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墓之失落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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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又起情事

箭楼已经选址成功,接下来就是要选个良辰吉日动工。反正这些事我已交给至乾大伯负责,也就不再过问。

因运瓷土需要动用商船,又邻近海上商线,接触的洋人也就越来越多。

深深感到学外语也是必须的,于是我为敏惜和瀚儿请了一个洋人牧师教他们学外语。

日子有功,洋人说书又幽默生动。两小人儿已经能和洋人作简单对话。我心甚慰,更觉得这两小人儿是观音赐予的宝贝。

某一天晚上,我陪着两个小人儿在油灯下写字。厨娘在门口处纳凉,她忽然说:“梵儿,你已双十年华。如若那时成了家,怕是娃娃也有几岁大了。”

我把手放嘴上,作势告诉厨娘小点声。然后走到门口对她说:“娘,你又开始说胡话,怎么又再提起过去的事?”

“我是怕你像我一样,将来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阿。梵儿,听我的,再找一个知心人罢。”

“娘,如果你晚上觉得郁闷,就上正房来和我住,我们娘俩天天说不完的话。只要你别再提这事就行,好吗?”

厨娘似答非答地说:“只怕不是你不嫁,反而花香自会引蜂至。梵儿,女儿家终需有个归宿,要不别找外面人,找个本家的也行呀。”

我见无法劝服厨娘,只好施援兵之计说:“娘,你说啥就是啥罢,只要你开心就行。”心中只想着,只要我坚持不嫁谁又能勉强?

厨娘高兴地说:“那行,我留着本家人,谁与你脾气合适。”

刚好至强过来,于是谈话被打断。厨娘也带两小孩去歇息。

我问至强说:“这么晚找我何事?”

至强说:“箭楼已订下日子动工,但是这需要的木材较多。附近的山多开采瓷土已致砍伐过多,也没可采用之材。”

我沉吟着问道:“那你们怎么打算的?”

“可能需要从外地买,用运河输送。刚好让自家商船,拉货之时托运也行。”

“也得,但这样人力物力所需俱大。费时也多,我再考虑有定守再议。”我眉头打结地说。

至强见我愁在眉心,只好应道:“好,那就等着你的决定。那我先回去,你也早些歇息。”

我点点头让他自便,而后再拔亮油灯,又拿出图纸思量。至强走出帐房,又回头看了看我忽然闪身去厨娘的寝室。

厨娘寝室就在厨房对开,帐房的窗能看到寝室门口。厨娘正在落妆梳头,听见敲门声问道:“谁?那么晚了有事吗?”

至强低沉着声音,回应道:“厨娘,是我。”

厨娘只好开门迎客,同时惊问:“至强,这么晚找我,发生了什么事?”

至强扶厨娘坐下,忽地跪下说:“厨娘,强子求你做主。”

厨娘受惊,忙要扶他起来,口中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也做不了谁的主。灶上的主我倒可做,可你家早就分灶而食呀。”

“厨娘,我这是说正事,正而八经的人生大事。”至强急得脸红耳赤地。

厨娘收起笑脸,正色看着至强。左右打量着这个着急的年轻人,依稀觉得此景似曾相识。

在自己还是闺中小女时,那死鬼。。。,想到这里厨娘恍然大悟。强子这是看中谁家女子,让我帮着提亲。

厨娘拍了一下脑袋,自嘲地说:“看我这榆木脑袋。强子,你是对谁家姑娘动了心思?藏得可深,没见你透露过。”

至强脸上更红了,眼中充满柔情道:“厨娘,这事只能你做主。你就答应我罢,我向你保证一定对她好。”

厨娘失笑道:“说半天,我没明白你说的是谁?你倒是那家的姑娘,我才好为你做主呀。”

至强支支唔唔着,声音细得像蚊子说:“我心上人是掌家的,是梵,是仙女一般的三小姐。”

厨娘听不太真切,但也清楚至强说的是谁。她惊得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呆在那。

至强低着头等回音,心中满是期待。对厨娘的惊讶毫不察觉,直到脚有些麻才想起厨娘没回话。

至强抬起头,抓着厨娘双手。有些失望地问:“厨娘,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小姐?”

厨娘手被至强抓痛,才回过神来。

“至强,你别激动。放开手,弄痛我了。”厨娘吹吹被抓痛的手,再问他:“强子,不是说你不配小姐,你且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对梵儿动心的?”

至强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从小我就很喜欢小姐。我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她是掌家之女,直到上次上龙凰山。日夜相伴,她的一言一行都会牵动我的心。”

至强停顿了下,忽又眼中有愤怒之光,恨恨地说:“上次上京,有一个可恶的假洋鬼子想轻薄梵。我已有向她表明心迹,但那时候她心中有伤不肯言婚。刚我在帐房外无意听得你们对话,故特意来请你做主。厨娘,你就应承我罢。”

“强子,你容我先想想。毕竟梵儿到底怎么想的,我还不能确定。你就先回去吧,容我思量思量。”厨娘惊讶过后,下了逐客令。

至强只好站起来,却不愿走。只在原地筹措着,犹豫着说:“厨娘,那你一定得帮我作主,我今生非小姐不娶。”

厨娘把至强打发走后,又再坐在镜子前发呆。她从没有想过本家人真有对我动心的人,一直以来,本家也有联婚的,但与主家联婚还是头一次。

说来这强子也是可以考虑,主要是这人必须对本家忠诚,对梵儿一心一意。看刚刚这架势,强子对梵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心思。

至强的请求把厨娘的困觉搅没,厨娘的心思只在这场婚事可否中搅动着,让厨娘纠结了一夜。

看累了图纸的我,刚好抬头看见至强从厨娘的寝室出来。赶紧叫他过来,我已对木材有定夺。

至强不知为何失魂落魄般,我叫了几声他才听到,进来帐房后更是一反常态,有点不敢面对我。

对此我毫无察觉,只顾兴奋地说:“至强,我想好了。与其从远处运来木材,不如就地取材。坝尾山有的是树林,虽说都是我爹的精心培育,但能用到实处才是有用之材,你说对吗?”

至强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见我高兴地看着他,才惊问:“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我有些担忧地问他:“至强,你是不不舒服?”接着用手给他额头量了下体温,再说:“没有发烧,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刚刚看见你是从厨娘的寝室出来的。”

至强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抓住了我的手,说:“小姐,不。梵,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很久了,从很小开始我就对你倾慕。但你对于我来说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高高在上。直至这些年陪着你走南闯北,我才明白只有一直陪着你,一起经风霜,历沧桑才是最快乐的。”

至强越说靠得越近,喷着粗气说:“梵,我爱你。你和厨娘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刚刚我就是去求厨娘给我做主。梵,你答应我吧,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