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魔术
“你胡说,儿子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他只是在跟我玩躲猫猫,阿峥,你跟我一起去找儿子好不好?好不好?”女人拉着男人的两只胳膊不停的摇晃。
“雪音,你别这样,儿子真的死了,就在昨夜,就在哪儿,你看看,血还在呢,雪音,你清醒一点,儿子他真的走了。”男人红着眼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脸上难掩悲伤。
白乐听见两人的对话,心中了然,果然是这样。看来这两位就是那只小鬼的爸妈了。
哎,这两位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的确很是可怜,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再伤心也没有办法。而且,她得赶紧将那小鬼和七日煞给收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什么岔子。
“那个,这位先生,我看这位女士情绪不太稳定,这里风大湿气重,还是先带女士回去比较好。”白乐开口朝着那个男人说道。
男人看了白乐一眼,微微点点头,哑着嗓子道:“多谢。”
“雪音,我们回去吧,别闹了,爸妈现在都躺在医院,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男人红着一双眼哑着嗓子,语气之中带着祈求。
女人听到男人提起爸妈,瞬间扑到男人怀里嚎啕大哭,似乎只有哭才能止住心中的悲伤。
“走吧,雪音。”男人拍着女人的背安慰道。
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没有像刚才那样不管不顾,似乎理智了不少,跟着男人转身慢慢的往回走。
白乐看到男人和女人离开的背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走了,要是刚才那女人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只怕会坏事,说不定会让那七日煞有机可乘。
白乐转过身,走到小鬼面前,“本来想直接送你们去地府,不过这地狱之门关了,那就只能让你们呆在瓶子里一段时间里。”
白乐说完,拿出一个小木瓶,拔掉瓶口的塞子,刚准备念咒收了七日煞和小鬼,结果,那女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挣脱男人的手,朝着白乐冲了过来,将白乐手里的小木瓶给打翻在地。
白乐被那女人推得一个措手不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刚要发火,却见那女人疯了一样的蹦着想要去够半空中的那张黄符纸。
“儿子,儿子,你在哪儿?妈妈来了,妈妈来了,别怕。”女人身高不够,许是身体虚弱,跳了两次也没有够着黄符纸。
“妈妈,妈妈救我,妈妈。”
白乐眼看着女人又跳起试图将那张黄符纸给扯下来,眼明手快的将女人先一步扯了下来。
“原来是你在搞鬼,哼,想要跑?休想!”白乐瞪了一眼被黄符纸束缚着的七日煞。
倒是她大意了,没想到这只七日煞倒是有些小聪明,竟然会利用小鬼和那个女人的母子关系,试图让那个女人扯掉黄符纸来脱困。
“你放开我,放开我,儿子,儿子,妈妈在这儿。”白乐抓着女人的胳膊,那女人疯了一般的挣扎,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雪音,雪音,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雪音。”男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把抱住女人。
“阿峥,是儿子,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在叫我,他叫我救他,救他。”女人看到男人立刻指着那张黄符纸朝着男人说道。
“雪音,你胡说什么?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昨夜就死了,雪音,你清醒一点。”男人试图让女人清醒过来,在男人的眼中,女人是因为丧失孩子,悲伤过度,导致精神错乱。
“没有,他没有死,他就在这里,阿峥,我们的儿子就在这里,他说了只要撕掉那张纸,就能看到他了,阿峥,儿子还活着,他叫我妈妈,他在叫妈妈。”女人眼中露出癫狂之色。
男人听到女人的话,“雪音,你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男人边说边回头,结果看到半空中诡异般定着的黄符纸,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哪儿来的?”男人诧异,刚才只顾着女人,也没注意,这一下才发现那张黄符纸飘在半空中,很是诡异。
“那是我的,不许动。”白乐甩了甩被女人抓疼的手,也不知道是她拉住女人,还是女人抓住她,反正她的手臂都被女人给抓出了三条红印子。
“这,这纸怎么不会落下来?”男人疑惑的望向白乐,加之身旁的妻子一直嚷嚷着要将那张符纸给撕下来,发疯似的认定自己的儿子就在那张黄符纸下。男人越看越觉得那张纸很是诡异,现在无风,那张纸怎么可能就飘在半空中?
白乐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解释道:“呃,那个,我,我是个魔术师,这,这是我新学的魔术,对,魔术。”
白乐觉得除了这么解释能让人接受以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若是往常,她定然会直接报上家门,还把自家地址给一并报了,拉拢生意。可是今日不一样,那小鬼是这两夫妻的儿子,看这女人激动的样子就知道,若是这对夫妻知道她是做哪行的,只怕会让她帮着见儿子。
现在这只小鬼被七日煞给利用,她必须收了这两,万一这对夫妻得知了,怕是不会那么顺利。
男人一听,松了一口气,抱着挣扎的女人,开口,“那个,小姑娘,我妻子受了刺激,情绪有些激动,你能不能把你那张纸给取下来?让她清醒过来。”
取下来?开什么玩笑,那黄符纸贴着的可是七日煞和小鬼,取下来,要是跑了怎么办?
“不行,我,我的魔术还没有完成。”白乐摇摇头扯了个很是蹩脚的理由,这理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雪音,好了,你别闹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回去吧,好不好?”男人听到白乐的话也不再要求,反而扭过头对着女人颇为无奈的开口。
然而,女人哪里能听得进去男人的话,张口低头就朝着男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男人吃痛,不得不放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