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浩浩荡荡
开始是气势汹汹的前进,一千的水师,两千的步卒,对战将近七万人的水匪,在面对的一刹那,刘旭就心里有些打鼓,只希望这些水匪的性格没有变,都去城中抢劫,而不是直接扑向船坞。
老吴和老徐等人所扮的商贾很胆小,和水费一接触,就四散而逃,呜哩哇啦的乱叫,水匪一冲刺,刘旭等人也呜哩哇啦的骑马跑了。
贼寇在放声大笑,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就吼吼的跟着刘旭他们后面冲,但是人哪里跑得过马,一旦他们停下来歇气,刘旭这边得弓箭就齐刷刷的射过去了,然后就是一顿嘲笑。
“刘家小儿,有种就堂堂正正的跟大爷我打一架,若是输了,就乖乖的交出手里的财富,再唤我几声亲爷爷,我就放你们离去!”
为首的大汉站在哪里喘气,娘老子的,都围着护城河跑了三圈了,兄弟们也折了不止两千人,在这样下去,还打个屁啊,别说什么盗匪不怕死的话,当别人惨叫的声音传来,你自己也会毛骨悚然的。
“我呸!若是我赢了呢?我可不想要你们这样邋遢的孙子,你们有种别带那么多人啊,小爷我这叫兵法!”
刘旭骑在马上,非常的嚣张,这就让人更不能忍了,各个头目在低声嘀咕,刘旭假装还在非常嚣张的挑衅,当李恪阴笑着告诉自己,城里已经布置妥当的时候,刘旭就风紧扯呼的一声向着城内跑了。
“刘家小儿向内城走了,把桥都给我堵住了!”
这下舒服了,追着刘旭的马跑,就是为了将他逼入内城,然后封闭了城池,再好的马,也有跑累的时候,再多的弓箭,也有用尽的时候,只要将他们关在里面,那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杨林,你他娘的还打不打了,水师紧守着他们造船的地方,根本打不进去,他们连强弩都有!”
水上的人在吼了,他们都是小船,水师那精准到极致的强弩,一弩枪过来,一艘船基本上就报废了,向从水里游过去?丧尽天良的刘旭在水里面放了好多荆棘,船上的人,又是不要钱一样的向下面射箭,人还没到船边呢,直接就死了,这还打个屁啊!
“刘旭在去船坞的必经之地上设了关口,陆上的强弩只会比你那边的多!而且,那边全是他娘的重甲和箭手,外面刘旭还在骚扰,那边进不去,只有先收拾了刘旭,才能一步一步打过去!二疤脸,你先去,只要困住水师,我们马上就好,刘旭进城了,我们这就带人冲进去!”
杨林也是无奈啊,本来以为只有三千兵马,谁知道他娘的这么难搞,出来一趟,总要捞点回去的,都知道好东西在内城和船坞那里,可是打不进去,怎么办?他们不可能自己先进内城的,到那时候,刘旭只要分兵守住桥梁,再放一把火,谁都跑不掉,所以,只有等刘旭他们先进入内城,他们才能冲,他们不信,刘旭这样的富家公子,会与自己这些人同归于尽!
想法是对的,内城当中,也确实有好东西,布匹,金银,珠宝,除了粮食,好像都有,虽然都聚集在侯府,但是足够了,这么大的一个侯府,肯定还藏着不少!
可是刘旭呢?杨林能当首领,能被这些人推举做这次的指挥,他是不笨的,八座大桥都围住了,可是进入了内城之后,他们却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甚至连马匹,都没看见!杨林迷惑了,想去让人约束一下部下,不要纷乱的去寻找财物,抢夺金钱,因为这些,不同山头的人,都已经开始争吵,甚至打了起来。可是人多了,哪里会听,他们是水匪贼寇,又不是正规的军队,在叫唤了几遍没用之后,杨林就准备向外撤离了,他觉得今天太不对劲了!
“把桥先炸了,就留两座,兵卒分两队,一队守一座桥,有人跳河,就用弓箭射杀!”
刘旭拍了拍尘土,这次还多亏了朱诚啊,岳州城下,有一条直通外面的地道,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挖的,里面有废旧的战甲,就是没金银,很可惜。更可惜的是,估计这一次,这条地道也完了。
轰隆的剧烈声响,本来就用砖头砌的桥,根本就不是特别牢固,当火药炸响的时候,地面都开始了震动,老吴和老徐等人听到了这声音,然后就点燃了城内的火药,火药有限,哪里能炸那么多,最主要的都在侯府周围,至于其他的房子,朱诚的柴火就帮忙了,都点燃,都是混在水匪里面的人,杀人放火,早就习惯,点别的屋子都没事,可是一点到埋了火药的地方,冲天的灰尘,剧烈的炸响,到处纷飞的瓦片,四处奔逃的贼寇。
后世有一则新闻,地震了,一个学校在上课,然后人都往外面跑,地震没杀死人,可是踩死的,摔死的,却是达到了几十人!
人就是如此,灾难面前,也野兽根本没有区别,蒙着头往外面跑,当看见桥崩塌,就跳河,被弓箭手射杀了一批之后,又齐齐的冲桥头,桥头走不了,又回走,到最后,发现哪里都去不了!
后面一片火海,外面一群虎狼,人在极度的恐惧之后,就是瘫痪,杨林还没有,可是他的一条腿断了,自己骑着马刚准备撤退,火药就炸响了,刘旭他们的马匹耳朵都塞住了,可是水匪的却没有,所以他摔了下来,然后人群奔跑的时候,他被连续踩了好些脚,腿断了,可是他还是爬到了护城河边!
共振的效应,再加上人数的众多,将剩下的两座桥也踩塌陷了,前赴后继的送死是如何个场景,刘旭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一群人不管其他,下饺子一样往河里跳,当所有的弓箭都射完之后,还在继续拼命的游说过来。
人是过来了,可是到了岸上,就差不多都痴呆了,护城河沿岸到处躺着双眼带着极度恐惧望着天空的人,刀架在脖子上,他们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