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爱而不得。
舒菀之不停猜想着喻北泽和这个鸢鸢的关系，越想越觉得糟心。
她跑到全身镜前仔细打量自己，169的身高，105的体重。
虽然前没鸢鸢那么凸，后也没她那么翘，但身材也不能说太差吧。
眼皮虽然内双，但眼睛看上去也不小啊。
鼻梁不算太挺。可也不能说塌吧。
可能嘴唇有点厚了，但现在不都流行丰唇吗？
舒菀之看来看去，觉得自己也还可以啊。
可是一跟那个鸢鸢比，她就莫名有些心虚。
她徘徊在镜子前，一边刷着鸢鸢的微博，一边唉声叹气。
“舒姑娘，你怎么了，为何一脸不悦？”
左旌盯着舒菀之，百思不得其解。
舒菀之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把将左旌拽到镜子前。
“左旌，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左旌见她一脸严肃，以为舒菀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商议。
仰起头站得笔直，说：“舒姑娘有什么事，还请直说，左旌一定有问必答！”
“好，那我直说了啊，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舒菀之站在左旌面前转了一圈，挺胸收腹撅屁股。
左旌低头一看，双颊通红，慌忙把视线挪开，支支吾吾。
“舒、舒姑娘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别问我为什么这么问，你直接说好不好看就行了。”舒菀之说。
左旌神色为难，侧过身去，犹豫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话。
“舒姑娘眉清目秀，明眸皓齿，身姿绰约，气质清雅，自然是好看的。”
舒菀之被他这句话逗得人仰马翻。
“左旌，你能不能认真点啊，我是很诚恳的在征求你的意见唉，你这一连串话也太过客套了吧。”
“舒姑娘，我、我是在认真回答你的问题。”
左旌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是吗，那你说，我跟这个女子相比，谁更好看？”
舒菀之把手机上鸢鸢的照片递到左旌眼前，放大了给他看。
左旌瞥了一眼迅速挪过身去。
“此女冰肌玉骨，眉眼艳丽，多了一份妩媚和韵味，却少了一份少女的单纯和通透，相比较而言，我觉得舒姑娘更胜一筹。”
舒菀之大喜，“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左旌从不说谎。”
他一脸耿直，倒是让舒菀之觉得自己心胸狭隘了。
“可是你们大部分男孩子不都是喜欢鸢鸢这种更有韵味的女子吗，光是看一眼就觉得享受，抛开别的不说，光看长相，我都有点羡慕她……”
舒菀之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说了实话。
左旌回道：“别的男子如何想左旌不清楚，我能肯定的是，七殿下喜欢的，应属舒姑娘这种清丽脱俗的女子。”
舒菀之一听，连忙说：“谁问你他喜欢哪种了，他喜欢谁都不关我的事好吗？”
她想知道的是，喻北泽喜欢哪一种……
喻北泽的许多微博下都有这个鸢鸢的评论，看他们互动还挺频繁的，舒菀之觉得大事不妙。
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也不应该一惊一乍。
喻北泽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子多的能组足球队了。
估计也只有同样优秀自信的人，站在喻北泽面前才会如此坦然吧。
如果他身边能有以个与他实力相匹配的人陪伴，舒菀之应该也会为他高兴，当然她更希望这个人就是自己。
她去厨房里煮了两碗面，左旌似乎很喜欢吃重口味的食物，就多给他加了一袋辣油。
左旌闻到香味就跑了进来，帮她把碗端了出去。
“你鼻子还真灵啊，怎么就知道我煮好了？”
舒菀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小狗。
左旌笑道：“香味这么浓，我在卧室里都能闻见，可惜了，殿下吃不到这美味。”
“瞧你这嘚瑟样，夜昭瑛要是看见了，一定把你暴打一顿。”
舒菀之喝了口面汤。
“殿下才不会对我动粗。”左旌说。
“一会儿我去照顾他，你先去休息会儿吧。”舒菀之说。
左旌摇摇头，“我还不累，没事的。”
“那晚上的话我再照顾他吧，反正明天我没课。”舒菀之提议道。
“也行，那就劳烦你了。”左旌说。
“没关系啦，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们认识也有几天了，大家住在一起，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舒菀之笑着说，热腾腾的雾气将她的双眼映衬的越发朦胧。
左旌一愣，“舒姑娘，你真好。”
他一脸正经的模样看在舒菀之眼中越发好笑。
“都说了几次了，不要叫我舒姑娘了，叫我菀之啊。”
“是，菀之……我总是会忘记。”
左旌吃着面，腼腆一笑。
他害羞的样子特别可爱，舒菀之忍不住想要调侃他。
“左旌啊，你这个年纪，在你们那个世界应该也算不小了吧，你真的真的就没有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
左旌把嘴里的面咽下去。
“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了，没有。”
“喂，你可是七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啊，年纪轻轻就当了将军，个子高又长得俊，就算你没喜欢的女孩子，肯定也会有别人暗恋你吧！”
舒菀之八卦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左旌的回答模棱两可。
“那可能有一个吧，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
舒菀之觉得这个回答有故事，迫切的问。
“什么意思，你说来听听，我告诉你算不算。”
左旌放下筷子，端过橙汁喝了一口。
“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我跟殿下出宫办事，路过一个小村庄，村子里正好出了几条命案，当地的官员查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凶手，殿下觉得蹊跷，便让我跟随他悄悄查探此事。”
“是不是恰好有一起命案即将发生，你们路过的时候英雄救美，原本被害的那个姑娘对你一见钟情，就爱上你了？”
舒菀之脑洞大开。
左旌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逗笑了，他摇摇头。
“不是，你听我说。”
舒菀之应了一声，沉默不语，把耳朵凑过去听他讲述细节。
“这几条命案确实都与女人有关，被害人一律都是十六岁的未婚嫁少女，失踪那天定是身穿红裙。所有尸体被找到的时候，背部都有一块环形皮肤失踪了，应该是被凶手故意割掉的。”
他讲述的时候，语气抑扬顿挫，听得舒菀之毛骨悚然。
“我们来到那个村子的第二天凌晨，，又有一个少女失踪了，报案的人是她的妹妹，与我年纪相仿，她说有人在午夜时分掳走了她的姐姐，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我跟七殿下混入了那帮官兵之中，潜入了报案女子家中查探作案细节，结果……”
“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舒菀之又忍不住插了嘴。
左旌摇摇头。
“结果线索很轻易就找到了，凶手作案的手段非常拙劣，到处都是他的脚印，两件凶器就丢在现场，甚至还发现了打斗时候被撕裂的衣服。可想而知，凶手并不是什么聪慧之人，平日里应该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鲁莽之人。”
“诡异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官兵们明明也看见了凶手的脚印和使用的凶器，可是上报上级的时候，居然说什么线索也没有，说这是一桩连被害人尸体都没找到的无头命案。”
舒菀之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了，定是凶手与当地官员有所勾结，用金钱买通了政府，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你猜对了一半，那凶手的确与官员有笔交易。”左旌应道。
“我就知道！”
舒菀之激动的一拍桌子，身心振奋。
“我跟殿下很快便循着线索和证据找到了那个凶手，原来他是村落里享有盛誉的铁匠，常年为当地官员铸造兵器，他手艺了得，打出来的剑削铁如泥，十分锋利，甚至比皇族中下发的兵器还要好上百倍，手下的徒弟们也都非常能干，手艺远远超过其他铁匠。这个铁匠有个跟随他多年的怪癖，那就是喜欢用从少女后背割下来的那一块环形肉片泡酒喝……”
听到这里，舒菀之一阵恶心。
感觉刚吃下去的那碗面，忍不住就要从喉咙口吐出来，胃在皮肉下来回翻滚。
“这帮当地官员之中，权利最大的那个很早以前就产生了谋反的念头，所以他会为了得到更多好用的兵器，选择为这个杀人狂魔隐瞒怪癖，于是才会对这些命案放任不管，牺牲了许多无辜的少女。”
左旌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格外沉重。
舒菀之也痛心疾首，一脸愤恨。
“太可恶了，为了自己的私心，白白牺牲了这么多无辜的花季少女。”
“最后我跟殿下带着人马顺利将那名被抓的少女解救出来，同时还发现凶手的地下室内关押着的从其他村落抓来的少女们。”左旌说。
“那凶手呢，得到惩罚了没？”
舒菀之迫切想要知道坏人是否得到报应。
左旌回道：“没有捉拿归案。”
“什么？这个魔头居然……”
舒菀之还没说完，便又听见左旌说，“他被殿下一刀毙命了。”
舒菀之总算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他逃走了，继续祸害生命呢。”
“殿下让我送那名少女回家，是她妹妹出来接待的，她一路上对我感恩戴德，在我临走时，她把头上的一根玉簪赠予了我，起初我不想要，但她双眼含泪，请我务必收下。”
“回宫的路上，我偶然听见有人说，他们这个村子里，若是有女子向男子赠送自己的发簪，便代表她心有所属，愿意以身相许。”
左旌抬起头，看着舒菀之的眼睛，回归最初的话题。
舒菀之端着杯子一口喝完了里面的牛奶。
“你赢得了一名少女的芳心，同时也辜负了她。”
“为什么是辜负？”左旌问。
“收她的玉簪，是迫不得已，而且我并不了解她的为人，甚至现在连她的样子都忘得差不多了。”
舒菀之幽幽叹了一口气。
“自古真心总被错付啊。”
“菀之姑娘是何意？”
左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跟你开玩笑啦，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什么对与错。”
舒菀之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释怀。
她喜欢喻北泽，从来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对方不知情，更不在意。
“菀之姑娘是不是也对某个人爱而不得？”
左旌见她失魂落魄，一语击中主心骨。
舒菀之站起来，绕着餐桌走了两圈，最后选择瘫在沙发上。
“可不是吗！我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邻家哥哥。感觉他就是从偶像剧小说里走出来的那种完美男主，成绩好长得帅，人也特别的好，跟谁说话都轻声细语，笑起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舒菀之一想到喻北泽，抑郁的心情开始变得愉悦。
“或许正是他对每个人都太好了，所以我总觉得他没那么在意我。他会辅导我功课，也会鼓励我热爱生活，可是他对别人好像也会这样。”
舒菀之觉得喻北泽特别的捉摸不透。
“你知道吗，只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出很明显的不同，才会让人有种安全感，觉得自己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一点左旌特别的理解，因为九公主每一次看七殿下的眼神，都明显带着光。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对方对你的感觉，你应该主动去试探。”
左旌决定为她出谋划策。
舒菀之一听他的提议，果然提起了精神。
“什么意思，你说的试探是什么？”
“你不就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吗？”左旌问。
“是啊，用什么方法呢？”舒菀之瞪大了双眼。
左旌想到了九公主为了七殿下冒死闯入祭灵台，回答她。
“他喜欢你，就会在意你的安危，假如你有危险，看看他来不来救你，若是来，说明喜欢，若是不来，答案显而易见。”
舒菀之果断的摇头否决。
“疯了吧，你想让我用性命去试探他对我的感情？不行不行，太过冒险的事情我可不干。”
“如果你不想冒险，何不直接问他，反正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以趁此机会向他告知心中爱慕，看他如何作答不就行了。”
左旌快被她的优柔寡断急死了，不断的用言语刺激她，想要告诉她做事应该当机立断。
舒菀之听完头都大了。
“你这个方法，我何尝没有想过，这不是怕被拒绝吗，喜欢的话算我走运，若是不喜欢，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直接变成陌生人了！”
左旌这两个方法说了等于没说，本来还有些小期待的舒菀之，希望彻底破灭了。
她虽然这么想，手还是不自觉的点开了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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