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我记住你了
“试炼之地是一定要去的,离得太远可能没时间赶回来,所以我们在这一圈附近周旋便是。”苏月影划定了一个范围。
“那我建议缩小一下范围。”陈度划了另一个范围,边说边在地图上做标记,“这里是雪原大营,这一片是来雪原狩猎的三宗弟子最常搜寻的地方,能避开自然避开。我们要去试炼之地只能绕开雪原大营,但绕开雪原大营容易,如何进入天幕城才是问题。”
从冰封雪原进入天幕关的人只能是三宗弟子,以苏月影他们现在的情况,这一条路走不通了,所以他们只能从天幕城进入天幕关。
“过几天去附近查看一下。”苏月影对天幕关和天幕城的了解有限,只有实地勘察后才能制定出最佳潜入方案。
风傲林和柳横刀没有大碍,两人就是消耗过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夜幕降临,风轻柔地吹着,帐篷火光跳跃,陈度正坐在火堆前烤着兔子。他随身携带了不少调料,用五六个月都不成问题。
苏月影站在帐篷外眺望着来时的方向,眼里满是忧虑。
肥美的兔子,烤得金黄流油,陈度问苏月影吃不吃,苏月影摇了摇头。
“你在担心什么?”瞧出苏月影情绪不对,陈度问道。
“我在想云长老。”苏月影道出自己的担忧,“云长老已经和牧轩撕破脸皮,他肯定不会再回雪原大营,但他也没有追过来,所以有些担心。”
“牧轩不是云长老的对手。”陈度迅速干完一条兔腿,“说不定云长老和我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你实在担心,我明天去查探一二。”
“只能如此了。”苏月影无奈地说。
第二天一早,风傲林醒了过来,她似乎还处在和碎雨阁杀手战斗的情景中,刚有意识就发出一声怒喝,吓得一旁的苏月影剧烈颤抖,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风傲林直挺挺坐起来,瞧见完好无损的苏月影才松了口气。视线在帐篷里转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警觉地问:“陈度呢?”
“我听到风师妹你的呼唤了。”陈度掀开门帘只探了颗脑袋进来,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景师妹我抓了只兔子,你来处理一下?”
陈度的确抓了只兔子,但他叫苏月影出来的目的可不是处理兔子。
摊开手掌,几截细如发丝的金属丝躺在陈度掌心的巾帕上。
“这是?”
“这是我在云长老和牧轩交手的地方找到的,我没判断错的话,这些细丝上有白绫。”这么细小的金属丝,也不知陈度怎么发现的。
“白绫!”苏月影拈起一根金属丝嗅闻,但上面几乎没有任何味道残留,“如果真是白绫,云长老危险了。”
白绫和封脉的作用类似,只不过白绫除了抑制魂力的运转,还会让人四肢无力,严重的可以致人死亡。
云千隐修为虽高,可并非百毒不侵,苏月影只能祈祷云千隐没有落在牧轩手中。不过在冰封雪原这种地方失去修为,还不如落在牧轩手中呢。
雪原大营。
无法调动魂力的云千隐就是个普通人,所以牧轩没有限制他的行动,但外面冰天雪地的,云千隐没了魂力护身,也只能待在帐篷之内,谁让帐篷内暖和呢。
“竟然被个小辈偷袭了。”回到雪原大营,云千隐弄清自己突然无法调动魂力的真相,“那个叫徐欢儿的,我记住你了。”
徐欢儿是抓住云千隐的大功臣,牧轩大手一挥给了徐欢儿一百积分。
牧轩告诉每个离开雪原大营的弟子,见到苏月影、风傲林、柳横刀和陈度四人,就告诉他们月底将处死云千隐。
端着饭食走进云千隐的帐篷,牧轩大咧咧往云千隐跟前一坐。看着昔日光彩万丈的云千隐成了自己的阶下囚,牧轩潜意识生出几分得意来,他瞅着云千隐细嚼慢咽的模样,冷冷地说:“云长老,雪原大营的饭菜还合口味?”
“和月月的相比差远了,而且里面是不是加了些额外的调料啊,比如封住我魂力的药。”云千隐喝了口酒。
“云长老毕竟是魂王后期的强者,在下不得不谨慎对待。”牧轩显得无可奈何,“其实以云长老的地位,何必为了一个叛徒与天下为敌呢?”
若是云千隐愿意配合捉拿苏月影,牧轩要省不少事,如果可以,他希望云千隐迷途知返。
“如果有一天朝奚被人冤枉,你是不是二话不说把朝奚送上断头台?”
“谁敢伤我弟子!”牧轩沉声怒喝,想条被踩了尾巴的疯狗。
“所以你省点唾沫吧。”云千隐从容地吃掉最后一口饭菜。
“云长老这般镇定自若,莫非以为我那句月底处死你是戏言?”牧轩试图从云千隐脸上找到一点害怕的痕迹。
云千隐很没形象地打了个饱嗝,眼角余光瞄了牧轩一眼,淡淡地说:“我死不了,你就不好说了。”
“云千隐你不要得寸进尺!”
“下次换个人送饭,看到你就倒胃口。”说完云千隐转身背对着牧轩,催促他赶快离开。
帐篷外,朝奚从牧轩手中接过空盘。牧轩和云千隐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那句铿锵有力的“谁敢伤我弟子”回荡在他脑海久久不能停歇,一瞬间他有把真相和盘托出的冲动,可一想到两颗百芳丹他又迟疑了。
牧轩没有正眼看朝奚,自然错过了他的纠结,但是徐欢儿没有错过。
朝奚清洗碗碟的时候徐欢儿靠了过来,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徐欢儿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朝奚师兄,景月勾结灵族陷害我们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
“我知道。”朝奚捏紧手中的碟子,“何况景月本就是异族!”
尽管景月和灵族的外表差距极大,但毋庸置疑她是异族,混迹在人类中一定有所图谋!
为了坚定自己的内心,朝奚把苏月影脑补成潜入人类中兴风作浪的妖孽,拼命给自己灌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