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宝物找到了
书接上一回:
听了父亲的托付,捷哥就回家去了。而我一夜无眠,虽然很想再问清楚大哥是怎么回事,但母亲坚持以后再说要让父亲多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捷哥就给父亲回话,他已经给家里说了需要和我出去一趟,也安排家中事务,可以随时出发了。
父亲让捷哥住下,表示出发还需准备些物什,等我生辰过后就出发。
后天就是我生辰,家里因为父亲的身体日渐贏弱而了无生气,在捷哥的陪伴下很快就到了。
生辰当天,母亲亲自下厨做了长寿面,醉鹅等一大桌菜,席间大家都强颜欢笑地互相敬酒,相对而饮。
当晚父亲再次把我和捷哥叫去,他说:“我知道你想问你大哥的事,也该告诉你了,不然我怕等不到你回来了。”
母亲哭道:“你胡说什么?无论你和梵儿俩都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父亲劝止了母亲又说道:“梵儿,你大哥为我而死的,我真是悔阿。”
原来大哥和父亲再次去到弩的后人那里劝他们认祖归宗,可惜因为已经几代人生活在海边,他们都不愿意过来。
大哥劝父亲应遵从他们的意愿,父亲想想也是,此事不应强求,他们能信守承诺过百年已经不易。
正准备告辞时,弩的后人说前些日子有另一支族人寻来刚好约定也是当天过来。
谁知道当天来的是族人中的叛徒,他们带上武器,准备抓了众人逼问出所有线索寻得宝藏据为所有。
屋内的人都没有防备,死伤惨重。大哥奋不顾身护着父亲和弩的后人,最终命丧当场。
可惜如此境况下弩的后人和父亲都依然受伤被擒,而且为达目的不惜喂毒药给父亲两人吃逼供。
弩的后人知道父亲是曾候王唯一血脉,他把所有剩下的海龙肝给了父亲,趁那叛徒再来逼供时不备胁持住他,救了父亲出来。
父亲走了出来后,不敢走官道,水道,靠着翻山越岭逃回来。
父亲又说道:“你们放心,这里还是安全的,我们出去时都是称自己北方人,而且行为举止也是北方人,他们绝想不到在这南方的小乡村是我们的安身之所。”说完又剧烈咳了起来,而且面色越来越苍白,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大家乱成一团,哭的,煎药的,呆滞着的,各自都失了主意。而且这一次怎么都灌不一滴药水。
大家都明白回天无力,只得守在那里。半夜父亲又说了句:“梵儿,我急着让你去是因为弩已经后继无人,我怕没人再培养兔子找不回宝物,我下到黄泉没法向先祖交待阿。”
我哭着叫道:“爹爹,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看看我吧,你睁眼看看我吧!”
无论怎样叫父亲依然昏昏沉沉,而且发起高热。直至东方发白,父亲突然红光满面,自己坐了起来对着我说:“梵儿,曾有相士给我说过,这家以后要靠你了,没想到一语成谶。苦了你啦,我苦命的开心果儿………………”口中哝哝细语声音渐小,最后似乎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息,父亲走完了他沉重的一生。
按父亲的安排,丧事办得十分低调,墓地早已安排好在村外一里的祖坟地,修坟时留了半边,那是母亲的百年归属地。
这几天母亲像老了十几年,看着家中的变故我知道我必须要坚强,要肩负起这个家族。有捷哥的支持,我知道我一定能做到。
既然父亲已经下葬,母亲提出让我和捷哥速去速回了却心事,以慰尸首都无法回来安葬的大哥在天之灵。
说走就走,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侨装成中年妇女,脸上涂灰。捷哥就是一个中年商人,顺带着带妻子出来游玩。下人就只带一个,至强在族中一直负责看家护院,就带他了。
一路晓行夜宿,而且不能行色匆匆,偶尔还要假装办货,从出门到湘西竟行了百日之久。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龙凰山乃是本地最高的山,人称神仙山。终年云雾缭绕,一问便知。
到了山脚却不见有水,不禁挠头。见一大叔自山上走下,决定上前问个究竟。
捷哥上前问道:“大叔你好,我们是慕名而来的远方游客,听说龙凰山有池泉水自山顶流下,怎不见?莫非我们来错地方?”
大叔听了哈哈大笑:“你们没错,这山就是龙凰山,但现时隆冬时节,山顶却是细雪纷飞,泉水结冰自然没水流出。山脚温暖如春,绿草如茵更是看不出水源何处。”
听大叔如是说,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大叔又说:“你们要看瀑布只得等开春,但山顶之景也值得一去,泉水面现结冰寸余,可以站在水口直望而下,也是难得一见。”
谢过大叔后我们决定还是上山顶一探,山间一条小路很好走,没费什么劲就上到了半山,果然烟雾缭绕,如如临仙境。
这时在我怀里的小白兔,烦躁不安。我把它掏出来,它跳到地上跑在前面给我们带路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山顶,山体中间凹了下去,一泓泉水跃然于眼前,冰下依然能看到流动的水。
白兔却无视这美景,向着泉水后面而去。我们只得跟上也无暇顾及观赏,白兔到了一棵巨大的苍松下静静地端坐着再无动静。
看着眼前一棵苍松兀立于高高的峭壁上,迎风雨、斗霜雪,经千年沧桑,览无限风光。
白兔再没其它提示,捷哥在松树周围摸索着有没有什么非常之处,树下只有几块岩石峭壁,缝隙中手掌都无法伸入似乎并无蹊跷。
我示意至强上树,苍松并非直干而上,横枝节丫很容易就上到树顶,却没什么发现。
我把白兔抱起对着它说:“白兔,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却不再提示,可怎么好呀。”
白兔耸耸鼻翼,似在回答我只能靠自己。大家都有点泄气,只得坐在树下,吃点干粮再说。
我们吃着从家里带出来的炒米饼,饼碎掉到地上,白兔一点点地捡来吃,忽然它像被什么触动一样,几个纵跳上了松树,在伸出峭壁的一节树枝上跳了下去,我一声惊呼:“完了,兔子没了。”
话音刚落,树下一块岩石却“格格格”地移开了,露出了一条往下的石梯入口,里面冒出袅袅白烟。
白兔不知道去了那里,我们依次而入,拾级而下。石门又“格格格”关上,忽然墙上一排豆大的油灯自己着了,把我们吓了一跳。
白兔不知从何处出来跳上我的肩膀,我拍拍它,把它抱怀里。
走了大概有几百级梯,前面一片光亮,我们到了一块平地,在泉水冰面下面,泉水却没平地高。真真让人惊讶不已,等不及我们感叹这一切神奇,白兔跳下泉水,沿着水边游了起来,边游边急速嗅探,最后在平地对开一丈外的池边一棵洁白无睱的奇花处停下。
这时大家都明白要捷哥出场了,捷哥脱下外衣,试探水温,伸腿弯腰跳了几下做了准备,一猛子下了池中。
捷哥游到白兔处,摸索着山体像发现了什么,又一头潜到水下。我和至强只得在平地上焦急等着,不一会却见他拉起一条小船上来。
捷哥拉小船游过来对我说:“梵,原来水下有小船,船身装上石头拴在岩石缝,岩石旁边有铁门,你上来吧,我带你过去,待我取了物品就交给你。”
我让至强留下以防不测,因为没船桨由捷哥拉着小船把我带到花旁。白兔乖巧地爬上小船,捷哥问我拿了父亲交给我的锁匙又一猛子扎下水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泉水突然翻滚了一下,小船差点翻了。那朵奇花也好像变灰色了,捷哥却还没回来。
我慌乱得不禁小声哭了起来,现处的环境又是密封的,上面是冰层,下面是泉水,一点点响声都被放大而且会引起阵阵回声。
好在水面一会就平静下来了,底下传来一阵气泡,捷哥上来了手中多了一个红木箱子,大概有三尺长。
捷哥把箱子交给我说了一句:“快走,水下有东西,出去了再说。”然后拉着小船就向平地游去。
刚刚在等的时候一直在看奇花,这时要走就想拔下来带回去培植,以后就可以天天都观赏。但却怎么都拔不下来,最后连抠带扯终于拔下来了,却也带出一块血红的泥土跌落泉水中,突然泉水像被泥土染红了一样,清清澈的泉水变成了一盆鲜血。
捷哥大惊把船缆咬在口中用尽力气游向平地,一丈外的距离像是天边那么远,水也像变粘稠,捷哥像是陷入烂泥艰难地前行。
至强在平地上急得真跳,他胡乱拔了一条草藤抛向捷哥,可惜还是差几寸,他又拔了一条接上再抛,可又抛歪了,只得再抛。
好在大家共同努力下终于上了平地,我高兴地亲了亲手上的白兔,又抱了下着捷哥,脸羞得像苹果。
捷哥面无表情地说:“至强把箱子抱上,我护着小姐快走,无论发生什么事别回头,出去什么都好说。”我心里有不祥预感。
至强二话不说抱上箱子示意他垫后,让我们先走。捷哥点了点头,抱起衣服拉着我手上了石梯。
不幸就发生在这个时候,捷哥拉着草藤回来,草藤的一头卷住了他的脚踝,大家都没发现草藤的一头还在水里,他刚起脚踏上石梯,水那头的草藤像有人拉,一切那么突然,捷哥在我们眼皮底下被拉回水里,甚至连呼喊一声都来不及。
水中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水位却越来越高,不得已我们退到了石梯几级以上。
水面溅起朵朵水花,捷哥竟然翻出了水面向我们游过来,边游边说:“走,快走,别回头。我尾后即来,至强带着小姐快走。”
我跪在石梯尽量伸长手臂去拉捷哥,看得出捷哥体力已有不济,说什么我也不肯先走。
至强不敢再拔草藤,脱下大衣迅速就撕成几条接驳好又抛向捷哥,捷哥奋力拉着布条又得已上了石梯。
终于沿着石梯而上,我们出到苍松树下,看到行李都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