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久旱逢甘露

稳婆显然是比较有经验的，直接让王屠夫去烧水，然后就进到卧室里去了。

“王娘子，你这会怎么样，还有力气吗？”稳婆对着灵芝：“你先存些力气，现在等羊水慢慢破了，才是费力气的时候。”

“这边就劳烦稳婆了！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准备了，稳婆直接取用就是了。”王屠夫自从知道灵芝怀孕之后就有点神经兮兮，问了好几次稳婆生产需要些什么东西，丝毫没有这边男子的做派。

本来其实生产的器具是要媳妇的母亲来准备的，可是他们两双亲皆不在人世，所以准备生产物品的事应该落到王屠夫的夫人灵芝身上。但是王屠夫直接把准备东西的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什么物品消毒呀，还说什么真空保存这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反正就是把纱布类和其他东西分类消毒，存放好。而且在其他人诧异的眼神中花了好几两银子打造了一套叫什么手术刀的铁质器具。

林清一看着王屠夫准备的东西有点惊奇，按理来说王屠夫夫人和孩子都应该在这次劫难中纷纷弃他而去，但是可能就是因为王屠夫准备的这些东西让王子秋活了下来。唉！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息。

“王小子，你跑那么快干嘛，老头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这老胳膊老腿也不够你们折腾。不过就是生孩子而已，把老头叫......”这时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拖着自己的大药箱过来了，不过话没说完就看到王屠夫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吓得没有继续说话。

老大夫没说什么，只能暗自嘟囔几句，也没有什么说的了。王屠夫有多在意他家娘子，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所以对于王屠夫这般无理也没说什么。

王屠夫现在只能瞪着房间的门，看着村子里过来帮忙的几位妇女进进出出，心里只能焦急。不敢惊扰里面的人。

“啊-----”

“好疼啊————”

“夫君——”

里面灵芝因疼痛而吼出来的声音，王屠夫感觉心都要被针扎死了。

旁边的老大夫道：“这声音中气十足，王家媳妇没意外的话应当顺利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大夫是个乌鸦嘴，那位稳婆带着忧色出来了。

王屠夫看到稳婆这种神色瞬间有点晕，但他还是硬撑着：“稳婆，我家娘子怎么样了？”

“王家小子，你做好准备，你家娘子胎位不正，是难产之像。这次可能凶多吉少。王家小子，你这边做好二选一的准备，到时候是去子留母还是去母留子可能只能选一个了。”稳婆看着王屠夫给他留下这样一个讯息。

......

过了将近一个半时辰。

“大出血了，王家小子，这次只能留你家孩子了，你家娘子已经凶多吉少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王屠夫有点接受不了：“不可能！不可能！她不会就这样离我而去的......”

突然，王屠夫跪倒在老大夫面前，给他磕了几个重重的响头。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子，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