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化金砖伙伴关系 开辟更加光明未来

王灵桂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全球战略智库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研究员

赵江林

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全球战略智库研究员

与世界上其他合作组织不同的是，金砖国家起源于投资概念，而后转化为一个包含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等范畴的复合概念。自2006年第一届金砖国家领导人峰会召开以来，尽管面临多重挑战，但金砖国家在多领域、多层次、机制化等方面仍取得长足进展，正在成为全球治理体系中的“金砖”力量，为推进世界发展的公平与公正、开放与包容做出自身的努力。2017年7月7日习近平在汉堡主持金砖国家领导人非正式会晤时，再次就金砖国家合作的未来发展走向提出了四个“毫不动摇”。四个毫不动摇道出了金砖国家应当承担的历史责任和合作目标，最终为发展中国家自身发展以及世界的共同发展做出自身的努力。

一 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地位与作用

金砖国家因其在所在地区的地位、自身的实力以及在世界中的重要性而从一个经济概念转化为一个复合概念，由于本文更多倾向于讨论经济方面的合作，因此，对金砖国家的国际地位评估主要侧重于经济方面。

金砖五国分布在亚洲、非洲、欧洲、拉丁美洲，2016年人口总数约占全球人口总数的41.9%, GDP约占世界总量的22.4%，从成立到2016年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50%。近些年金砖国家在世界经济中地位变化呈现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整体实力增长较快。金砖五国2016年GDP规模达到168480亿美元，占世界GDP比重从1980年的6.6%上升到2015年的22.6%, 35年间提高了16个百分点（见表1）。金砖五国2015年的经济实力超过欧盟，接近美国，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估，2020年左右将超过美国。

第二，金砖五国开放水平日益提升，对世界影响力不断提升。金砖五国在世界贸易中的地位变化较为突出，尤其是进口方面。金砖五国从世界进口的产品规模占世界进口总规模的比重从2005年的9.9%上升到2015年的15.3%，服务产品进口占世界进口总额的比重同期从8.5%上升到15.4%，发展中国家在世界进口中地位的提升主要来自金砖国家（见表2和表3）。就资本流动而言，过去金砖五国以吸引外资为主，如今也在加大对外投资规模。金砖五国2005年吸引外资规模达到7685亿美元，2015年上升到23725亿美元，增长了2.1倍，而同期从金砖国家流出的资本规模从3131亿美元上升到17454亿美元，增长了4.6倍，同期占世界资本流出规模的比重也从2.6%上升到7.0%（见表4）。

第三，金砖五国仍处于发展阶段，尚未迈入发达经济体阶段。目前金砖五国人均GDP均在10000美元之下，其中巴西、中国和俄罗斯在8000美元以上，按照世界银行标准，已进入中高收入水平阶段，南非在5000美元以上，属于中等收入国家，印度不到2000美元，仍属于中低收入国家（见表5）。

第四，金砖五国内部发展具有不平衡性。就人均GDP收入水平来看，金砖五国内部发展水平差距将呈扩大趋势，到2020年左右，巴西、中国和俄罗斯进入高收入国家的初级阶段，南非和印度仍保持中等收入和中低收入水平。同时金砖五国城市化率存在较大的差别（见表5），从印度的32.4%到巴西的84.2%，表明金砖五国仍有较大的合作空间。从技术创新能力来看，中国和印度的创新效率排名高于总排名（见表6），尤其是中国创新效率排名居世界第3位，相比之下，其他金砖国家创新效率排名靠世界中后水平，甚至像南非和巴西这样的国家排名居世界落后水平，这意味着，不仅南非和巴西自身未来发展潜力受到限制，而且在现有结构不发生改变的情况下，将会继续增大金砖国家内部发展的不平衡性。

第五，金砖五国未来发展潜力巨大。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金砖五国经济增长率高于同期世界水平，也高于同期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水平以及其他分组水平（见表7）。未来金砖国家将继续保持优于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经济增长水平。

二 金砖国家合作的现状及其特点

金砖国家尽管各具特色，但有一个共同的基本特征是均为地区性大国，对所在地区发挥着建设性作用。这种经济与政治地位所产生的影响力使得金砖国家成为全球治理体系中的中坚力量，成为改变世界经济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性、差异性的依托力量。长期以来世界政治经济的主导力量集中于欧美国家，发展中国家从既定的世界经济政治体系中获得的发展机会有限。随着金砖国家概念的出现，传统的世界政治经济秩序正在朝新的方向变化，争取更多的外部环境支持和创造新的内生合作机制构成金砖国家合作动力的起点。

从2006年第一届峰会召开至今，金砖国家已走过10个年头，从议题设计、机制化建设到践行实质性合作，金砖国家取得了不小的业绩。表8列举了金砖国家在过去峰会上讨论的主要议题和取得的主要成果。金砖国家合作的主要特点如下。

第一，金砖国家合作的坚定性。尽管在过去的10年里，金砖国家被各种言论所包围，如“褪色论”等，但是金砖国家“十年磨一剑”，一步一个脚印地不断推动合作走深走实。在理念上坚持发展优先，致力于集中精力发展经济、改善民生；在原则上坚持开放包容合作共赢，致力于构建全方位、多层次的合作架构和机制；在道义上秉持国际公平正义，致力于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共同发声、仗义执言。目前，金砖国家已经发展成为具有重要影响的国际机制，较大程度地推进全球经济治理改革进程和提升新兴市场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正如习主席2014年7月15日在巴西福塔莱萨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六次会晤时讲话中指出的，“金砖国家在许多重大国际和地区问题上共同发声、贡献力量，致力于推动世界经济增长、完善全球经济治理、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成为国际关系中的重要力量和国际体系的积极建设者”。

第二，金砖国家正在迈向机制化。自中国、俄罗斯、印度、巴西四国领导人于2009年6月举行首次会晤以来，金砖组织已经实现了从经济学虚拟概念向国际合作平台的实质性转化。现今金砖国家组织成员来自亚、欧、非、美四大洲，总共包含28个合作机制，其中部级14个、高官层次工作组9个、其他领域5个，形成覆盖首脑峰会、财金专员、青年外交官、媒体代表多个层次级别，关涉经济学家、民间人士、政府职员以及社会团体、行政部门等不同行业单位和组别领域，结成多轨道、宽领域、深层次的利益联合体。金砖国家推动建立了新开发银行和应急基金储备安排，并随着两大多边金融机构渐次落成和投入运营逐步就位，有力地补充、完善布雷顿森林体系下的多边合作机制和国际开发组织。特别是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机制的建立和运营，不仅有助于这些国家通过以“合纵联建”的方式提升影响力和凝聚力，而且为更多的发展中国家在参与全球治理中统一观点、认识提供了协调机会和交流场合。

第三，金砖国家合作的领域具有多样性。目前已涉及的有经贸、财政、金融、农业、教育、卫生、科技、文化、禁毒、统计、旅游、智库、友城、地方政府合作等数十个领域。这些领域反映了金砖国家及其背后所代表的地区利益、发展中国家利益。当然，在现有的合作基础及合作动力的前提下，金砖国家往往不能顾及所有合作领域，只能有所取舍，这导致各合作领域进展并非整齐划一，有的已有长足进展，而有的进展不大。大致说来，金砖国家在金融领域取得的机制化进展较大，这起源于金砖国家对抗击全球风险，特别是金融风险的高度认知的一致性，通过自身努力来应对外部环境给金砖国家乃至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发展风险，同时也在通过自我构建新机制的做法赢得发展机会。另外，金砖国家合作的目的具有多重性，这也导致金砖国家合作领域难以取得一致性进展。作为地区性大国，甚至世界性大国，金砖国家的这一特殊身份决定了金砖国家合作目的具有多重性，一是满足自身的经济与政治发展的利益诉求。二是代表所在地区，为地区成员的经济与社会发展诉诸国际社会，三是代表发展中国家，为发展中国家争取更大的国际发展空间。正是这种多重的目的性，往往决定了金砖国家合作的复杂性。当三个目标高度一致的时候，金砖国家往往在合作方面推进得更快，但是如果五国在某个合作目标之下难以达成共识的时候，则合作难度也将明显提高。

三 金砖国家合作面临的主要问题

金砖国家面临的主要问题在内部，而非外部，或者说不主要表现在外部。

第一，金砖国家还在进行方向性的探索，合作的目标和方向尚需要进一步明晰，这导致金砖国家合作的不确定性。当前，世界经济复苏势头仍然脆弱，全球贸易和投资低迷，大宗商品价格持续波动，引发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矛盾远未解决。一些国家政策内顾倾向加重，保护主义抬头，“逆全球化”思潮暗流涌动。地缘政治因素错综复杂，传统和非传统安全风险相互交织，恐怖主义、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全球性挑战更加凸显。金砖国家发展面临着复杂、严峻的外部环境。在这种背景下，金砖国家在下一个10年合作中应该如何定位，如何打造开放的世界，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第二，金砖国家对合作资源的投入有限性与当前要解决的问题复杂性之间难以做到协调一致。一方面，一些世界性难题已经摆在金砖国家面前，如怎样发挥各自比较优势，加强相互经济合作，培育全球大市场、完善全球价值链？怎样坚持包容精神，推动不同社会制度互容、不同文化文明互鉴、不同发展模式互惠？怎样坚持合作精神，照顾彼此关切，携手为各国经济谋求增长，为完善全球治理提供动力？怎样坚持共赢精神，在追求本国利益的同时兼顾别国利益，做到惠本国、利天下，推动走出一条大国合作共赢、良性互动的路子？这些世界性难题是金砖国家必须面对且需要解决的课题，另一方面，金砖国家经济实力还没有达到足以应对世界性难题的程度。从资金投入以及其他合作资源的投入来看，金砖国家距离解决这些难题仍有一段距离。

第三，金砖国家的溢出效应主要集中在各国所在地区，而非五国之间以及世界，因此，金砖国家的影响力与投入存在不相匹配的问题，这使得金砖国家对推动自身合作缺乏足够的动力。从图1和图2可以看出，金砖国家贸易产品的集中度指数和地区分散度指数更类似发展中国家水平，仍亟待向发达国家转型，一方面要使产品走向多元化，降低集中度指数，另一方面需要降低地区分散度指数，将其影响向世界其他地区扩散，唯其如此，才能对世界产生显著性影响，金砖国家也才有动力，在世界性难题方面加大步调的一致性。

第四，尽快在全球治理方向和规则上达成于发展中国家有利的国际治理体系。目前金砖国家在积极致力于改造现有的国际体系，但是到底什么样的国际治理体系符合金砖国家的发展要求？金砖国家该如何调整现有的国际体系？在今后的发展过程中，如何共同提升新兴市场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推动落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改革决定、制定反映各国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中权重的新份额公式？如何实现政治和经济“双轮”驱动，既做世界经济动力的引擎，又做国际和平之盾？如何以史为鉴，摒弃冷战思维，拒绝零和博弈，共同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稳定？如何加强南南合作，帮助其他发展中国家增强发展能力，让他们搭上金砖国家发展快车？等等。这些课题的解决与其自身定位息息相关。早在2014年7月，习近平主席在出席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六次会晤前夕接受拉美媒体联合采访时就指出，“金砖国家合作不是独善其身，而是致力于同世界各国共同发展。只要金砖国家增进政治互信，凝聚战略共识，发出更多声音，提出更多方案，就能够为推动世界经济增长、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更多正能量”。在16日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主席就此做出了进一步阐述，金砖国家必须要“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以推进经贸大市场、金融大流通、基础设施大联通、人文大交流为抓手，走向国际开放合作最前沿，在国际舞台上积极发挥引领作用”。

第五，金砖五国之间战略信任瓶颈尚未突破，在诸多合作领域尚未有实质性进展。金砖国家特别是部分国家之间缺乏战略互信，成为金砖国家协调一致发挥影响力的主要障碍。一些研究表明，金砖国家在全球经济中的影响力远未匹配其经济实力。因此，未来构筑金砖国家伙伴关系，不仅是自身发展的需要，也是共同发声的需要。习近平主席指出，以深厚的感情将金砖国家关系定位为“是真诚相待的好朋友、好兄弟、好伙伴”，并将不断深化友谊和合作，提出“要以落实《金砖国家经济伙伴战略》为契机，深化拓展各领域经济合作，提升金砖国家整体竞争力。我们要把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和应急储备安排这两个机制建设好、维护好、发展好，为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提供有力保障。我们要加强人文交流，促进民心相通，夯实金砖国家合作的民意基础。我们要继续扩大和巩固金砖国家 ‘朋友圈’，保持开放、包容，谋求共同发展”。

四 金砖国家未来合作走向

基于上述讨论，未来金砖国家合作走向将呈现以下几个趋势。

第一，金砖国家需要对自身合作进行再定位，特别是阶段性合作目标的再定位。金砖国家间虽然已有10年之久的合作历史，但是一个重要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明晰的答案，即金砖国家为什么要合作，是为概念而生，还是确有合作的必要。按照常理，共同点越多的国家，合作动力也越大。但是金砖国家国情千差万别，尽管在发展问题上大目标是一致的，但缺乏发展模式的共识。未来的金砖国家如何加强发展模式的相互配合，金砖国家是否在发展战略上实现互补性合作？对以上问题的梳理不仅有利于从内部确定金砖国家的发展目标，也将有利于从外部构建一个完整的金砖国家形象。

第二，保持既定的合作机制。下一个10年是金砖国家合作的第二个10年，金砖国家现有机制如何发展，未来是否需要注入新的机制内容是每个金砖国家必须考虑的问题。比如金砖国家是否有必要发展为正式的国际组织，是否设立秘书处？是否应该“扩容”？等等。从目前来看，保持既定的合作机制对金砖国家最有益处。首先，在当前利益格局不确定的情况下，盲目走强化机制的道路将导致金砖国家内部矛盾更为突出，进而削弱金砖国家一个声音对外的力量，其次，机制化取决于金砖成员战略互信水平的进一步提升，而在目前金砖国家，尤其是部分成员竞争多于合作的前提下，机制化难以向前推动。最后，机制化可以在一部分领域继续推行，慢慢再扩展到其他领域。因此，机制化建设应该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第三，推动新的发展模式。当前世界已经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阶段，但是金砖国家基本上都还没有完成前几次工业革命的任务，金砖国家如何协调内部的发展和平衡各自之间的发展差异？对金砖发展模式的探索不仅有助于金砖国家自身的发展，同时也有利于促进金砖国家之间的协调发展，最终为世界共同发展提供合作典范。为此，习主席在讲话中明确提出，金砖国家“要继续高举发展旗帜，结合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和二十国集团领导人杭州峰会成果，加强南北对话和南南合作，用新思路、新理念、新举措为国际发展合作注入新动力、开辟新空间，推动全球经济实现强劲、可持续、平衡、包容增长”。

第四，打造参与世界经济治理的基础力量。公平正义的全球治理，是实现各国共同发展的必要条件。早在2013年3月27日的南非德班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时，习总书记就在讲话中指出，“我们来自世界四大洲的5个国家，为了构筑伙伴关系、实现共同发展的宏伟目标走到了一起，为了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推进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走到了一起。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图共赢，是我们共同的愿望和责任”。近年来，金砖国家在维护世界公平正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绩，但是，霸权政治、不公平的国际政治经济秩序，依然束缚着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追求发展的努力。为此，习主席再次阐述了中国的立场和态度，呼吁“我们要继续做全球治理变革进程的参与者、推动者、引领者，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继续提升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我们要继续做国际和平事业的捍卫者，坚持按照联合国宪章宗旨、原则和国际关系准则，按照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处理问题，释放正能量，推动构建合作共赢的新型国际关系”。

第五，逐渐在合作中提升战略互信。未来战略互信水平将比以往取得更大的提升。一是合作的结果。战略互信是金砖国家发展与合作的前提，同时金砖国家下一步发展与合作也将进一步推进国家间的战略互信。通过合作有利于消除对彼此的误解和误判，增大互信的力量。二是合作的手段。有时缺乏实现战略的手段也容易导致战略互信不足，为此，有必要通过多种合作渠道、多种合作路径进一步提升战略互信的程度。三是合作的过程。在合作的过程中，金砖国家实现对彼此的了解和底线的把握，这样有助于金砖国家在维护各自的利益前提下，扩大合作的边界。

五 中国对金砖国家合作的推动及展望

当前，金砖国家合作机制正迅速完成从资本市场投资概念到国际政治战略力量的历史性转变，从偏向经济治理、务虚为主的对话论坛向政经并重、虚实结合的全方位协调机制转型。中国愿意进一步加强与金砖国家伙伴关系建设，推动金砖国家成为全球化的坚定支持者，成为开放与合作的坚实力量。

过去十年来，中国积极参与金砖国家合作，包括发出积极的合作倡议、出资参与金砖银行建设、签署各类协议，等等。未来中国将继续推动金砖国家建设。

一是继续推进全球治理体系，特别是经济治理体系的改革。针对金砖国家面临的全球治理难题，习近平主席倡议，“要加强在重大国际问题以及地区热点上的协调沟通，共同行动，推动热点问题的政治解决，携手应对自然灾害、气候变化、传染病疫情、恐怖主义等全球性问题。既要联合发声，倡导国际社会加大投入，也要采取务实行动，推动解决实际问题，注重标本兼治、综合施策，从根源上化解矛盾，为国际社会实现长治久安作出贡献”。

二是推动金砖国家内部对共同认可的发展模式的协调。发展是金砖五国面临的首要问题，探求新发展模式更是需要五国共同的努力，如今在这方面，五国正在付出努力。中国也将积极致力于对推进共同发展模式的探索。

三是继续高举开放旗帜。古今中外的历史经验证明，开放是实现国家繁荣富强的根本出路。新时期金砖国家要打造世界经济的新增长极，就要继续遵循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顺应当今时代发展潮流，推进结构性改革，创新增长方式，构建开放型经济，旗帜鲜明反对各种形式的保护主义，中国也将不遗余力地继续推进开放进程，为各国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四是巩固既有的合作成果。2016年10月16日，习近平主席在印度果阿举行的主题为“打造有效、包容、共同的解决方案”的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八次会晤大范围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坚定信心，共谋发展》的重要讲话，积极评价金砖国家合作10年取得的丰硕成果，并就加强金砖国家合作提出了五点倡议。有评论指出，习主席的讲话反映了金砖国家坚定信心、提振士气、同舟共济、共克时艰的普遍心声和愿望；标志着面对全球经济的困局，金砖国家完全有能力化挑战为机遇，化压力为动力，以更实际的行动促进合作，继续做世界经济及金融变革的开拓者。

五是积极推进世界和平环境建设。在2016年10月16日印度果阿举行的第八次金砖峰会上，习近平主席指出，“我们要坚定维护国际公平正义，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当今世界并不安宁，各种全球性威胁和挑战层出不穷。金砖国家都热爱和平、珍视和平，让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有和平稳定的社会环境，让每一个国家的人民都能安居乐业，是我们的共同愿望”, “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图共赢，是我们共同的愿望和责任”。

金砖国家既是息息相关的利益共同体，更是携手前行的行动共同体。“厦门金砖峰会”确定的“深化金砖伙伴关系，开辟更加光明未来”两大关键词，为金砖合作提供了合作方向与路径。过去10年的合作发展历程表明，五个新兴国家有意愿、有能力为未来的合作提供新的动力，同时也有智慧和信心为发展中国家树立合作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