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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斋张公序
崇替在天,险易在人。君子执其人,夸者附其天。攀天落空,觅人无地,操行者宜何居焉?往者江陵握柄,以刑名绳海内,海内靡然向矣。郡邑长及贰无不汲海束薪,厝火燎毛,相倡郡邑,和郡邑张碆贰决,拾是迅风扫梧耳。不佞此日目击,私涕洟交下焉。
里闬间炎暑不敢偶坐,失口笑,吐舌。禁中夜垣闺扃帷,媪稚相戒语,章甫士叩首降地,还,瞪目属之不置焉。独公裒然长者,春阳驭下,时见囹圄,汪然曰:“安得严母见之?”当事者授以冷士林,公私叹曰:“竹不溢笋,吾根本在。”奈何此两言留颍人口矣?公去,益藉藉民间,岂江陵时贰哉?
昔卫鞅相秦,黥傅杀卿,人谈孔子,则笑曰:“仁义,虱官也。置之。”后逸关至逆旅,乃不容一商君。吴起迁楚贵戚于漭泱之野,楚贵戚关弓攻之,起乃拔矢附王,曰:“吾示子吾用兵也。”卒与贵戚俱靡,是何幸哉?江陵不戒二氏之覆辙,死权也;郡邑效之,攀天耳。公惠心质行,独不与高下。使莅官至今,推左江陵,当有报矣。希江陵者华毂,公解组,天也,臧否势极始定。公与鞅、起可同日道耶?颍士追公之德,赠公以言,亦验君子立身自有尺度,勿藉谷响为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