀翻桌子，从席位上站了起来。
东方不败目光闪过一道冷冽，怒火登时落在这三人身上，“不知几位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