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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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意外任务

“庆哥儿在家中住得可还习惯?”

夫人瞧了眼族长转头笑问,真要论起来,在座的诸人,倒是她与庆歌最是熟识,毕竟这几天中俩人多有往来,庆歌对这位和谒的美妇甚为尊重,她也打心底里满意这个言谈举止风趣儒雅的姑爷。

“多谢大娘关爱,晚辈过得很好,就是比较麻烦您了。”庆歌恭敬回道。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从未出过庄园的大门,但他也多少知道了荒州河内堂张氏的大致情况,张氏这一代共有三房,族长与张沁教授是亲兄弟,同属大房嫡脉,但因为张渊被激活的祖脉力量较为特殊,影响了正常生育,原本在这种特殊血脉的副作用发做前,夫人曾经产过一子,可惜在五岁时就因故过早夭折,后来虽然也娶了两个姨娘,却也并无孕产,而胞弟张沁也只生下了王香凤与张小跃那货,加上香凤又跟了娘家的姓,严格说来,张小跃算是如今大房的独苗了,至于教授为何不多生几个子嗣,而香凤又为何跟了娘家的姓,没有人跟庆歌提起,他也不会傻到直接去找人打听,夫人向来便当俩个孩子为己出,加上那便宜丈母娘又少有在家,从感情上来讲,也确实是把庆歌当自家女婿了。

相比之下,二房跟三房就实在算得上人丁兴旺了,单是张小跃这辈的堂兄弟姐妹就有四十多人,据说也颇是出了几个有天赋的才俊,大房处于如此后继无人的弱势境地,张小跃又极可能无法激活张家的祖脉力量,两房没有些想法却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些事情,庆歌也只能在心中稍做推断,毕竟他一个便宜女婿外人,也不可能会主动涉及到张家内部权争,自忖想搭把手也没有那个能力,唯一有点用处的,估摸着也就是彭城堂血裔这个皇室身份了,也难怪张渊兄弟俩会急着与中州刘氏联姻,这种境地下有个强力外援,确实不失为好办法。

“大娘哪里有什么麻烦的?住得惯就好,你伯父公务多,有庆哥儿在,咱们姐妹也有人说说话,小跃那野小子不在,香凤那丫头……又去了青州……昨日才让人传讯回家中,说是与她堂姐请教有所得益,正在突破3级……少说也要一年半载的才能回来,这眼看着就过春年了,你伯父唤你过来交待些事情。”

“解放你也多担待些,香凤那丫头虽然文静识大体,却也不是没有主见的女子,脾性倒像极了她那要强的母亲……也要怪我与他父亲操急了些,本该是要让你们先认识的才是。”张渊有些无奈,若非二房三房那边有所异动,时间上赶紧了些,也不至于干下这霸王硬上弓的尴尬事情,就是觉得对侄女儿有些过意不去,但毕竟是这世间有数的强者,又执掌荒州一域,自有权衡考量,稍顿后笑了笑,“原本是想让你在家中多熟悉些日子养好脑疾,有暇时去城里四处走走,应该对记忆恢复有所帮助的,但目下春年关头,州里要处理的政务甚多,往年家里春庆多是香凤与小跃在张罗,今年香凤在青州,驻地又离不开小跃,所以伯父想让解放你来主持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这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了。

关于这春年的春庆,庆歌倒是从小珂口中听说过一些,就如他前生的春节期间,各大组织或单位内部举办的庆典游园活动,不外乎节日氛围的营造与聚个会罢了,但要放在这蓝星时代的大家族里头,很难说会不会有其它利益纠缠。

微怔了一下,赶紧推辞:“多谢伯父信任,但晚辈自失了以往记忆,很多事都记不得了,对于春年也只是依稀有些印象,恐怕力所不及会办坏了事……”

“解放多虑了,安伯其实早已着手筹备,也是照着往年的做法,只是……”张渊摆了摆手,微笑道,“这春庆在我张家向来是小辈之间的事情,二房和三房人多,今年我大房这边便只能由你出面了,放心吧,用不着有压力。”

稍顿了下,张渊喝了口茶,笑咪咪接着说道:“如若解放有什么好的想法,也是可以直接叮嘱安伯去做的,唔……伯父看你那手画技与雕工就是一绝,想来会给我们大房争点光彩的。”

哦,果然来事了,感情是冲着这个来的……

话已至此,庆歌也只能应允下来,打定了出工不出力,早先族兄刘然曾私下叮嘱过,少在人前显摆那画技与雕艺,具体缘由并没有详说,估摸着似乎有所忌讳,也因此这些天来无聊之时的写写画画,大抵都被自己撕碎后再焚烧毁掉,但想来偶尔画个一两张应应景,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反正驻地也有大把的人晓得自己画得好看。

话说自己现在明面上已是河内堂女婿,喑中还有中州皇室身份,暂时说来,却大可不必依靠技术混饭吃了,有这两层身份在,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挺好!

毫无节操地想着,再与族长夫妇和两位姨娘闲聊几句,庆歌也就跟着管家安伯告辞而出。

安伯看起来已年过花甲,在庄园里颇有地位,整天眯着双月芽弯细眼,秃顶长眉,前颅硕大夸张,加上这方世界豪门惯穿的仿古袍服,除去手中没有拄根拐杖外,活脱脱年画中慈眉善目的老寿星,走起路来却轻飘飘的,好似能飞起来……看来这老头也是练过的……血脉强者……庆歌跟在一边羡慕嫉妒恨着。

“姑爷,大致上今年春庆,咱们大房这边,照搬了去年凤姐儿与少爷的做法,据说是珍稀古籍残本里,才找到了这种以红绸与花灯为主元素装扮庭园,再缀以彩带花绫的古时春庆之法,确也获得了不少赞誉,就连官学的血纹大师陈夫子,也是夸奖颇具古韵。”

“呃……红布条配灯笼……古韵……”

庆歌听得满脑门黑线,实在有些无语,这月余来看完了小书房内的大部分书籍,对于这蓝星时代终归是有了些概念,假如判断无误的话,前生时的人类文明传承,在现时今日,虽不敢断言完全灰飞烟灭,却也包保是断层无续了,就如前生时的亚特兰蒂斯文明,除了口口相传的只言片语,以及极少数幸存“疑是”与之有关的遗迹或古物外,真正留给后世的,便只是种种传说与猜测了,失误或者失实便都是可以理解的了。

“凤姐儿本就对战前古文化颇有心得,单去年邀请的荒州才俊便有好几十人,今年却……唉……人气上大房是比不过二、三房了,姑爷若有什么好见地,不妨趁这月余时日也展露一番,不要弱了我大房的气势才好。”

老寿星这是话中有话了。

看来河内堂的年轻一辈,估摸着是把春庆当成擂台赛了,你丫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好好坐一起吃吃团圆饭,再互相吹吹牛,无聊了唱个歌什么的,你好我好全家好,何必勾心斗角自找刺激呢,至于吗……

庆歌腹诽着,装着傻哼哼唧唧,摆明了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他随意出手画一两张字画应个景自然可以有,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算是人之常情,虽说在这前生文华传承几近荒芜的未来时空,复制个传统气氛的春节场景并非难事,但一来没落好处,二来必定卷入族争,三来族兄的叮嘱也必定有其道理,能低调地当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又何必强出头招惹是非。

“……哦,对了,据闻今年春庆,族内破例拿出一枚‘血纹激活纹章’做奖励,那可是族里技艺堂唯一血纹大师张铿太上长老亲手所制,三房也会各出5000晶币做彩头,哪房的春庆安排最能体现华族古韵,这些奖励嘛……”

咦,这老头不实诚嘛!

“安爷爷,我测过血脉天赋了……废脉……”

“嗯嗯,所谓‘废脉’一说,仅是人类最强大的本源祖脉无法激活而已,小跃早前来信中就提过姑爷之事,普通的中低阶血脉激活还是有可能的。”

果然又是那货在搞鬼……

庆歌眨巴着眼睛,族兄刘然也确实这么说过,并且也送了一瓶Ⅲ型血脉基因激活药剂给自己,张小跃托厨子大叔的皮匣子内,除了一把蒸汽手枪外,也有一瓶Ⅱ型同类药剂,只是这“血纹激活纹章”却极难获取,就连身为皇室大高手的族兄,也是无法随意获得,即然眼前就有机会……

“噢,安爷爷,突然记起来了,曾经看过一本古书,内里就记载着两个战前华族春庆的场面,不知可堪参考……”

“呵呵,姑爷果是博学才俊,难怪小跃那么为你说话,只是……一两个似乎胜算不多啊,据说此次获胜,还可得到荒州城‘州立图书馆’的金质阅读卡,那可是钱多都没处买的好东西……”

老狐狸……

“……安爷爷您看我这脑疾还真古怪,又想起来了,那书中还记载了一个春庆传统活动,古韵妥妥的。”

“很好嘛,若为大房争了光彩,族长也会有神秘奖励的……”

“……”

小狐狸不简单啊,画技雕工一流,据小跃说还懂些极可能含有“血纹道韵”的古诗词,这番见识,绝非普通彭城堂后裔那么简单……

一老一少挤牙膏式的讨价还价中,黄昏慢慢降临,彩虹桥那头的文庙街临近城主府东侧,一座古式酒楼的包厢内,几个青年人正边喝着酒,边讨论着同样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