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试炼十世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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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邪祟作乱

此后三日,夜月儿与垚阳子恢复了白日出府的习惯,夜间却依旧在夜府内到处游荡,宛若两个游魂。

第四日,花柔柔一觉醒来便见蓝羽守在自己身边,见蓝羽,花柔柔略微皱了皱眉头,自是猜到了原因,也不开口询问,只浅浅叹了一口气。

蓝羽见花柔柔如此神色间似有踌躅,犹豫许久终是开口。“夫人,到了此事奴婢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夜府上下除了冥总管星儿其余都是二夫人一手训练出来的人,冥总管虽不是最得老爷看中,却是老爷自城主府上带回来的,星儿则是老爷回府路上买下的。”

花柔柔闻言看了蓝羽一眼,满脸都是自嘲之色“我原以为她的人便只有紫珠一个,没曾想倒是我小看她了,我记得当日你曾帮了我,这般开来她必然再容不下你了。”

蓝羽闻言满脸惊愕“大夫人您不气吗?奴婢当日曾说即是到了您这,便只有您这一个主子,此话自是认真的。紫珠已于奴婢说过你时常与月儿小姐有所联系,今日她推说身体不适外出,必然是向二夫人报信去了,您可得早做准备。奴婢虽有心帮你为月儿小姐报信,可奈何府内人多眼杂,不便直接去月儿小姐院中,每日外出都只敢游走于通往膳食间这条路上。”

花柔柔闻言只看了蓝羽一会,却是不再开口说话,蓝羽见其如此也知花柔柔并不信任她,也不多言,只得退下。

紫珠离开百花居却并没去诗意居,只去了春风居,出来时手上提了几包草药,神色间满是喜悦,脚步轻快的回了百花居。花柔柔见其回来自是知道她已然把想做打我事情做完,却半分不动怒,只笑盈盈的看着紫珠。

紫珠心情自是极好,也对着花柔柔温和的笑着“大夫人相必也是为奴婢开心吧,奴婢早说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风自是吹出去了那必然收不回来了,既如此,大夫人也不必如此日日拘着奴婢了吧。”

花柔柔闻言也不恼,似是心情不错。“你说的对,我虽离不得你,可你日日守着我必然极累,即是如此,那从今日起你便三日休息一日,你休息那一日便让蓝羽替你吧。”紫珠闻言脸上的笑都消散了大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强笑应下,待得蓝羽带回早膳后紫珠便迫不及待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蓝羽。蓝羽神情间有困惑一闪而过却没让紫珠看到,只淡淡的应下,紫珠看其如此心里不由生气了闷气,也不伺候花柔柔用餐,只拿起蓝羽给她带回的那份膳食回房用餐去了。

紫珠走去,花柔柔轻轻开口“我能相信你吗?”

蓝羽看去见花柔柔只低头看着碗里的汤未曾看着自己,思索片刻便轻声回答“夫人大可试试,虽不一定能比现在更好,可必然不会比现在更糟。”

晚膳时分,夜府里便有了一个传闻,百花居外闹鬼,花柔柔夜夜恶鬼缠身,一到子时三刻便会起身到院中,时哭时笑,甚至眼角还挂着血泪,甚是渗人。

夜弑天自是听到了,只当是花柔柔想引起自己注意故意为之,便不予理会,直到黄昏时分夜弑天到了狐媚媚的诗意居。

进了诗意居,代唐亦在其内,看到夜弑天进来代唐神色有些诡异,似是有话要说,却迟迟未见他开口。

简单招呼过后,狐媚媚终于忍不住对着代唐开口“代大夫,你今日一入我诗意居神色便是怪异不已,可是我诗意居有何不妥?”

代唐摇头,夜弑天显然想得比狐媚媚要多谢“可是媚媚身体有所不适?”

代唐再此摇头,终是开口“与二夫人无关,倒是老夫今日所遇一事,不知该不该与老爷二夫人讲。”

夜弑天闻言也来了几分兴致,狐媚媚见此疑惑的神情上有一丝得意一闪而逝。“代大夫即是这般说出来,此事定然不简单,即是如此便说来听听。”

代唐闻言思索片刻,细细讲述起来。“今日一早百花居的紫珠姑娘便来找了老夫,老夫看她脸色苍白,神色惶恐便知她病了,忙为她诊脉。谁知从脉象来看她并不层生病,只是受惊过度。老夫自是担心她郁结于心,便问她可是遇上何事,她踌躇良久才说了是前一夜起夜时见了大夫人,大夫人一身白衣站在院内,似在与人说话,大夫人听到院中有了动静,便转身过来,可谁知大夫人满脸血泪,脸色苍白,嘴里还长着尖利的獠牙,牙尖还有丝丝血迹,顺着大夫人身后看去,墙上似有一个洞,洞的的那端还有两张惨白的脸对着她笑。见到这个场景她就被吓得晕了过去,第二日起身便是在大夫人闺房外间的贵妃榻上睡着。紫珠以为自己心神不能产生了幻觉才来找老夫开药。老夫看她所言并非撒谎,却也不敢瞎说,只道她真是心神不宁产生了错觉,把噩梦与现实相混淆,给她开了安神药后便打发她走了。只是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她再看到此景,说不准会被吓得神智混乱。”代唐说完便轻叹了两声,似是对此事颇为无奈。

夜弑天听完若有所思,狐媚媚略微黝黑的皮肤却是一片煞白,似是有些惧怕。“夫君,虽说我们本为外界神魔,可来到这世间妾身便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女子,听到这些牛鬼蛇神的,妾身这心中颇为恐慌,要不请个市井里的高人来看看,若是无事也好安安府内众人的心。”

狐媚媚此言让夜弑天不自觉的朝着屋内的下人们看去,果不其然,所到之处目中见到的都是隐忍的恐惧。见此,夜弑天眼中似有光芒涌动,嘴角却有冷笑“即是如此便由媚媚你着人去请吧,这个鬼即是想要热闹我便陪她热闹热闹,也省的她寂寞冷清。”听闻夜弑天所言狐媚媚心底微微一颤,不着声色的看向夜弑天却发现他并没看向自己,狐媚媚心下稍安,似是松了一口气“那妾身这便让人去请个大师来。”见夜弑天点头狐媚媚便吩咐夏蝶前去请人。

黄昏时分,大师进了夜府,几乎是前后脚,夜月儿与垚阳子便回了府内。看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百花居走去,夜月儿忙与垚阳子对视一眼,垚阳子理解其意,忙上前对着夜弑天行礼抱拳“多日未见夜伯父,今日一见还是如此康健,小子甚是欣慰。”

夜弑天闻言只是随意扫过垚阳子与夜月儿一眼。“今日府内有些家事,垚阳子你和月儿也莫要日日在府内瞎逛,快回你们的明月居去。”声音清冷,似是颇为不耐。

垚阳子闻言也不好坚持,只点头称是,略微无奈的看了夜月儿一眼,其内意思自是无能无力,还略带戏虐的朝着夜月儿挑挑眉,似在说若你干脆假意嫁与我我便也有了说话的立场。

夜月儿见其此时还有心情玩笑不由甩了个白眼给他,悄然伸手狠狠掐了一把垚阳子腰间软肉。脸上的神情却是柔情似水,声音娇喋“阳子哥哥,你今日便先回院中摆好棋盘等我,即是家事我少不得要看看,只得与你暂且分开。”垚阳子一脸痛苦之色,却还是点头离去。

夜弑天看夜月儿打发走了垚阳子跟在身后也不好说什么,只装作未曾看到夜月儿。

一路无话,一行人到了花柔柔院中,进门时守门的家丁似是无意的说了一句“可真是巧,最近日日能见到月儿小姐,只是那个俊朗的公子哥怎么不曾跟在小姐身边,莫非是走了。”

另一个责要小心许多“你小点声,妄议小姐,若是老爷听到了看你怎么哭。”

两人随意攀谈的两句话落到夜弑天耳中却是成了另一层意义,夜弑天回头看了夜月儿一眼,眼里的厌恶显而易见,看得夜月儿心底一凉,心中虽难过不已,面上却是有笑容盛放,此时,夜月儿终于知道了花柔柔当日为何会还能笑的出来,原来笑的不是别人,是自己。未曾经历过你永远不会懂这个时刻的自己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