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稻草人

叶好像没有亲眼见过稻草人。农活什么的在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叶的世界里完全属于美好生活的额外点缀。

米饭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大门前的大片空地上，大晴天就晒满了稻谷。大夏天的燥热涌动着在扬起的谷尘里。

叶踏进过稻田。插过几把秧。双脚埋在淤泥中，爬上过一只血吸虫。

再之后，叶应该还割过几茬稻秆。手中握着一把生锈的镰刀，却割破了脚。父亲母亲各挑着两摞稻秆走在前头，扁担弯弯，嘎吱作响。

只穿过几道田埂，路过一片鸭塘，到家却已近天黑。母亲着手准备晚饭。父亲则径直走向那口大水缸，舀起一瓢井水，透心凉地泼在叶沾染淤泥的双脚上。

等到收工收的早些时候，母亲就站在楼板上，放下一个大铁钩子，叶叉着腰站在底下将稻秆一垛垛的挂起，一堆堆的吊上去。

这是承家一间废弃的小柴火屋，每年秋天，总有许多橘子堆放在这里。

那时候院子前方那片地里栽着月季，樟树，还有好多棵橘子树。

如今连田地都已然少见。更看不到什么稻草人。现在的“稻草人”更多成为了一些装饰品或某宝小物件，早已失去象征生命的力量。

而就像叶送给小妮的稻草人灯，蜕变成了一份美好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