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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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旦辞爷娘去(中)

魏虎走到阿木身边“阿木,我们去河的上游看看有没有敌情。”一边说一边还向阿木使眼色。阿木虽然不大明白,但还是叫过苏龙“苏龙,你带你和李嘉的队伍去清理一下战场,把敌我双方的尸体分开埋葬。另外,通知书记官田锋,统计一下战斗情况。如果都尉大人回来问,就说我和魏千户和李嘉去上游看看情况。还有,把我的盾牌找回来。”魏虎也安排了两个百人队去帮忙。阿木带着魏虎,李嘉,田钰,张浩骑马向上游走去。

走出去一段路后,阿木随口问魏虎“你刚才眼睛眨啊眨,什么意思?”

魏虎不好意思道“我看你有脱衣服洗的意思,怕你穿帮了。”

阿木恍然道“刚才杀敌,都忘了这事了。幸亏你还记得。那我们跑远点,免得他们有人过来。”飞雪自不必说,就是魏虎田钰他们骑的,也都是很健壮的马匹,一会功夫就看不见大军了,这里正好视野开阔,如果有人来,老远就能看到。阿木把飞雪的披挂都卸下,让飞雪自己进河里洗澡,完了就在河边散步吃点草。阿木先把铠甲脱下来在河里洗洗,晾在岸边,看了看身上的贴身衣服也都染红了,索性就跳进河里,在水里脱下来洗。阿木这又忘了,魏虎他们还在岸边洗呢。

“魏虎,你说咱们这回的功劳能有多大?长孙将军能给咱们发多少赏钱呢?”没人回应。阿木回头看了看,魏虎他们四个都不洗了,眼直直的看着阿木,李嘉鼻子下面还有点红的,也不知道是没洗干净,还是流血了。“流鼻血?”阿木猛的反应过来,自己这脱光了洗,还是背对着他们。正印了那句话“旅行,只有出发前最快乐。女人,唯有背影最美丽。”阿木一时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这么僵了一会,阿木没办法了,只得开腔道“哎!哎!别看了!别看了!就这平板身材,有什么好看的?瞅你们一个个这点出息。等老子赏钱发下来,回到京师,去明月楼。”阿木拍拍胸脯“我请客!”四人都咳嗽一声,洗衣服的,看蓝天白云的。

阿木老实不客气道“别装了!老子都不介意。你们还装什么?快点下来都洗一下,赶快回去了!追击应该结束了。”四人这才都跳进河里,远远离着阿木脱了贴身的衣服洗洗。话说自从出征以来,别说洗澡了,脸都没洗几回。

阿木正洗着呢,突然觉得屁股上被摸了一下,“谁摸老子?不想活了是吧?”转身看到四人都离他很远。

魏虎道“阿木,你不是想让我们摸才故意这么说的吧?”阿木没理他,不是他们,那就是这河里有东西。阿木突然记起水怪什么的科学节目,吓得怪叫着往岸上跑,也顾不上穿衣服了。还回头对四人道“你们快上来,水里有东西!”四人一看,觉得阿木衣服都来不及穿,不像是开玩笑,于是争先恐后往岸上跑。到了岸上,一边穿衣服,魏虎一边问“什么东西?看清楚了吗?”

阿木摇摇头“没有,就感觉有东西摸了我屁股一下。”

众人都没脾气了“花爷,水里有鱼啊!你这把我们给折腾的!还说真有什么东西呢!”

阿木道“那我不管,我洗完了,你们也快点。我先在河边走走,把身上的衣服晾干。你们快点啊!”

众人道“算了,给你这么一吓,谁还敢再进去。”众人就沿着河边散步。天气正热,一会就干了。众人穿好衣服铠甲,回到集合地。

大军追击也完了,陆续有大军回来,看来斩获都不小,马上都挂满了人头。还有押着俘虏回来的。阿木回到自己的队伍,大家正在原地休息。看到阿木他们回来,田锋过来“阿木,魏虎,都尉大人找你们呢!”阿木和魏虎答应一声。阿木回头问田锋“统计的怎么样了?”田锋道“死了十三个,伤了五十七个。长槊损失一百九十多把,马匹损失三十多匹。”

阿木道“谢天谢地!活着就好啊!”

和魏虎找到都尉大人“花木兰,魏虎。真有你们两的,这回长孙将军可是高兴坏了,正说要大大嘉奖你们呢!”

阿木淡淡道“大人,能活着就很好了,咱们死了十三人,伤了五十七个。”

都尉大人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你们两个,我们这两千多人,能活下来几个就难说了。”阿木一想也是,也就不再矫情了。

都尉大人道“好了,走。随我去见长孙翰将军领赏。”二人跟着都尉大人来到长孙将军的马车前,参见了将军后,长孙将军道“二位以两千人众,击破柔然八万人,本将从军以来,从所未见。尤其这位花木兰,一马当先,手起刀落。当着无不披靡。本将特赏黄金二百两,白银一千两。钱十万贯。绢二百匹。羊一千只。另本将会上奏当今圣上,给你二人加官进爵。”

阿木和魏虎道“谢将军。”二人接过赏的册子,回到沃野镇后就可以去军需官领了。阿木道“将军,我们刚才一战,大家都功劳不小。可否……”

长孙将军道“这个本将自然心中有数,统统有赏。等回到沃野镇后,自会按照功劳奖赏。”

阿木道“谢将军!”

长孙将军道“花木兰,本将想借你战刀一观。”阿木把刀解下来双手递了上去。长孙将军拿在手里,颇为沉重,拔出来看看,不住口夸赞“好刀,好刀!”把刀又还给阿木。“本将观你们的千人队战斗力很好啊,比圣上的虎贲军,本将的羽林军尤有过之啊。”

阿木魏虎道“将军谬赞了。”

…………………………………………………………(本章完)

《广弘明纪》记北魏邢子才“以为妇人不可保。谓元景曰,‘卿何必姓王?’元景变色。子才曰,‘我亦何必姓邢;能保五世耶?’”则颇有可以推见消息的地方。

晋朝已经是大重门第,重到过度了;华胄世业,子弟便易于得官;即使是一个酒囊饭袋,也还是不失为清品。北方疆土虽失于拓跋氏,士人却更其发狂似的讲究阀阅,区别等第,守护极严。庶民中纵有俊才,也不能和大姓比并。至于大姓,实不过承祖宗余荫,以旧业骄人,空腹高心,当然使人不耐。但士流既然用祖宗做护符,被压迫的庶民自然也就将他们的祖宗当作仇敌。邢子才的话虽然说不定是否出于愤激,但对于躲在门第下的男女,却确是一个致命的重伤。势位声气,本来仅靠了“祖宗”这惟一的护符而存,“祖宗”倘一被毁,便什么都倒败了。这是倚赖“余荫”的必得的果报。

同一的意思,但没有邢子才的文才,而直出于“下等人”之口的,就是:“他妈的!”

——摘自鲁迅《坟》论“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