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NO.22 某人脑子一直进水

“你这一看就是你爸妈走了，我看你前几天蔫吧的，还以为你是被谁欺负了。”刘牧搂着凌珞的肩膀看着灯光下那帮人在篮球场上打球，“好说好说，他们本来是过几天才走，但是没想到有事情这不就提前走了么。”凌珞看着坐在另一边捧着速写本画着什么的陈欢，天色已经昏沉，光亮微弱，陈欢坐在路灯底下画了两笔就开始咬着笔尾发呆的样子甚是可爱，从桶包里掏出手机偷拍了两张照片。“喂，你还偷拍人家。”刘牧看了一眼陈欢的方向推了凌珞一把，“你定下来学文学理了么？我听说你们要开始报文理分班了。”凌珞挠挠头发脸上挂着笑，“陈欢想学文，那我就陪她学文。”“你这脑子学文科了也是可惜了。”凌珞的目光已经从陈欢身上收回重新看向篮球场。“可惜么？我觉得不可惜啊。”刘牧捶了凌珞胸口一拳，“走，打球去。”

“宣传部，常思遥，凌珞，陈欢……体育部白蔚远……”凌珞看了看学生会的入选名单见自己和陈欢的名字都在上面，小白也如愿的进了体育部悠悠地叹了口气，向陈欢比了一个‘OK’的手势，陈欢拍了拍胸口一颗心放了下来。“公告板上粘贴了通知，让所有新部员晚上去报告厅开大会。”陈欢点点头，“我给老陈打个电话，你也告诉刘牧他们你今天不能去训练了。”陈欢去了一边打电话给老陈，他那边声音很低好像是在开会，“我今天晚点回家，我入选了学生会，今天新部员是要开会的。”老陈那边恩恩呀呀的应了几句说了声“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陈欢叹了口气把手机扔进校服裤兜里。

“我看了咱们班入选学生会的名单，大部分同学都是很有学习自觉性的，但是有一些同学希望你不要顾此失彼。上课，还是必须得学习的。”马阿姨上数学课前又是一番老生常谈余光时不时地扫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凌珞。“有些同学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少打点球省的白天上课没精神。”陈欢回头看见凌珞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酣无奈的摇头示意武安叫醒他，武安摇了摇头，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下周一我们要收文理分科的表格，你们考虑清楚后填写，周一早自习给我，家长一定要签字。”下课前两分钟马阿姨从教案夹里抽出一叠纸交给陆源示意他发下去。话一出口教室里瞬间安静，一丝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这么快啊……”陈欢听见李绍安身旁悠悠地叹气，不禁心头一酸抬起头透过后门的玻璃看向吴燦的楼层，“当初你选择文理科的时候，有没有像我一样？这么纠结或者……那么悲伤？”

“你们三个怎么都这么低落？出什么事了?”晚上学生会的迎新大会结束后吴燦和凌珞陈欢小白三个人一起回家，原本叽叽喳喳的凌珞和小白今天晚上破天荒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在路上长吁短叹。“没有，马阿姨让我们下周一把文理分科的表格交上去，我只是心里难受，没事。”小白推着车，脚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脸上露出纠结和无奈的表情。“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文理分班这点事情么？”吴燦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又看了看凌珞和陈欢，“你们也不用这么悲观，其实没什么事情，你们无非是舍不得现在的同学，可是就算是文理分班了你们还在一个楼层，班级之间挨的也很近，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要是想见面还是能见到的啊。”小白点点头看着吴燦露出了笑容，“凡事换个角度就不一样了，而且文理分班对你们体育生也是有好处的，体育生和艺术生最好还是学文科，艺术生高二下学期就要去集训了，一直到高三下学期才能回学校学习，文科还是相对好捡起来的，理科一旦落下了就是落下了，捡起来很困难。”陈欢接受的讯息就到“艺术生高二下学期就要去集训了……”之后的话一句都没有听清，她茫然的抬头看着吴燦。“学长是要去集训了……对么？”吴燦眼光复杂的点点头，“高二下学期结束我就要走了，明年六月高三高考结束我就要去集训了。回来就是高三下学期备考的时候了。”陈欢点点头，“那……如果学艺术以后可以干什么？”吴燦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陈欢，“看你的方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因为以后想要去做动漫，才选择学习艺术。”

陈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左右，老陈还没回家桌子上放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还有一张便贴，‘我今天加班，你自己吃点。’老陈的笔迹很仓促看样子又是临时加班走的匆忙，陈欢把书包扔到卧室的书桌上，又往沙发上一趟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发泄了心底的郁闷又蹭到浴室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开始写周末作业。

“喂，这给你发了好几个语音邀请你都没接，你想什么呢？我看你这是聊天在线人不在线。”小白无情的嘲笑陈欢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去，怎么了找我找的这么急？”陈欢放下笔又喝了口水继续翻着桌上的书，“我们刚才一起回家，我听凌珞和吴燦说话的意思像是凌珞想要去学艺术，不想打篮球了。”陈欢一愣，“什么？学艺术？凌珞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小白那边嘎嘎嘎的笑出了声，“可能是吧，自从遇见你他的脑子就没有了，全是水！”“去去去，别闹，你劝劝凌珞让他好好打球别老一天一个样子。”小白哀怨的叹了口气，“陈大爷这话好轻巧，凌珞最听的除了他爸的话也就是你欢哥的话最听了，你要是让我去劝他还不如你去劝他。”陈欢被小白这话噎的无话可说，“行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陈欢匆匆的挂了语音把耳机扔在桌子上从书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凌珞的号码，明明已经拨通了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让陈欢心中郁闷，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床上。

凌珞看这窗台上的本该休眠的花朵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悄然绽放就像是陈欢脸庞，倔强坚强却也脆弱易折，她像烈酒，初入口浓烈呛人回味却是绵长纯柔。

这就是我喜欢的女孩儿，这就是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