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抱得美人归
垚星儿再次从夜府回来,进了小院看到的便是夜月儿与世音在闲聊,垚阳子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姐姐,干娘,你两又背着我说什么呢?”一进院子,垚星儿便走到世音身边抱着世音的手臂撒娇,顺手取下头上的钗子递给夜月儿。
世音闻言自是笑着伸手点了点垚星儿的额头,夜月儿只是笑着看了一眼,轻轻拉了一下钗子上的夜明珠便把只是卡在上方的珠子拉了下来。抬手一倒,一张卷起的布条便出现在面前。
夜月儿展开细细看了看,便拿着钗子进了闺房。打开梳妆盒把布条放进去,这是第九张。
垚阳子也是跟着走了进来,知道夜月儿要回信,便亲自磨了墨在一旁站着,夜月儿只对他笑了笑便提笔写了起来。
待写完把字迹晾干后细心的折起来,放进钗子内,再把珠子装回钗子上,弄完便拿着钗子回了院内。
夜月儿把钗子递还给垚星儿,垚星儿随意往头上一插,也不继续闲聊,抬头看着夜月儿。
“姐姐,夫人说了什么?”这一个月下来垚星儿已经习惯了她的新身份,几人相处起来也已如一家人一般,可明明夜月儿说过多次,她就是不肯改口唤花柔柔为干娘,只说要等见了面当面改口才行,劝了几次劝不动夜月儿也就由着她了。
“你干娘说她一切安好,叫我们莫要挂心,娘亲从紫珠口中得知,狐媚媚还在盯着我俩,我们行事得务必小心。”
时间匆匆流逝,但在这个有着无尽寿命的世界里流逝的时间又只不过弹指一瞬间。
第二月,花柔柔说紫珠许是觉得没意思,不再向她诉说夜月儿与垚星儿的动向。
第三月,花柔柔说紫珠笑话她白养了女儿,做了别人家闺女忘了亲娘。狐媚媚已经盯得松了,可让夜月儿继续迷惑狐媚媚,不可心急。
第四月,只要垚星儿不去夜府夜月儿便会约了她与世音一同出门,垚阳子自是每次都跟随。或游山玩水,或逛街饮茶,倒也欢乐。花柔柔却是再传来消息莫要妄动,狐媚媚依旧在盯梢。
第五六七月,夜月儿似是迷上了奇闻与戏剧,日日都要去茶楼坐上半饷听那些稀奇的书,不时还会与旁人交谈几句。听完书又再去戏院,也不坐雅间,就坐在大堂散座上,也是高声阔轮,这几月世音却并不曾日日跟随,只在垚星儿不在时一同前往。市井间有消息传出,垚夫人厌了垚二小姐,不肯与二小姐同游,世音听闻后带着一众家丁把传得最凶的几人揍了一顿,高调澄清。
“我不爱茶楼戏院那等吵闹的地方,平日里怕月儿一人被欺负才跟着去,星儿闲暇时我便没必要陪同,让她们姐妹自己作伴,这样便要被你们编排,若是我再听到这等谣言看我不撕烂说的人的嘴。”
前一个谣言刚歇下几天,不知从哪里又流出了新的说法,说垚府女人不守妇道凶恶异常,乃母老虎,有克夫之相。是大凶之人。
这一次垚府三个女人都没有动静,反倒垚焱大怒,把传的最凶的几人抓进了城主府的大牢内。直接张贴城主榜告全城。
“垚府女子何须扭捏作态,更不许讲三从四德。垚府内女子为尊。垚府娶妻,只娶光明磊落,洒脱自在之人,绝不纳妾。垚府不嫁女,只招婿,不看身家,不看门第,不看出身,只看缘分。若是怕克到你家儿郎也不必担心,两女均不愁嫁。即便你想娶,也未必能娶到。”
城主榜一贴,到让好多女子对垚府公子上了心,想一亲芳泽却见垚阳子日日陪着夜月儿,无从下手。
许是垚阳子之故,第三条谣言又蠢蠢欲动。谣言直指夜月儿,说夜月儿对垚阳子春心萌动,使了下贱手段勾搭垚阳子,兄妹乱伦。
这一次却是垚阳子站了出来,直接与垚焱讨要了城主令,把所有主动传播谣言的女子不分老幼尽数发放青楼,男子驱逐出城,待事了垚焱发出第三条城主榜。
夜月儿本非垚府亲女,乃垚府儿媳之不二人选,若非因其亲母病重,不便迎娶,也不会久不成亲。待其母痊愈,婚事便会定下。想嫁做垚家妇的女子死心
这条城主榜伤透了很多大姑娘的心,垚府却无人在意。许是下手太狠,自此之后再无人敢传垚府半句闲话。
接连三月,花柔柔传来的消息均是不要妄动,直到第九月初终于传来了行动小心。这便意味着狐媚媚已彻底不再关注夜月儿等人。
第九月,夜月儿与垚阳子结伴出游,归期未定,据说要一直往西行,看看这方世界的边际,游览这大好山河。
夜月儿与垚阳子这一走便是两年。随着时间流逝,净土城中除了垚府的三位主子与据说重病不出都传实则已经疯魔的花柔柔外,都已经忘了这两人。就连有人在夜弑天面前提起夜月儿,夜弑天也要想上许久。
然而该来的始终会回来,垚阳子与夜月儿终于在与离开夜府的第两年零九个月回了净土城。出城那日,两人共乘一骑,回来之时却是策马同游。垚阳子已是二十有四,样貌早已定型,自不会改变,夜月儿今年却也才二十,刚刚定了容貌。
此时的夜月儿不似当初那般稚嫩,眉眼间的柔弱已全然收敛,只余一种洒脱大气之感。一颦一笑都不同于普通闺阁女子的柔弱,反倒让人生出璀璨夺目的错觉。虽脸上看起来还是有些肉,却也只显得可爱不会觉得稚嫩。
两人的举动明明未如离去时那般亲昵,却反倒更让人觉得亲密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也不知是去了何方,明明两人都是空着手出行,回来时身后却是跟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两个神色清冷不苟言笑的家丁,也不知是两从从何处寻来。
进了城,夜月儿与垚阳子翻身下马,马车上又有两名家丁走了下来,看其神色都如赶车的两人一般无二,只一人脸色略微苍白些。
垚阳子与简单与几人交代一番,从马车上下来的家丁翻身上马,与马车一同远去。明明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下人,确似是知道路一般,也不问路便去了垚府。
垚阳子神色自然的揽住夜月儿的肩,另一手领着一个不知道从何处取来的布袋,夜月儿肩上有一片白色的绒毛似是被风吹动,却又很快归于平静。被垚阳子这般搂着夜月儿似是很是习惯,抬头浅浅一笑,目中尽是柔情。垚阳子看了四周一眼,嘴角上扬。
时隔四年,他终是俘获佳人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