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哦豁,出事了
【①】
长久的沉默,拉若尔作为一贯严厉的代表,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不言而喻,而特蒂娜那看似平静,实际上强硬的神态,在这样的较量中竟然不落下风。
……
“希望你们在不得不找审判团的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令人大跌眼镜——最后做出让步的人居然是拉若尔。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带着审判团的人,原路返回。
依旧威风,冷漠,可是由于是“失败者”,不免是带着些令人议论纷纷的姿态。
“呼……”一些人松了一口气——特蒂娜表现得尤为明显,她看着拉若尔走远,呼出一口气,并拍了拍胸脯,“好险好险。”
“……教授你好厉害啊。”有人忍不住开口。
“啊?”特蒂娜一怔。
“对啊,我们还以为没人敢反驳拉若尔教授诶——他那个样子确实让人觉得恐怖。”
“对啊对啊,私底下不都是叫他僵尸脸来着?”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理解了这两个教授争吵的内容,但是特蒂娜那毫不避让的坚决态度确实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到没?那个最为坚决凌厉的拉若尔教授被“劝退”了诶!还是被一个气质平凡的年轻女教授劝退的诶!在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令人震惊死了。
“特蒂娜老师我们为你疯狂打call!”有的学生已经不经大脑地喊了起来,随后赶来的学生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懵逼地跟着起哄。
渐渐的气氛热闹起来——围绕着“特蒂娜的壮举”。
“哦……谢谢你们。”当事人眨了眨眼睛,在这样越来越热闹的氛围中只是轻轻微笑,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小跑到了金雀面前,“特蕾莎。”
金雀被修尔护着站在人群中,神色依旧冷漠,并没有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什么转变似的。
看到特蒂娜走来,她也只是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
“刚才……”人们设想特蒂娜要向金雀解释什么,毕竟拉若尔刚才确实有怀疑金雀的趋向——不过又似乎与特蒂娜的态度有关,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总还是要解释的……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
刚才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
了什么
什么
么
——吧?!
鸦雀无声。
金雀瞥了特蒂娜一眼,嘴角动了动,到底没能说出口。
“特蒂娜教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一旁的阿克塔忍不住开口,傻眼了。
“不知道啊。”特蒂娜理所当然,“拉若尔一出现就要误会人,我听说了就立刻赶过来阻止他——总之先把他弄走再说。”
“……”众人。
“所以你刚才只是单纯在反驳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阿克塔扶额,“简单来说——你刚才都在瞎掰?”
特蒂娜点头。
……
666。
【②】
之后又来了不少教授,都是教务处的人,他们的到来让这里得场面渐渐得到控制。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还有太多的疑点等着这些人去调查。
这个时候,忙碌的人有,茫然无措的人也有。
妮娜属于后者。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觉得那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在一个世界——她的脸上还有泪痕,然而并没有人在意她为何流泪。
……
“教授……教授。”赫里斯站在训练场的边缘,闭上眼睛,倚靠着墙壁,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渐渐清晰,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一个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女孩现在不远处,不高,攥着裙摆的手还在发抖。
这样的人并不少见——不少学生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都是这个样子。
不过哭得那么难看确实少见。
赫里斯看着妮娜泪痕斑驳的脸,嘴角微不可闻地抽了抽。
“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该如何找到拉若尔教授。”妮娜顿了顿,继续说下去,“学生手册上并没有审判团的位置记录,所以要来麻烦您。”
哈?赫里斯眼睛微微瞪大,看向她——这时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好像是将炼金装置带到训练场的学生。
看样子大概是其他学部的学生,没见过——似乎还是一年级的。
头疼。
看样子是被拉若尔吓到了,不然也不会傻到来问他这种问题。
“如果你说炼金装置的问题的话,晚一点教务处的人会来找你。”赫里斯有些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年纪真是大了”,越来越搞不懂这些学生都在想些什么,“审判团只会针对最严重的人和事情,你还没到这个程度,拉若尔那个神经病的恐吓完全没必要信。”
“意思是……我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就会被送到审判团?”妮娜攥着裙摆的手,关节发白。
“啊不会有事的,你是低年级的吧?把资料报备一下就不会有事了。”赫里斯有点不耐烦了,朝她摆了摆手。
眼看着自己就不是造成这些事情的人,还要给自己添麻烦是什么心态?
没事找事也别来打扰他啊。
并不是赫里斯过于放松,或者看不起妮娜,而是那炼金机械的改装和发动确实不是一个她这样的女孩子可以完成的。
“……迟早的。”但是妮娜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微微一怔——低下头看向那个女孩,只见她正望着训练场门口的方向,眼神有些飘忽。
她的眼神全程没有放在赫里斯身上。
——赫里斯注意到了这一点,却什么也没说。
同样当做她什么也没说。
“谢谢教授,打扰您了,抱歉。”妮娜没得到赫里斯的回应,却不再说什么,朝他微微躬身,后退,转身向远处走去。
“……真的担心的话,你可以去找特蒂娜。”赫里斯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也不知道为何,开口说道。
妮娜的身影微微一顿,动作中充满了犹豫。
“可我……”妮娜又一次转头,脸色发白,“不记得了。”
“啊?”赫里斯没明白。
“我不记得了,那个将箱子给我的人……长什么样子……他说了什么……全都不记得了。”妮娜说得越来越艰难,脸色白得堪比刚打完架的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