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16武侠「16」

“然后？我当然是在那个家伙复仇完成之后将他请到了我的面前询问他一年当中的经历。”

龙希不断地咳嗽着。

此时是他与零一之间的私下交谈，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服侍着的青儿并不在这里，因此，他只能够依靠着自己，在捂住嘴巴痛苦地颤抖了一会儿，他才渐渐地感觉到恢复了一些的模样。

“我所得到的答案可是显得非常精彩，其中包括了奇遇、爱情、友情、复仇等等等等，一年的时间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辈子那么精彩。之后我更是根据对方所提供的信息不断地追寻下去，更是发现那些所谓的奇遇，果然就像是除了应该有的人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发现。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更是发现了很多很多这样的人物，但是很可惜，真的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的竟然一个都没有，要说的话，我所得到最多的答案便是……他们自认为自己是运气好，或者被称之为天命之子才对，一切都被归于命运当中。不过很可惜，所谓的命运根本没有让他们有机会从我的手下逃离。”

零一觉得，这或许就是这个世界反抗的手段吧？

不过，在幕后之人看来，就算是能够逃过这一次抹除，但是下一次或者是下下次呢？或许到了最后，将会直接出现天降陨石将一切都毁掉的情况也说不定。

“我的伤同样显得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我的存在本身就应该是如此的吗？所谓的命运，在我看来，实际上更像是被操纵的结果啊！”

少年越说越激动，原本捂嘴的手帕更是被染红了一大片。

“命运便是如此，将无数的时间线还有分支都统合在了一起之后，那便是命运了。”

零一觉得，眼前之人或许正是他的希望之一。

那么……

“你愿意破碎虚空吗？”

零一是那么询问的。

当然，那个问题听起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或者应该说根本不会被理解的模样。

至少眼前的少年在听到了这样的问题，脸上忽然带上了惊愕的表情。他原本认为自己的真心之言将会引起面前这位在他猜测当中同样被这种问题困扰着的共鸣，然后达成一定合作。

但是现在看来，对方明显知道更多的东西，而且，那看上去似乎就连解决之道似乎都有着头绪。

不过破碎虚空这样的词与少年心中所想的破局却根本联系不到一起，至少他根本无法关联起来。因为破碎虚空什么的，少年也仅仅只是听说过而已罢了，那些所谓的宗师还有大宗师似乎都在朝着这样的目标前进着，而且竟然都显得信誓旦旦，似乎在他们传下来的典籍当中有人完成这样的传说。

但是！

那依然只是传说，他们在追寻着的，仅仅只是典籍当中虚无缥缈寥寥数语的记载而已，却是让那些追求着所谓的最高境界的强者孜孜不倦地追寻下去。

“那仅仅只是传说吧？根本没有人能够完成破碎虚空才对！”

“当然如此。”

“……”

少年忽然之间觉得，眼前之人或许是因为被这个世界的真相逼疯了才会那样疯言疯语。

“不过，我却是不在其中。因为这个囚笼想要成立，那么就必须让我永远循环在其中，这样的关键环节绝对是不能够出现错误的。而那就造成了，在那一次次进行所谓的破碎虚空之后，我似乎找到能够达成让其他人破碎虚空的方法了，更为重要的，我还有着这个世界本身的帮助。”

“你……”

少年忽然想起来了自己所得到的那些关于破碎虚空之人语焉不详的记载，其中似乎还有着各种猜测，在某一次拜访一位早就已经隐居的站在武力的顶点的大宗师的时候，那似乎并不担心最终破碎虚空失败，完全就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所有破碎虚空传言当中的都是你吗？”

这样的猜测，让少年自己都有些不相信，甚至以为自己同样是疯掉了。

“当然。”

零一给出了这样肯定的答案，但是依然无法另人信服。

这是肯定的不是吗？

“好吧，我就知道，实际上完全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样子实在是相差太远了。所以说，这也是将一段段时间联系起来最好的手段了，明明都是我，却完全可以被编织成一个个完全不同的人，然后，一切都显得非常合理了，每一段时间都会出现破碎虚空之人。”

零一心中这样想着，实际上有些无奈。

他实际上已经死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在一次破碎虚空成功之后，将会到达这个世界被编织好的下一部分，那完全就是时间上的连续，在他不断地往前地情况之下，反向被编织出来。在这个过程当中，他死掉过很多很多次，身份当然也就变得非常多，明明那些都是他，但是说出来却不会有人相信。

而产生怀疑的，在自身的命不够硬之下，同样瞬间就会被抹除。

零一甚至觉得，眼前这些或许就是幕后之人编织出来的一个新的故事。他并不会十分确定，这是能够成功的方法。

不过……还是需要尝试的不是吗？

而在这个时候，零一能够感觉到，所谓的强制修正正是又开始了。

因为，眼前的少年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有些疑惑。

“破碎虚空，这样的事情真的可能吗？”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的反抗的关系，一次抹除失败了之后，幕后之人目前所能够动用的也仅仅只有修正了，比如像是消除一段记忆，那比起篡改更加有效而且不会留下破绽。

少年再次发出了这样的疑惑。

零一终于知道底线了。

他不能够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吗？实际上，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他想要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或者说将这个世界的真相说出来，最终都是不了了之的结局。

这一点，不管是幕后之人还是这个世界本身，似乎都不允许零一那么做，仅仅只有在这件事情之上，原本根本就是敌对的两方竟然显得无比一致？

一个需要借此形成囚笼。

而这个世界，更是需要依靠着零一所构成的那一个个身份让这个世界苟延残喘下去，不会被大量抹去然后被玩弄着。

那是大概是只有零一能够真正明白的秘密了。

“我会帮助你的！”

既然不能够说，零一觉得自己私下做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