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韩风
“大人，这次我们带来了全村的粪便，您数数。”韩风上前讨好的说道。
韩风的压力也很大，他不确定，文书小吏还会不会像前面那样，一枚铜币一箩筐，收购他的粪便，如果搞砸了，他就要亏的跳河啦！
“1.2.3.4……617.608。608筐，你小子可以呀！我今天只带了500枚铜板，村长你帮忙凑上112枚，明天我就还给你，可以吗？”
“不用了大人，我相信大人的信誉，剩下的明天给我就行。”
“这样也可以，我先把钱给你，数一数496枚，没错的话，按个手印。”说着，文书小吏拿出了竹简，将今天的事情记录上去。
“六月十四日，大河村收购粪便612筐，已付500枚铜板，欠韩风112枚铜板。”
“没错，数量对的，谢谢大人，谢谢大人。”韩风极力压抑着喜悦，将钱揣回怀里。这里不是高兴的地方，财不漏白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感谢了文书小吏后，韩风自觉的带着人们，将粪便堆成一堆一堆的粪堆。
文书小吏也很满意，不管这些人是从哪里弄到的粪便，他能又快又好的把任务完成了就行，而且表现突出有可能得到大人的赏识，这就可以了。
傍晚，回到家的韩风把张岩石叫到一起。
“老弟，猜猜咋们今天赚了多少钱？”
“咱们自己有4筐是4个铜板，又收购了608筐花了304个铜板，一筐卖一个铜板，赚了对半304个铜板，一共赚了308枚铜板吧！”张岩石有些兴奋也有些自得的说道，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点信心的。
“可以啊，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才。我是直接拿到钱才知道，你小子推算就算出来了，不错。但是你也没算出意外吧！”韩风想要吓一吓张岩石，用低落的语气叹气道。
“什么意思？难道没给我们钱吗？”张岩石有些惶恐的问道。
“安心啦。”韩风看到张岩石惶恐的表情乐了，高兴的说:“是这样，我们今天收集的超过人家的预料了，人家今天就拿了五串钱，能收500筐，咱们一下着弄过去612筐，钱暂时不够，差咱们112枚铜板，明天拿了钱就给。”说着就拿出了500枚铜板。
看着眼前这些钱，张岩石激动不已，他们一年也存不下这么多钱，而这些只是他们一天赚的，太刺激了。
“粪便以后还会收吗？文书大人怎么说？”张岩石冷静下来，这件事情是让他们发一笔横财，还是可以细水长流就看人家的决定了。
“收是肯定收的，但是今天的事情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瞒不了。明天肯定有人绕过咱们直接去换钱，所以很难收的，甚至收不到。这也是没办法的。”韩风有些低落的说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咱们还有优势——时间，金钱。今天我雇佣的都是农奴，他们没法收购。而且今天的钱还没有发给他们，其他人还没有准备。抢在其他人前面，明天我们还能收购一波，以后的只能再说了。”张岩石也无可奈何。
……
港口镇，庄园里，晚上。
张孟谈正在看小镇今天的行政记录。
“庄丰老师，今天情况都还不错，每个地方都有进展，平均下来一村有200多筐。你的执行力不错嘛。只是，这个韩风是什么情况，怎么大河村就他一个人送来了粪便，而且还那么多。”张孟谈先是肯定了庄丰的执行力，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是这样，大河村的文书小吏说，这个韩风是第一个来送粪便的，看到真的能拿钱，就回村收购了粪便，没想到一下子送来了608筐，他带的钱不够，还欠人家112枚铜板。”庄丰略带吃惊的说。
“这个韩风还挺有头脑的嘛，是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以后可以关注他，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本事。这个文书小吏做的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张孟谈觉得这两个人都很有趣。一个敢吃螃蟹，抓住了机会，另一位也挺会变通，没有耽误了做事。
“这个文书小吏叫宋鸣，做事比较踏实，是一个挺机灵的小伙子。”庄丰对这个宋鸣也比较满意，所以也不介意给他说俩句好话。
“庄丰老师也觉得满意的话，可以多给他压压担子，让他锻炼锻炼。”张孟谈决定，如果这个人能通过考验，就把他提拔起来，用的顺手的人还是太少了。
“对了，明天统计人口的事准备好了吗？”
“准备的还可以，就是有俩处不足。一来还是缺乏会写字的人手，12个村一个镇，每处只能去一个能写字的人，速度快不起来。二来缺乏足够的竹简，这里几年也用不了这么多的竹简，就没有准备，而且现在采购也来不及了。”庄丰苦涩的诉说着遇到的问题，担心事情做不好让男爵大人不高兴。
“人手不够，要不要把我的护卫骑士派去！”张孟谈不高兴的说道。
“不敢，哪能让保卫大人的护卫骑士去做这种事呢！”庄丰一看男爵大人这副模样，就知道人手没指望了。
张孟谈话风一转地说:“这个镇子里识字的人还是有的，让文书小吏发动一些识字的人帮忙，给他们一天5枚铜板的酬劳，帮忙一起干。而且也能发掘一些有用的人才，我以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也要有做事的人呀！”
“大人说的对，我回去就跟他们说。”庄丰的心起起落落，快给男爵大人折腾坏了。不敢再多说什么，照男爵大人的话办事就对了。
“至于竹简不够，我再给你一批可以书写的羊皮，剩着点用。尽量重要的地方用羊皮，比如特殊职业。其他的尽量用竹简。而且尽快采购一批竹简，钱从小镇税务中拿。”
说完张孟谈也有些肉痛，没有纸的世界真难过，羊皮又是那么贵，连统计点东西都这么费事。发明纸，以他的实力又不可能看住，就连伯爵也不可能持有这门技术。因为需求太多的垄断生意，在这里除了蓝海大公爵可以有，没有人能持有。否则就是拿着金娃娃招摇过市的三岁小孩，不但保不住东西，甚至还要付出生命。
“好的男爵大人，遵从您的吩咐。”
看到张孟谈端起水杯，庄丰识趣的退下了，端茶送客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