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糟糕的状态

"这本不该，是拥有此等执着之人的表现啊..."

"但就结果来说，你太让我失望了。"

"在我看来你手中并不具备这样的筹码，如果是以我个人答应你的话，倒也并无不可。"

"但是——"

"这牵扯到了我数十亿的子民，以及这王朝千百年来所传承下来的一切。"

"而且啊，世人并不会这样理想般的接受你的好意。"

"谈判之中，要做的不是一昧讲条件，而是要让我看到本质的价值以及利益。"

"希望你下次记住这一点，夏爱笑。"

语落后，风凌再度恢复了慵懒之姿，自顾自的躺坐在了主席之上，悠闲的品起了酒。

而这样的姿态，令得付青吟都是怒火中烧。

"陛下!请容许我阐述一番这份律法的真正价值......"

"——闭嘴!"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跳梁小丑有一个就够了。"

但付青吟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一声震怒驳了回去。

依旧，依旧怀着期许的眼神，看着风凌，但得到的只是面无表情的冰冷视线。

"不过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绝望到最深处，又冉冉上升起了希望。

"什...么?"

"那就是你献出此身。"

平静的话语无悲无喜。

这时我终于见识到了这个犹如野兽一般的男人作为君主的一面。

即使身处绝望，但终究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即使内心这样想着，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这是...来自于理想，不，是来自于扭曲欲望的驱使。

站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等等!你究竟在做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付青吟连忙起身拉住了我。

但随着一股突入其来的灵力威压，付青吟的行动便戛然而止。

这股威压很明显不是对我而来，可即便如此也能感觉到步伐愈发沉重。

不过最后，还是走到了风凌的面前。

他面带微笑，将手伸向了我。

似乎是要抚摸我的脸颊一般，只是动作极其缓慢，仿佛在注视着我。

但那修长的手距离我只差毫厘之时，便愕然的停了下来。

代替行动的，是一个傲慢的声音。

"果然，你太令我失望了——夏爱笑。"

"这正是猪的欲望啊。"

"也许是恃宠而骄，也许是天生高贵，但不管是何等原因，你要记住——"

"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温柔以待。"

精神还处在恍惚之间，但这份灵压却突然消逝。

回过神时，已不见人影，只剩桌上留下的黑子白纸一张。

"——这所谓的约定，就由我单方面撕毁了，现在的你太过丑态毕露，还是等清醒之后，再来与我谈判吧。"

说完，风凌便起身走出了大殿，徒留我不知所措。

"啊!"

呼吸，静止了几秒。

反应过来的我，对这份羞辱报以无以复加的怨气。

毫无理智的将白纸撕碎，无处宣泄的情感以砸桌宣泄溢散。

......

谈判...不，交涉失败之后，无处可去的我与付青吟再次回到了永乐殿。

我依然是以零时佣人的身份，而付青吟则依旧是客人。

而风凌，也似乎是默许了这一行为。

大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都是在此地度过。

但在这段麻木的空白期里，得到可爱双胞胎姐妹治愈的我，心情，也是略微的平复了下去。

此时我正在宫廷的后花园中，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望向天际。

之所以让我驻留在这永乐殿中，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那就是等待继零的消息。

按照时间的换算，现在距离最初的时间已经将近一月，但继零仍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实现并没有准备好联络方式，唯一的方法也因魔力回路烧毁而泡汤。

可以说，现在情况陷入了极其糟糕的状态。

而我，又一次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因为过于迫切的心，导致没有周全的准备便去与风凌谈判，因为自身的傲慢，将一切想得过于简单，导致了崩坏的结果。

虽然身负着不可描述的阴暗制约，才是导致了我失败的源头。

不过细细一想，即使当时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没有人会相信死亡回归一说，那么此后的条件也不成立。

而且，那是凭借我个人意识想要做的事，怎么能以此作为条件呢。

我并不后悔。

虽然原先做出的一系列计划，却不得不做出改变。

不过...也并非没有机会。

既然风凌这边说不通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将目标变成圣阁，或是天玄大陆。

圣阁可以寻求霜尘绯雾，天玄可以寻求晨殇白夜。

总而言之，只要行动起来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

另一边。

此时夏爱笑才刚刚与风凌谈判结束，薄野两人也是来到了王都的边缘。

"——有完成使者的任务吗？"

"那当然，被墨暝大人委托的事，我哪次有失败过喵。薄野爷你就是太爱操心了。"

在远离王城的龙车上，两人对谈着。

薄野坐在驾驶台上轻松驾驭地龙，他的正后方有个从被地龙拉着的车厢窗户探出亚麻色脑袋的人。

在某种意义上，没有比这更适合密谈的条件了吧。

""比起这个，菲莉酱可是很意外薄野爷竟然会在等待的期间跟那女孩聊天呢，你不是最讨厌跟人说话了吗？"

"那是十分荒谬的误解。"

"是喔是喔，对不起喔。比起说话，你只是更喜欢砍人嘛。"

"……那也是很严重的误解。"

面对像是揶揄的话，薄野没有多说一个字。

他对调侃话语的反应之小，让少年不满地嘟起嘴唇。

"好——无趣喵，跟我讲话比跟刚刚那个女生讲话还不愉快吗？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你就那么欣赏她吗？"

"该不会是【别看他那样其实他很强】，有看到她才能的一小部分吗？"

"并非如此。他是外行人——彻头彻尾的普通人，而且也没有吸引目光的才干，毫无疑问是个平凡的存在。"

"那是为什么？薄野老爷子你不是最讨厌没价值的垃圾喵？"

少年一一举例，试图把薄野定义为人格有问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