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逢场作戏(杂文)
距离搬往二店的日子一天天的近了,有好些同事出现了离愁别绪,或伤感,或期望,当然,所有的一切都要除掉我这个例外。对于离开,我一般的表现都是心静如水,毫无波澜,只要能在上海,一切都还过意得去。记得前段时间深夜下班,与师傅以及小师妹三人同行回住的地方,路上她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一店多好,可以不去二店吗?”,天天各种嫌弃责备我的小师妹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却也表现的很是真诚,似乎略有不舍。我极其平静的回复她说:“真的无所谓一店二店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领导早早的安排,我服从不拒绝。人还是要习惯离别的。”
也许是在旅途的路上待的时间太久,对于分别这等事情全然没有了感觉,或许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别这种观念,也就不存在了对可能再无交集的人产生留恋的杂感。记得就在不久前大学毕业分别宴会上,他们可以说是在抱头痛哭,仿佛就要生离死别,特别是女孩子们,彼此无时无刻不在说着告别的话语,伤感至极。乱哄哄的宴会上似乎也只有我一个人是坐在席间认真品味厨艺,而且坚决的做到了滴酒不沾。三年的室友在我背着大包准备回上海的时候对我说了这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你很绝决,只要一旦离开学校,就形同陌路,和我们再也不认识了。”
我很决绝,这是别人以及我自己对自己的一个评价,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缺点,虽然在有些时候会显得有点不那么合群。但是毕竟人总是要向前走的,只要向前走就不能过份念旧。有些关系在当下看来确实难舍难分,但是时间一久,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渐渐的会把他忘的一干二净,遗弃在岁月的长河之中。
现在想起来,我在大学的时候还当过将近一年的社团社长,但是要具体到当时社团中的发生的某些事情,可能得好好去想,才有可能想起个一二三四来。记得我当社长的时候有前社长以及两个助理帮衬着,原则上来说工作本应该不那么难了,但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太累,因为我在任上的时候,不管多小的事情安排下去都会在几个小时后原封不动的回到自己这里,然后自己在默默的解决。一次两次也就忍了,但是天天如此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日久天长,我感觉这份社团的兼职已经严重的打扰到我的正常作息学习。所有的事情一旦出现抵制情绪,无论之前是多么的忍耐坚持都会在那个瞬间变成反感。最终我在一次谈论出去玩的客车上说出了我自己的想法,原来欢乐的气氛在一刹那沉默了下来。记得张璐婷当是都哭了,她说“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四个人的嘛?你怎么忍心就这么中途退出?”我沉默不言,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有上帝视角,那个时候的我看上去一定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但是我认为我的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是深思熟虑过的,既然已经提起了就要把他完成,中途后悔停止岂不是很没面子,既然都已经决裂,已经无话可说,已经无法回去,索性我便叫停了旅途的汽车,选择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一个人返回了学校。说实话,下车的那一刻我的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可算是把一件糟心的事情甩开了。
没有了社团杂事的拖累,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去做其他,包括学习也慢慢的走入了正轨。我很庆幸自己的选择,但是我间接的也知道我的离开使得本就岌岌可危的社团变得再一次群龙无首,现在的社团连一个表面上能够主事的人都没有了。也对,除了我之外也再也没有一个是真正愿意中途去接手上位的人的,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游戏,除了觊觎那最初庞大的社费这个可见的利益以外,也就没有人真正的愿意去当真了。而且,说回来,我其实也算是一个傀儡,因为在没有一分钱经费的情况下接手了一个争权斗利的社团,没有任何的人脉,没有资金,不知道自己社团具体的人员数目,也没有任何外联资源,只要我一旦离开了别人的帮衬整个社团的运营都会出现巨大的问题,综合以上原因,所以大多数的时候我这个社长其实只有建议权,并没有什么决策权。我真正意义上独裁做决定的一件事情已经是数月后的升上大三,亲手解散那个名存实亡已经没有任何管理人员的社团。我不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再一次出现如之前那般内部争斗,冒出那么几个人来去争夺社费,然后再一次的鸟尽弓藏,树倒猢狲散。对于解散社团这件事,不管正确与否,多年来我都不曾后悔过,毕竟我认为人生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学习。
我很不愿意维持一些没必要的关系和事情,因为这样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变得简单些,而且此刻的我深知自己依旧在路上,不能太做停留,所以对于一些即将丢掉的友谊也就没有了太多的留恋之情。有的时候丢掉一些没必要的关系和事情反而能让自己很好的看清楚自己的方向。不喝酒是个好事情,因为你能懂的如何拒绝,才能够看得清楚一些事情而不做留恋,没有了推杯换盏,也就能够躲掉世间大多数时候的繁杂,看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彼岸之花。
难道你就连最基本的逢场作戏都不知道吗?知道,但我不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