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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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庆之冷场

元月十四日,晚11点整。

荒州城五大广场,人潮涌动,小摊、杂耍、市民自行组织的小活动、携家带口游玩的人家,穿梭巡逻的战兵,尘嚣不绝。

河内堂大房春庆倒计时沙漏前方,原本驻守看护的12名战兵,整装排成两列,早有准备的数名大房办事人员,迅速组装起一个简易台子,优扬欢快的乐曲声,通过蓝晶扩音设备,幽幽传出。

一男一女,身穿绯红唐装与粉色旗袍,缓缓登上台子,男子儒雅可亲,女子含蓄娇美,甫一亮相,那新颖别致,却又古韵味浓郁的穿着,便已吸引了无数市民的艳羡围观,一场别开生面的“春庆(节)由来”解说推广会,以海报上“年”、“岁”、“夕”三个传说故事为蓝本,娓娓道来,激起无数掌声与男儿热血。

临近凌晨整点,整整12000个印有“恭贺新春,大吉大利”的压岁钱红包,闪亮登场,随着最后10秒钟的“春庆倒计时”齐喊结束,在轰鸣不绝的礼炮声中,由特派而出的血脉强者镇慑场面,散向了荒州城天空……

元月十五,春庆正日。

庆歌罕见得起晚了一个多钟头,主要是昨夜的除夕夜宴上,因为安排得当,给大房狠狠地挣了把脸,无形中获得了大多同房宗亲的好感,被灌得酩酊大醉,要不是小青最后看不过眼,趁机让两个家丁抬走了事,恐怕连路都认不得了。

虽然早在月余前,大房的支脉族裔,早就知道自家姑爷就在家中,但一方面族长严令不得打扰,另一方面,关于庆歌的种种流言蜚语,也实在让人倍感沮丧,提不起上门拜访的念头,哪怕这个姑爷有个准宗师级别的干爹也不行……

而昨晚祭祖归家时,二房张潇的那句嘲讽,可是有目共睹的,当时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怒气勃发了,但随着族长踏进庄园,忽然亮起的那对红灯笼开始,一路而行,如幻如梦,一个狠狠的巴掌,也便无声无息地抽到了张潇脸上,解气!

待得庆歌正式露面,一派温文儒雅作风,又有族长、安伯当面夸奖,宗亲们才发觉,终究也算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单凭那一巴掌,得敬!

于是庆歌悲催了,先是由大舅子张小跃那货领着,敬了满满三桌的长辈,堂伯叔姑是必须的,同辈的哪怕比自个儿大上一天,初次见面,敬杯酒也是理所应该;堂弟妹们自然是不用敬的了,可人家也必须要敬他这个姐夫啊……

这一来二去的,晕乎乎的庆歌,怎么就感觉跟前世时,传说中的姑爷回门酒差不多了呢?关键的关键是,直到目前为止,他连自家媳妇儿,长啥样都还不知道呢……

沁春园,某处。

“你就是个祸害!”庆歌狠狠地瞪了张小跃一眼,昨晚就是给这货坑的,杯杯倒满。

“……噢,听说二房那边所邀的‘十伪人’都到了。”张大少眼神飘忽,才发现裴俊也瞪了过来,“……咳咳,我可没说你……”

“妹夫,咱俩跟这货不要太熟……长生的那首词,昨儿晚上公布了……咏的居然是菜花,立意倒是合他的性子……确实是个妖孽啊……听说工会与官学有近90余人,已经前往三房了。”裴俊是荒州城裴家嫡系长子,跟文雯这个女生不同,昨日族里也有祭祖大典,自然是要参加的。

此时已近正午,二房与三房那边,据派出去探听的家丁回报,已是宾客满座,才俊济济了,但大房这头,陈兰与27位官学学子,约好了下午才到,虽然一应举措皆已整装待发,整个上午,却未免显得冷清了些。

“没什么可担心的,伯父、安伯和小小婶子,不正在招待那五位……前辈吗?”庆歌倒也淡定,却依然搞不清楚那五位贵宾,究竟是什么来头,神秘兮兮的,连自己都没见上面。

“呵,说到这个,倒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妹夫应该是……还不晓得那几位的来头吧,小小前辈当真是神通广大啊!”裴俊双眼精光毕露,“夫子阮成,青州官学五大血纹大师之一,当得起桃李满天下之称,犹以古曲最为精擅,誉满九州;李槐,八级高阶,雍州李氏皇室异类,自称斗酒诗三篇,文采卓然,与其爱侣绿裳仙子,向来形影不离,据说那绿裳仙子,极好书法之道,倒是与妹夫有共同语言呢;卜瞎子,年仅40出头,出于中州刘氏一脉,来历极为神秘,不知修为几何,据说常年双目不睁,却是我华夏九州第一预言师……至于最后一位……铁男,恕为兄见识浅薄了,还真没听说过,但能被小小前辈所邀,想来并不简单。”

裴俊忽然微微一笑,若有所思,提醒道:“妹夫可莫要疏忽了,你那婶子小小前辈……”

庆歌呆萌了,表示真心不懂……

又是挑李满天下,又是斗酒诗三篇,又是九州第一那什么的……

哇哦,听听这名头,就必然是一群逼格哄哄的大能哦,真就冲着自己那一张海报而来?

言尽于此,裴俊与庆歌互视一眼,齐齐看向了张大少,你也该说说了……

……

张家庄园,二房碣石园。

张长乐脸上难得地笑颜不断,频频拱手,与赴邀而来的荒州域诸才俊,打着招呼。

王子珍陪伴在旁,一脸肃然,身为东镇镇守大将之子,他的身份并不比身旁的张长乐差上多少,想着刚到之时听闻的消息,剑眉频蹙:“兄长,按说昨夜大房之举动,气势咄咄逼人,三房之争正日,不应该真就这么低调啊……”

“师弟你担心了?”张长乐微笑着,冲不远处几个工会才俊挥了挥手,“……其实我也担心!你知道吗,家父昨夜回内宅时,曾大发脾气,说三伯太过阴险,引他入彀受辱……可你知道我担心什么吗?我担心三伯他……究竟有没有那么‘阴险’……”

王子珍默然不语,他多少知道,身边这位被人誉为“河内堂张氏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兄长,内心里想的是什么。

恰有家丁来报,官学首徒陈兰,率领27名同窗,正往大房而去……

……

三房主宅,满脸腼腆的张长生,此时正喜笑颜开地看着手上的抄纸,连声道好:“好一个山河壮丽……父亲,你来瞧瞧,春色明媚山河披锦绣,华夏腾飞荒域万年轻,通俗易懂,却又颇显豪情壮志,再看这个万象更新……五湖四海皆春色,万水千山尽得辉……妙啊!对仗工整,言简意赅,不外如是……”

张湛眨巴眨巴老眼,唉,这老十三啊……

院子内,卓超然抬头望着天空,想起前日邀约文雯共赴三房春宴,却被婉拒之事,心绪有些烦乱,耳边传来钱宁铠的大声喧叫:“……是一群娘子军……哈,大房终于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