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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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庆之是哦

整整一个小时,42张书作的对比点评,不仅融合了考证之学,还涉及了诗词之道,不谛为一场学术论坛,庆歌自是说得精彩无比,大厅内外诸评委才俊,亦是听得频频点头,获益匪浅。

虽然心中对于庆歌的狂言妄语,仍是不满,奈何人家于书法一道上的本事,又何止是高了大家一筹两筹,诸才俊也只能拜服认输了。

但该比的还是得比!

你的书法之道与考证之学造诣,确实超凡卓越,这是有目共睹之事,大家无话可说,认了!

但不是还有绘画、诗词没展示出来吗?

我就不信了,你还真就诗、词、书、画、考五道皆是如此惊艳出尘了!

事实上到了此时,大厅外的园子里,已经汇聚了越来越多闻讯而来的各房宾客,就连张长乐、张长生、卓超然、王家珍这四位,也都躲在了附近,暗中关注厅内情况。

第二场比试为古韵学之画艺,挑战方12人。

为了节约时间,评委会干脆只留了比试双方人员与两位助手,将包括裴俊、陈兰诸人在内的一众人等,皆都劝出了厅外,爱猜灯谜猜灯谜,饿了也有新鲜的自助餐随便吃,暂时是别想进大厅了。

一下子空旷了不少的大厅内,随后整齐摆上了13张书案,每人各占一桌,限时一个钟头,张铿一声令下,大厅内外再次肃静起来,比试双方各就各位,凝神构思者有之,胸有成竹提笔便落于纸端者亦有之……

庆歌微微一笑,随意瞧了眼评委会那边,已有定夺,先是大笔沾水润开笔锋,蘸墨猛泼纸面,连勾带皴,姿意放纵;或尔狂态忽敛,细笔长锋,精雕细琢,温润无声;最后右手五指夹起大、中、小三支白云羊毫,点染皴晕,动作变化万端却又韵律十足,直看得一直关注着他的厅内厅外之人,大是咋舌……

再看厅内其他12人,曾平委与文敏浩,于古韵学之道上,本就以画闻名,前者擅长墨梅,后者专攻花鸟,时间刚过45分钟,两人便已完成画作,先后搁笔,压上纸镇,相互看了彼此作品,皆是满意一笑,再瞧了瞧仍在专注忙碌着的庆歌,一时间信心大增。

在如此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能选择的绘画技法自然有限,此次倒要看看这嚣张的外来人,又有何等本事,还能不能以一压十了!

其余八人,也都在5分钟后相继停笔,同样看着仍在卖力挥毫的庆歌,大大地松了口气,直到59分钟时,庆歌方才驻笔,却是匆忙地将那极长的画副,给卷了起来,也不去管那墨色干了没有,长吁一口气后,擦擦额头的汗滴,抬头一看,吓了一跳。

哇哦,所有人都在瞪眼瞧着自己呢……

“实在是不好意,这画中‘诗仙’的气质,太过娇媚,表现起来比较花时间,还好还好,总算没有超时。”庆歌满脸微笑,挺不好意思的。

居然是画人物?

诸人一听又是愣住了。

在所有画种中,人物题材可是公认的高难度,以当下蓝星时空,九州华族人类的审美而言,形神兼备是必定要求,又要让线条墨韵灵动融合,短短一个钟头内,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想来这轮画艺之道的比试,诸才俊算是扳回一局了,毕竟人力有时穷,一个年仅19岁的年轻人而己,哪怕天赋再好,没有时间去积累沉淀,又怎么可能样样精通,样样都出类拔萃!

张铿与张进钊、钱松风,都不由松了口气,工会三位大师与文夫子亦是微笑不语,这样才比较正常嘛,真要连画艺都如书法一样超凡惊艳,那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情何以堪啊!

唯有陈夫子眼带疑惑,他算是诸评委中,唯一对庆歌的古韵学才识,知些根底的,也知道他的平易近人只是性情的一方面,耍起狠来时,也会让人震惊得不要不要的。此次张铿打压大房的意图,明眼人自然看得通透,先前庆歌狂妄放言,视荒州域诸俊才如垃圾废物,再以一人之力,轻松打脸21位挑战者之举,皆已显示动了真火了,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疏心大意,判断不清局面而选择对己不利的做法?

仔细地想着,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阵骇然。

如若真如自己所料,那这刘解放,岂不是连古韵学之画艺一道,也是惊世骇俗了……猛地抬头看看庆歌,正自从容淡定地坐在书案后头,瞧都不瞧厅内轮流上场展示的画作一眼,没有丝毫的鄙视之意,因为那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无视了!

“平委贤侄此幅《墨梅闹春》,实在当得起笔韵傲然、意境悠远之誉,看来你老师闭关这半年,你可没有偷懒哦。”大厅内,史迪逍大师手持曾平委的画作,评价也颇是中肯。

文大师也冲这位得意门生,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拿着文敏浩的那张《秋菊锦鸡》,不吝赞语:“史大师倒也看看敏浩这张,布局奇巧,用墨浓淡有致,笔法凝简廖廖,数笔写尽锦鸡灵性,野趣横生,可是不输平委分毫哦。”

这是挑战方最后两张画作的点评了。

“哈哈哈哈,恭喜诸位了,荒州域果然俊才辈出,不输我青州丝毫啊,可喜可贺!看来本轮画艺比试,最优秀的两张杰作,当是这《墨梅闹春》与《秋菊锦鸡》了。”张进钊缓缓走到厅中,先是大笑着夸奖一番,忽然话锋一转,拍拍额头,“……倒是糊涂了,庆姑爷于书法一道造诣,堪称旷古烁今,想来这画艺也是不差了,何不如大家也好好品鉴品鉴。”说着话径直往庆歌那边走去。

这张进钊也是城府颇深,一直等到挑战方的十二张画作,先行展示点评完毕,才最后提醒大家,还有庆歌那张没有展示呢。

原本这短短一个钟头内的作品,参试者大多选择的,皆是花鸟类小写意,其画韵技法等等,也基本上大同小异,张、文两人毕竟久负盛名,出彩些也是正常,连继十二张同类画作鉴赏点评下来,产生审美疲劳自是在所难免,最后轮到庆歌时,那效果自然也就多少打上些折扣了,除非那乡巴佬姑爷,在立意、技法与画作意境上,确实高出前十二张一筹,否则,便会因毫无新意与出彩之处,必败无疑!

只是当张进钊亲自靠近庆歌,心中冷笑着瞧向桌案时,脸上的笑意,却是戛然而止,背对着大厅内外的诸人,整个身体都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猛地瞪着庆歌,发不出任何声音……

事实上,此刻庆歌书案上的画作,是卷起来的,张进钊只是恰好在第一眼时,看到了边上的那个落款而已。

陈夫子与颜萍两人,最是关注庆歌,早瞧出了不对劲,倏地自座位上站起,快步走了过去,一人一边,摊开了那张足近两米的画卷,一股股若有若无的元素粒子,刹那间自园子内汇聚而来,冲进厅内,朝着那画卷不断涌去……

“……如此浓郁的灵纹道韵,怎么可能?”陈大师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一……一条冰冻鱼!你就是神秘大师‘一条冰冻鱼’?”颜萍的震撼尖叫同时响起……

“是哦。”庆歌脸上笑意盈盈,眨巴眨巴眼晴,不好意思地朝颜萍笑笑。

这是什么神节奏?

所有人,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