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鞭长莫及
庶女!
嫡长女!
帝清晨的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了起来,这两个名词无时无时不在刺痛着她的心,如果不是因为有帝凰羽的存在,她帝清晨才是帝家堂堂正正的嫡小姐!
如果没有帝凰羽,她会是相府里最尊贵的千金,而不是众人口中因母亲上位才从庶变成嫡系小姐,更不会被人嘲笑她这位嫡系小姐的的位置来得不干净!
处于愤恨之中的帝清晨恍然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惟恐自己失了大家小姐的风范与礼仪,她赶忙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这嫡系小姐的位置来得不干净又怎么样,反正,她帝清晨自身拥有的一切就远远的超过了她帝凰羽!
“姐姐说得是!”帝清晨依旧是柔和的语气,那张娇嫩的瓜子脸布满了暖暖的柔和,仿佛一个老好人一般,永远都不会生气一般。
帝凰羽,你给我记住了,我帝清晨能够如此的隐忍你并不代表能够永远的隐忍,总有一天,我定是要彻底的清除了你!
帝清晨在心里恨恨的发着誓,她发誓待来日成为人上之人之时,便是帝凰羽命绝之时!
很快很快,下个月初二便是她与太子的大婚之日了……
语落,帝清晨便再也不找帝凰羽任何的茬了,而是和林雅儿与流云郡主等人向着临安宫的方向走去。
帝凰羽看着帝清晨等人离开的背影,暗暗冷嘲:“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看刚才那情形,那流云郡主与青云侯府的小姐皆不是好东西!
临安宫--
只听那尖锐如公鸭一般的嗓子的陈公公话语落地,便只觉一道来自上位者才会有的霸主气息扑满整个临安宫。
“皇上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嫁到!”
三位沐王朝极为尊贵的人物驾到,群臣行礼高呼: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皇帝一挥袖在那人人都想要得到的龙椅上坐定,下一刻众朝臣与其家眷只听一道雄厚的嗓音在这偌大的临安宫内响了起来:“众卿平身!”
“谢皇上!”
众人起身在各自的席位上坐了下来,她们皆是举止端庄,神情恭敬而不敢作出任何的小动静来,生怕惊扰了上面的帝王而惹来杀身之祸。
“众位爱卿,今日里是为邪王爷接风,所以,众位不必同往日里在朝堂之上那般的循规蹈矩!”
沐皇君倾烈神情威严,语气平静的开口说道。
“微臣遵旨!”众人齐声开口应道。
虽然这沐皇下了话说是今日不必如此的循规蹈矩,可帝凰羽纵观这临安宫内的每一个人,皆是没有一个敢无的放失,不遵规矩的!
帝凰羽心里暗笑,毕竟这上面的人是掌管这沐王朝数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皇,如若他们这些人真的在这个男人面前无的放矢,或是喝醉了酒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之后,恐怕随即而来便是那脑袋的归属问题了!
帝凰羽一双清冷的眼眸缓缓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倏而,她平静如水的视线落在了位于皇帝右下首的身着淡黄色锦袍,腰系同色第玉带的男子。
男子的眉很浓,似是用眉笔描绘出来的一般,面庞如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般。
那三千黑发被一顶玉冠紧紧的束着,在午时的阳光的衬托下显得如此的丰神俊朗,本是如此一个美好的一位男子却是因为那一双利眼中所隐藏着的阴鸷之气而破坏了他所有的美好。
如果她没有犯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沐皇朝的太子君凌天了。
毕竟,在这沐皇朝之中除了皇上能够着黄色,也就只有太子了!
更何况,坐在她身旁的帝清晨可是一直用着几近痴迷的目光来凝视着此人呢?
而能够让帝清晨作出此等小女儿家姿态的人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呢?
帝凰羽将临安宫所有的角落环顾了一周,而后唇角微微勾起,只是,今日里这宴席的正主似是没有到呢?
不知这位邪王爷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迟到呢?
帝凰羽思衬间,只听得陈公公那尖细的如公鸭嗓子一般的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邪王殿下到!”
那陈公公话语落地间,群臣朝着临安宫宫门口望去,只见一道血色的红朝着他们袭来。
“儿臣参见父皇!”身着一袭如血红衣的君魅邪朝着身居上位的君倾烈简单的作了个揖,算是行了礼了。
对于君魅邪的举动,帝凰羽不说震惊是不可能的,就算这个男人是皇帝的儿子,沐皇朝的王爷,可是在身为皇帝的君倾列面前他依旧还是要跪着向他行礼的。
可是现在她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只是朝着皇帝简单的作了个揖,而且那皇帝还没有生气反而让那个男人在她的对面落了座!
其实,帝凰羽并不知道的是,在君魅邪回来的那日,沐皇帝早就已经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免了君魅邪的跪拜之礼,是以,他以后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用下跪,包括皇帝的老娘--太后娘娘。
自然的,君魅邪对于帝凰羽久久没有散落下去的诧异之色自是瞧了见的。
只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至于皇帝为什么会作出不用他下跪的恩典,君魅邪也不想去细想。
或许是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亏欠,亦或是忌惮自己背后的势力他都无所谓。
反正自己十年之前对于这个男人早就没有任何的感情了!
身居高位的皇帝看着君魅邪,头不由得一阵阵的生疼,当是将他打发去边外,不过是想着将他放任在那里自生自灭,岂料,十年之后的他竟是拥有了令他不可觑的势力,因此,他才那么急切的招他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
否则,他在千里之外的关外若是作出什么动作的话,他也鞭长莫及。
虽然现在他不能拿这个儿子怎么样,可是将他困在这里总比放任他回归边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