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困难
"这样啊，在下可不敢当呢。"
"先让我们步入正题吧。"
薄野伸出手，示意我先坐下。
看到他的动作后，我只是原地连忙坐了下来。
而薄野见到我的动作后，也是做到了我对面的位置。
"首先，在下要先声明——"
"除了魔力之外，想要获得力量的途径就唯有无双的技艺，简而言之也就是体术，以及技巧。"
"而要掌握这一点，需要付出非常庞大的努力。"
"并且——"
"即使穷尽一生，所达到的程度非常有限，如果为这个限度做出一个实际的概念的话，那就是在下。"
"简而言之，无论如何，你也无法获得超越在下的力量。"
声音说到这，顿了下来。
认真倾听的我，只是抬起了头，旋即便对上了薄野不同以往的目光。
平时温和的目光，演变为了从未见过的凛冽模样。
"即便如此，你也愿意吗？"
"当然。"
我的回答在苦笑中脱口而出。
如果什么都没有做就选择放弃的话，那也太辜负一直以来我所受过的苦难了啊。
——这一天，被幻界诸多巅峰存在皆是惧怕的【剑鬼】卡斯滕尔·薄野——
在夏爱笑没有丝毫发觉的情况下，做出了承诺。
......
做出回答的瞬间，那凛冽的视线转眼消逝不见，那凛冽的视线又恢复了温和模样。
"由于你体内没有像在下一般，寄宿着【未知存在】，所以并没有开发的可能。"
"那么就开始第一步吧，实战。"
薄野站了起来，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
当我以为他要用剑直接指向我时，却发现他随性的将剑丢在了一旁。
转而握住了剑鞘。
见到她这番架势，我也是站起身来。
"请问，您最擅长使用什么武器呢？"
虽然摆好了架势，但老绅士还是温和问道。
"这个嘛..."
听着她的疑问，我口中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双手，自然的往两侧伸出，但是——
却空无一物。
是啊，不经意间，我已经习惯了使用魔力了啊。
装作什么事也没法说一样，我轻轻一笑，"双刃。"
这是我唯一拥有的技艺了吧。
"稍等。"
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老绅士的身影只是一阵模糊，而后便消逝在了眼前。
下一瞬间——
他的身影便再度浮现。
两柄铁质短剑，朝我扔了过来。
接住双刃，我也是做好了战斗姿态。
"薄野老先生，那么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实战。"
薄野变的寡言，我也没有再过多的言语。
握在手中的双刃，熟悉的感觉绽放。
身躯微微向前倾斜，以着自身最快的速度，朝薄野重逢而去。
倾尽全力的一击，被薄野轻松的挡住。
手臂也是被余力震的有些发麻，强忍着这不好的感觉，用另一只手再度展开了攻击。
薄野此时右手负于身后，单单使用一只手应对着我，然而剑鞘只是轻轻发力，便将我右手短剑弹开。
这次的力道，比上次微微大了一些，那剧烈的震颤，几乎让我有些握不住手中的武器。
然而即便如此，我还是展开了下一次的攻击。
斩击慢慢的加快，但实际却依旧缓慢，然而即便处于这样的情况，手臂发麻的程度也在不断递增。
对于我来说极限的速度，对薄野来说似乎十分轻松。
"这...就是又无魔力的差距了吧。"
轻轻呢喃着，我也是感受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
虽然，薄野亦未拥有魔力。
也许活着，就是如此这般薄弱无力。
但即便如此，我仍旧想尽其所能的去尝试。
以往，有着魔力支撑，武器也得到了一定的威力加持，再加上身体魔力的回流，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耐性，都有着巨大的增幅。
而依凭着凡人之躯，现在的攻势对比看来就显得十分滑稽。
身法笨拙、攻击缓慢、力度微薄，这还是拼进全力的结果。
然而即便如此，也仍旧不足以改变什么。
大脑因为过度记忆拥有魔力的状态，导致判断失误巨大，身体跟不上所想象的动作，更加凸显了拙劣的武艺。
想法蔓延着，我的攻势也是从未间断。
然而任凭在何其努力，也并未让薄野的脚步有过一步动摇。
这，就是压倒性的差距。
而且，不仅如此，即便可以忍受手臂牵引至身躯的巨大痛苦，但呼吸却有些更不上了。
再度，再度，再度挥剑斩去。
叮——
然而短剑却在一声金属碰撞声中脱手而出。
再也无法提起抬起手臂，骨节脱力的无力感，任凭神经如何撕扯，都再也抬不起分毫。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想竭尽全力抬起手臂时——
"到此为止吧。"
薄野的话，中断了我接下来的动作。
而实际上，就算再怎么努力，手臂都是无法活动了吧。
这无关乎决心与毅力，平庸的人之所以弱小，那就是因为极限实在太过底下。
薄野走到一旁，捡起掉落在草地上的剑之后，也是收回剑鞘，而后朝我缓缓走来。
"爱笑小姐，到此为止吧。"
"不，我...我还可以..."
喘着气，我想诉说自己的决心。
然而薄野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爱笑小姐，第一天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薄野也是扶住了我的肩膀，轻轻用力。
然而就是这轻轻的力道，却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脑一片空白——
身后感到了重击。
我倒在了草地上，四肢伸展着，成大字型。
"爱笑小姐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吧。"
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薄野只是温和的说着，而后也是看了看手腕表中的时间。
"嗯...还好，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薄野接着喃喃自语了一段，而后又接着说道:"在下就现行回去了，待会在下会叫菲莉斯过来，为您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我只是用尽全身力气，微微的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动作后，薄野也是将双刃回收，朝着阁楼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