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交涉

“更……更好的？”格兰瑟姆被低沉声（余则阳）所说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自己千辛万苦召唤出来的这个恶魔到底想干什么，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种话。

“是啊！更好的！怎么样？想不想要啊？”

听着低沉声，也就是余则阳再一次发起的提问，格兰瑟姆不由想起了《恶魔法典》里其中的一段非常重要的注释――“召唤出来的恶魔不仅喜怒无常，且俱都十分贪婪，它们会故意设计言语陷阱来诱使呼唤者堕入地狱，然后％@$￡#（有些难以理解的怪异符号，整本书里几乎有一半都是这些符号，也因此，格兰瑟姆才会对仪式的很多注意事项一无所知）”。

“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书里说的那样啊！这个恶魔不会要把我拉入地狱吧？”格兰瑟姆不由满脸恐惧的想道。

虽然他并不知道所谓的“地狱”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但既然是书里特意标注的名词，那就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并且，因为后面那些重要的关键内容是那些看不懂的诡异符号，再加上此时压抑的环境，这就更加容易勾起（恐惧的）格兰瑟姆心中的（可怕）遐想了。

因此，本来就属于被动群体，且情报方面也是处于基本一无所知的立场的格兰瑟姆那是越想越感到恐怖，越想越觉得害怕。

要知道，格兰瑟姆本来就不是什么不怕死的“勇士”，相反，他还很珍惜自己的生命以及自己的一切（要不然也不会想尽办法去救国了），这次也只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了才会采取这么邪恶，这么危险的极端手法，但即使是这样，格兰瑟姆依旧还是不想将自己置于险地。

而这也是他带了这么多士兵以及自己的护国法师包括超量法师的原因。

然而现在，格兰瑟姆的救国企划的确是成功了，可是事态的发展却是开始逐渐脱离他预期的谋划，并且还有一种要将他自己埋葬的趋势。

这样的结果可就完全不是格兰瑟姆想要的了，不过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毕竟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更何况格兰瑟姆做这件事的目的也还没有达到呢，就这样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点。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格兰瑟姆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了，因为在一开始想到事情的发展有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时候他就已经偷偷注意过自己的周边了，为的就是确认一旦出问题，怎样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结果令他感到大失所望的是，他身边的那些人，不论是莱顿·泰勒这样的老一辈，还是其他年轻的，甚至于外围的那些普通士兵们，全都是一副脸色平静，不，与其说是脸色平静，倒不如说都是在发愣，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觉一样，任凭格兰瑟姆怎么使眼色，都没有任何反应。

见此，格兰瑟姆知道，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他所设置的所有保险都在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失效了，虽然他还有一个后手，但是这个后手具体有没有用，他还真不敢说。

因此，格兰瑟姆知道，哪怕算上最后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后手，他也已经没法儿反悔了，现在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了，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能用那个最后的保险了，不过一旦用了的话，那他也就完了。

……

“吾在问汝话呢？快说！”看着格兰瑟姆一直低头沉默不回答自己，始终掌握着主动权的余则阳也有点不耐烦了。

听着余则阳那略微有些不满的语气，格兰瑟姆先是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随后连忙跪伏在地，语气惊恐的说道：“不敢！”

“什么不敢？”余则阳听着格兰瑟姆模棱两可的回答，语气显得有些玩味。

“身为蝼蚁的我，愿望只是拯救我的国家，耶梦加得冕下却想要给蝼蚁的我更好的，身为蝼蚁，实在不敢承受冕下如此的恩典！所以……”听出了余则阳话里玩味的语气的格兰瑟姆生怕余则阳会对自己不利，于是他连忙发挥自己毕生的学识对着余则阳拍马解释（但没有拒绝）道。

“是这样啊！真的不想要吗？汝……只需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行了！真的不想吗？”余则阳再次用着十分具有诱惑力的语调对着格兰瑟姆言语诱惑道。

“千万不能相信恶魔对你说的诱惑之语！（《恶魔法典》第23页第六行注）”（格兰瑟姆一瞬间的回忆）

“不敢！”格兰瑟姆再次模棱两可的回道。

“那好吧！真是可惜！汝的诉求我接受了，但是汝打算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虽然余则阳的话里说是很遗憾，但是那个语气，无论怎么听都没有遗憾的样子，反倒玩味的意味更重一点。

“事成之后，耶梦加得冕下想要什么，我都会为您尽力寻来！”格兰瑟姆并没有去管余则阳玩味的语气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对着余则阳的问话做出了最标准的回答。

反正他是真不知道余则阳想要什么，毕竟书里关于这些部分都没有提，或者说都是看不懂的符号。

“不用汝尽力去寻，代价很好支付的，只需要汝那微不足道的灵魂就可以了！呵呵呵呵！”余则阳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说完便再次诡异的笑了出来。

而它的对面——跪在地上的格兰瑟姆却是直接被余则阳那轻描淡写的话给说懵了。

“灵……灵魂？您是指……哪个灵魂？”格兰瑟姆声音有点哆嗦。

“汝身上只有一个的那个灵魂，这就是吾所要的代价！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余则阳再次轻描淡写的回道，话里大有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意思。

“啊呸！划算个屁！”格兰瑟姆当即就想这样骂出来，可是他不敢。

虽然格兰瑟姆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说可能有些没用，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个笨蛋，要知道，贵族之中可是很少会出现SB的，因此，作为一个知识分子（没有领导才能的）的他清楚的知道，灵魂无论是对任何生物而言，都有着难以言喻的重要性。

所以，付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这一点来说实在是有点儿太昂贵了，昂贵到格兰瑟姆一点都不想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