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失败，领袖
“怎么样？”狄仁杰、秦琼、魏征、司空震和虎敬晖正从藏书阁的天眼仔细查看玉玺失窃时的情况。
“似乎没看出什么。”秦琼道：“玉玺一定是在宴会这一段时间内失窃的。但是我们已经盯了两遍了，玉玺几乎是在闪烁之间消失的，如果不是这个窃贼会隐身的话，那么······”
狄仁杰听了，托腮想了想，摇头道：“隐身的人，不算守约的贴墙隐匿的话，我一辈子也就见过一个兰陵王而已。长安之中要真有会隐身的人······”还是不大相信的对虎敬晖道：“敬晖，你看出什么没有。”
虎敬晖的双目一早就变成了深邃的暗黄色，看起来十分的可怖。他直勾勾的盯着天眼屏幕看了半天，耸了耸肩，对狄仁杰道：“狄大人，这天眼监控最慢能够放慢到多少。”
“你是说这个窃贼速度很快？”魏征边说着边招呼手下人按虎敬晖说的做。虎敬晖点了点头道：“我现在依稀可以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影在房间里闪烁两三下，估摸着也只能是如此了。”
秦琼听了颇为惊讶，道：“你小子莫非真有这般厉害的眼神？那赶快来试试。”等着技术人员将天眼的监控放到最慢，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够大概看见一个身影时不时地闪烁在藏书阁之间各处。
“真是厉害啊。”秦琼忍不住道：“虎敬晖这小子真不错，怪不得狄仁杰你总是带着他在第一线查案。眼神还真不赖啊。”虎敬晖皱着眉头又看了半天，这才松了口气，道：“此人衣着白衣，没有什么多余的特点。只是头顶梳的是很奇怪的冠下髻，就像一根棍子往上同时往前延伸的样子。”
“这种梳法已经不常用了才对。”秦琼道：“我在城里很少见到有人梳这样的发型。”司空震却似乎看得明白，道：“根据虞衡司近些年的记录，这个梳法常用于一个叫作蛇灵的组织里。”“听司空大人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大理寺近些年也有这关于蛇灵的记录。只是这个组织所做恶事并不算多，远不能与东方贪西门嗔相比，所以也没有特别多的调查或者捉拿过。”狄仁杰道：“现在我们大概知道人长什么样了，接下来，就先去藏书阁里头看看现场，究竟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
李元芳、狄如燕、李楷固、林永忠和王孝杰很快便来到了长安之柱外，房门内钟馗手下里的白色鬼魂又悠悠出现，不住地扫视着五人。五个人里也就李元芳来过这里，可他对这里一直都有心理阴影，一看到这鬼魂便一直不停地发抖。
“做什么？”鬼魂看了李元芳一眼，居然咧嘴笑道：“哟吼，这不是可爱的狗仔队嘛，你们来干什么？”
“我······我······”李元芳只觉自己手脚冰凉，竟然开口都开不了。王孝杰不屑的盯着李元芳，道“怎么，舌头打结了？”便对鬼魂道：“我们······”
“我有和你说话吗？”鬼魂猛然一转身，瞪了王孝杰一眼，惊得王孝杰也连退三步，直被李楷固拉住，也不敢再开口。李楷固和林永忠也都抿着嘴，想说话却张不开口。
“唉······”狄如燕无语的看着他们，只得道：“这位大人，我们是来求见钟馗的。”
“对对，长安城管钟馗。”李元芳见到有人开口，不知怎么就感到浑身上下一阵舒服，也补充道。
“你们想见长安城管？”鬼魂再次一个个扫视了一遍众人，众人看不清他的眼睛到底长啥样，更不明白他的什么脸色。一个个低着头也不好意思和他对视，王孝杰更是被瞪得直起鸡皮疙瘩，浑身发抖起来。
“那么······你们找长安城管有什么事情呢？”鬼魂的身子往前一窜，把众人全都吓得后退了一步。狄如燕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我们想······想借那什么······什么之力一用。”
“什么？”鬼魂对他们做了个鬼脸，道：“你们还想要沉稳之力？你们想要沉稳之力做什么？”
“我们······”狄如燕还没开口，鬼魂便哇哇大叫道：“不对！不对！你们这帮小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要沉稳之力？滚！都给我滚！”“可是······”狄如燕还想说什么，只见房屋之内传来深邃而低沉的声音：“跳梁小鬼！”
“钟······钟馗！”李元芳率先认出了这个声音，林永忠和王孝杰一听，不顾李楷固的拉扯反身便走。李元芳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狄如燕也愣在了他身旁。只见那鬼魂恭恭敬敬的对房屋内说道：“大人，他们想要沉稳之力······”
“想要可以，换点有资本的人来。小鬼头的话，小心别被我当成了魑魅魍魉。”狄如燕听着钟馗的声音，只茫然的重复道：“钟馗······钟馗······”
“别愣着了，快走啊！”李元芳也惊慌失措的抓住狄如燕就走。李楷固一看，只得跟着一起离开。
“大人，有一个小子曾经跟着狄仁杰来向您借过沉稳之力。这次他又来了，或许······”鬼魂猜测道。
“没错。”钟馗回应道：“长安必有大事发生，去查查看，此事究竟需不需要沉稳之力。”“是。”鬼魂不敢有所怠慢，关上房门，便飘然升高，隐匿于繁盛的集市之间。
“李元芳啊李元芳，你看看你究竟有什么用？”王孝杰看着一行人又无功而返，又忍不住道：“连句话都说不出来，要你究竟有什么用？这倒好了，要个女孩儿家先开口，你才肯移动你那高贵的舌头。”
“你怎么这么烦啊。”李元芳因为没要到沉稳之力，还被鬼魂提起了他最讨厌的狗仔队一事，他自己也是心烦意乱，也开始还嘴道：“你除了在后头扯后腿，还有别的作用吗？”
“哟吼，你倒是来劲了啊。”王孝杰更是生气道：“你不是领袖吗？狄大人既然教你来做着所谓的领袖了，那你就应该做的更好。但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这次要沉稳之力的事情就不说了，之前不论是抓西门嗔还是救那个什么前朝废太子殿下，你有指挥正确过吗？大事做不了就算了，小事也没干好过！”
“你闭嘴！不许再提那次的事情！”李元芳回忆起过去混血密探大队为救李信，而被西门嗔和魔族队伍近乎团灭的情景，他也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你要是再说这事，我真的不会让你再好过！”说着抽出了两把飞镖，王孝杰当然也不示弱，拿出一把钢刀道：“你就是个不合格的领袖，甚至连个优秀的密探也说不上！怎么样？你真的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不得人心的领袖，就是个失败者！”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狄如燕看得皱了皱眉，对李楷固道：“你要不要去劝劝他们？正在查案呢怎么就自己吵起来了？”
“我已经习惯且麻木了。”李楷固摇头道：“当初与西门嗔战斗，我们密探大队损失惨重，和王孝杰亲近的兄弟可以说是全部牺牲。而且那一战，平心而论，元芳作为领袖确实有不小的问题。也许他指挥安排的好些，绝不至于那样惨败。”
“是吗？”狄如燕听了，看着李元芳的眼神愈发轻蔑了起来，道：“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厉害的，被狄仁······我叔父这么看重？”“狄大人的眼光向来没有错，也许只是元芳还在成长中吧。”李楷固叹道：“早年还是孩童的时候，我和元芳一起出生入死，从荒芜的地方失散，再到长安重聚。在多次的生死之间，可以说是没有元芳，我早就死了。所以对我来说，即便元芳做再多的错事，我也会坚定不移的跟着他。如燕，你不要因为元芳这些失误就对元芳有不好的印象。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领导着这么多弟兄，还照顾着好几个弟弟妹妹。而且，在我们团队之中，只要有任何人出现危险，他都会拼尽全力去相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们队伍出现那么大的牺牲，他一定是最痛苦的那个，而他却始终将这痛苦埋藏在内心之中。”
“哦？”狄如燕看李元芳的神色也变了变，道：“看来，人不可貌相啊，这小短腿还背负这么多责任、有着这样的心理。”李楷固看着李元芳和王孝杰似乎真要打起来，苦笑道：“反正每次我和永忠都会拉开他俩。其实······让他们打打也好，我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情况，不真打根本发泄不掉心里的情绪。”
“那就让他们打啊，我还真好奇，以李元芳的身子，真能打赢王孝杰这个长相这么凶恶的人。”狄如燕对李楷固使了个颜色，李楷固便悄悄过去，把林永忠给拉了开。
“懦夫！你怎么就不敢动手了？”王孝杰大骂着，率先朝着李元芳一刀落了下来。李元芳本不想和他打，见他真的动手，心里的怒气也蹭蹭上涨。他一个闪身，以刃遁来到了王孝杰的身后。王孝杰一刀砍了个空，正要回身抵挡，李元芳一记暗印已经定在了王孝杰的身上，随即将两把飞镖朝着王孝杰身旁一甩。
王孝杰清楚地感受到了无间刃风的强烈震荡，奋力想要冲锋出去。怎奈无间刃风的外圈风暴强度虽弱，却附带旋转的眩晕刃风让他举步维艰。
“你给我倒！”李元芳猛地朝前一扑，一掌便将王孝杰按倒在地，同时收回飞镖，抵在王孝杰咽喉处，气哼哼道：“你服不服！你服不服！”
“我这辈子都不会服你！”王孝杰丝毫不惧，叫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像害死一百多名兄弟一样杀死我！”李元芳揪住他的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红着眼睛道：“你再可恶！也是我们的一员，我李元芳从来不伤害自己人！因为他们受伤，比我自己受伤，还让我痛！还让我苦！”说着，放开王孝杰站起身子。他也不看一旁目瞪口呆的李楷固和林永忠，两眼无神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身子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都会晕倒一般。
王孝杰挣扎的起身，他的眼睛也已经被泪水淹没，他又何尝想过，当初亲如家人的团队，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忍不住指着李元芳的背影喊道：“你是懦夫！你赢了我又如何？你永远只会耍嘴皮子！在你自己和大家之间，你永远只会选择你自己！”
“看来······他们连这点凝聚力都没有，能干成什么事情呢？”狄如燕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看来，要对付你们，简直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