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活的滋味
“张成大师的新作出炉了，大家快来看啊！”
无数人朝着书店蜂拥而来，只为一睹张大师的新作《冰与火之歌》。一个小伙儿拿到了这本张大师的最新大作，他满脸欣喜的和书店老板结了账，然后去了不远处的酒馆里。这家酒馆叫做“冰美人酒馆”，老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小伙儿叫做迈克杰，是老板的儿子。他一进酒馆，无数双眼睛就看向了这位长得并不英俊的小伙儿手上的那本书，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麦扣杰，快给我们讲讲，张大师的新作写了点什么？”
“该死的歇洛米，我说过了，我叫迈克杰，不是麦扣杰！”
迈克杰的话音刚落，一旁一个大胡子推了他一下：
“好了，伙计，现在谁关心你叫什么。快说一下吧。你要是不情愿的话，你汤姆大叔倒是愿意代劳一二。”
迈克杰无奈的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翻开手上的这本《冰与火之歌》，然后开始说了起来：
“‘既然野人已经死了，’
眼看周围的树林逐渐黯淡，盖瑞不禁催促，
‘咱们回头吧。’”
歇洛米开口问道：
“停一下，野人是指什么？”
迈克杰往后看了一下注释：
“野人是指居住在边境长城以北，不在王国法律统治之下的人。他们的首领是曼斯·雷德，号称‘塞外之王’。”
“哇哦！听啊，塞外之王，好大的口气啊。”
“王国是指斯图坦王国吗？”
这句话刚一出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自从帝国分裂成为现在的十五个王国，他们这些曾经的帝国百姓对于导致这一切的发生的斯图坦王国的感情都十分的复杂。那些恶魔就在斯图坦的对面，一直觊觎着所有的人类。汤姆出声了：
“迈克杰，继续念。”
迈克杰继续念了起来：
“‘死人吓着你了吗？’
威玛·罗伊斯爵士带着轻浅的笑意问。盖瑞并未中激将之计，年过五十的他也算得上是个老人，这辈子看过太多贵族子弟来来去去。
‘死了就是死了，’
他说，
‘咱们何必追寻死人。’
‘你能确定他们真死了？’
罗伊斯轻声问，
‘证据何在？’
‘威尔看到了，’
盖瑞道，
‘我相信他说的话。’
威尔料到他们早晚会把自己卷入这场争执，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娘说过，死人没戏可唱。’
他插嘴道。
‘威尔，我奶妈也说过这话，’
罗伊斯回答，
‘千万别相信你在女人怀里听到的东西。就算人是死了，也能让我们了解很多东西。’
他的余音在暮色昏暝的森林里回荡，似乎吵闹了点。”
汤姆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奶奶也说过这话。我想我大概明白野人是指谁了，那些边境叛军。”
其他人一片哗然，歇洛米不可思议地说道：
“真是难以置信！大师竟然会提到那群疯子！”
迈克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念了起来，当他念到：
“一道阴影突然自树林暗处冒出，站到罗伊斯面前。它的体型十分高大，憔悴坚毅浑似枯骨，肤色苍白如同乳汁。它的盔甲似乎会随着移动而改变颜色，一会儿白如新雪，一会儿黑如暗影，处处点缀着森林的深奥灰绿。它每走一步，其上的图案便似水面上的粼粼月光般不断改变。”
汤姆打断了他的声音：
“那是什么？”
“是异鬼。”
“异鬼是什么？”
汤姆似乎想起了什么，在他漫长的佣兵生涯中，能被称之为是异鬼的恐怕只有那些恶魔了。
“是血族。”
汤姆的话让其他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来，整个酒馆安静的落针可闻。歇洛米不由好奇地说道：
“可这和书上对血族的描述并不一样，那些血族如此的注重仪态，怎么会像这样？”
汤姆对此嗤之以鼻：
“你都说了那是书上的描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而且，我想他们遇到的可能是血族的士兵，血族中地位最低下的血仆。事实上，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的血族早就和当年不一样了。现在的血族更加的残忍，更加的野蛮，更加的血腥！边境长城是抵御血族的最后一道防线，而斯图坦也是这道防线后唯一的一个国家。尽管当年的分裂是由它引起的，但是它依然还存在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人愿意代替它去抵御那些可怕的血族。即便是书上，对于那段惨痛的历史的描述也足以让人震惊，更何况那还是被修饰过的。”
然后他不再说什么了，汤姆示意迈克杰继续念下去，迈克杰耸了耸肩，然后继续念了起来。
“异鬼安静地向前滑行，手中握着长剑，威尔从没见过类似的武器。那是把半透明的剑，材质完全不是人类所使用的金属，更像是一片极薄的水晶碎片，倘若平放刃面，几乎无从发现。它与月光相互辉映，剑身周围有股淡淡而诡异的蓝光。不知怎地，威尔明白这柄剑比任何剃刀都要锋利。”
“威玛·罗伊斯爵士找回了勇气，
‘特瑞萨国王万岁！’
他高声怒吼，双手紧紧握住覆满白霜的长剑，使尽全身力气疯狂挥舞。异鬼泰然自若。”
歇洛米摇头道：
“他们完蛋了。”
“威尔起身。威玛·罗伊斯爵士站在他面前。
他的华裳尽碎，容貌全毁，断剑的裂片反映出他左眼瞳孔的一片茫然。
他的右眼却是张开的，瞳孔中烧着蓝火，看着活人。
断剑从威尔无力的手中落下，他闭眼默祷。优雅修长的双手拂过他的两颊，掐住他的咽喉。这双手虽然包裹在最上等的鼹鼠皮手套里，且满是黏稠血块，却冰冷无比。”
歇洛米不由惊呼道：
“那个人不是死了吗？”
汤姆冷哼道：
“这就是血族的强大之处，他们可以役使尸体。那个罗伊恐怕已经成为某个血仆的手下了。”
“这就是书上讲的要焚烧尸体的原因吗？”
“所以我们现在举行火葬，而不再是土葬。”
马侬摇头感慨，
“可惜无数年过去，如今的人们对于血族的认知都是来自于书籍，无法真正了解那些怪物。”
汤姆拿过迈克杰手上的书：
“但是张大师的作品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血族！”
然后汤姆代替迈克杰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