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死神曾经的徒弟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郑天翔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期待感。今天终于可以和郑婉云一起去公园玩了。

郑天翔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换好了衣服，匆匆走出了房间。走到客厅，他看到父母已经起床，正在忙碌着做家务。母亲正在把沙发上的坐垫和家里的被子拿到洗衣机里清洗，父亲则在打扫房间里的垃圾，显然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早啊，天翔，今天你打算去哪里玩啊？”母亲刘心怡抬起头，看着儿子微笑着说道，“很抱歉爸妈不能陪你一起出去。”说着妈妈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儿子，好像在等待他的回答。

“没事，妈，今天我和婉云姐姐打算去公园玩一天。”郑天翔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咋们可以下去一起去。”

“哦？那很好啊！你们出去玩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母亲温柔地叮嘱道，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郑天翔点点头，心里想着今天的一切一定会很顺利。他刚转身，正准备叫婉云起床时，郑婉云的房门也开了。她轻轻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格外清新。

“早啊，天翔。”婉云笑着打了个招呼，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兴奋。

“早，姐姐。我们准备出发吧？”郑天翔回应道，内心的激动已经难以抑制。

两人简单吃过早饭后，告别了父母，出门向着公园的方向走去。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万里无云的天空映衬着温暖的阳光，照在大街上，让人感到十分舒适。清晨的微风轻轻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大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人可能因为长假选择了在家里休息。出门的人多是像郑天翔和婉云这样的，准备到公园或者其他娱乐场所去放松一下。街道上的景象显得格外安静，郑天翔心中充满了愉快的期待。

“今天的天气真好，适合出去玩。”郑天翔一边走一边说道，语气轻松愉快。

“嗯，我也觉得，这样的天气让人很舒服。”婉云笑了笑，心情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然而，就在他们走了一段路后，郑天翔忽然感觉到一丝莫名的怪异。明明本该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忽然间变得冷冷清清，甚至连一个行人都看不到了。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原本整洁的街道和建筑物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黄沙覆盖，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飞扬的沙尘中，整个街景看上去如同荒凉的沙漠。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荒凉？”郑天翔停下了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

郑婉云也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困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变成了沙漠？而且这哪里来的沙漠？”

郑天翔心中也感到不安，他转过身，看着姐姐那困惑的表情，心里顿时更加紧张。眼前的场景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黄沙飞扬，仿佛世界末日一般。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们——继续往前走看看吧，也许能找到答案。”郑天翔尽量用镇定的语气说道，尽管内心深处他也感到不安。

郑天翔和婉云慢慢向前走去，每一步都踩在沙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种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在预示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正在逼近。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前行。

“死神，你能不能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郑天翔在心中与死神沟通道，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死神能够解开这诡异的谜团。

死神回应道：“让我看看。”郑天翔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死神，死神立刻使用冥眼观察四周。他目光一凝，忽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全身被纱布缠绕的人，站在前方的公园大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看到一个人，他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站在前面的公园里。”死神低声说道。

郑天翔心里猛然一紧，那个地方不正是他们准备去的公园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人看起来不太正常，难道是......”他有些害怕地问道。

“别慌，那应该是一个在世间飘荡许久的灵魂。”死神淡定地解释道，“灵魂本来是惧怕阳光的，但这个灵魂用纱布遮住了自己的身体，才能在阳光下行走。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它回到冥界。”

“那要怎么做？”郑天翔不安地问。

“我们可以先试图劝它自己回去，如果它不听劝，那我们就只能动武了。”死神冷静地回答。

就在此时，婉云打断了郑天翔的思绪：“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今天还是别来了，天翔，我们还是回去吧”眼前只有无尽的沙海和空荡荡的公园大门令她望而生惧，她想现在就跑回去。

“我们——还是去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郑天翔故作镇定地说道。郑婉云没有再说。

他们慢慢靠近公园大门，死神的目光依旧紧盯着那被纱布缠绕的灵魂。就在他们即将踏入公园时，郑天翔忽然用力拉住了婉云的手：“姐姐，别进去！让我先去看看。”

“为什么？我是姐姐，按道理该我保护你！”婉云不解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不满。

还没等郑天翔解释，死神突然喊道：“别吵！它已经发现我们了，快跑！”听到这儿，郑天翔猛然拉住婉云，转身就跑。

婉云被他这一拉吓坏了，心中更加困惑：“你在干嘛？你为什么突然拉着我跑？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

“别问了！有东西在追我们！”郑天翔气喘吁吁地说道。

婉云再次回头望去，但她什么都没看到。她更加疑惑：“我什么都看不到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郑天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死神突然说道：“没办法了，只有这么做我才能出来了。”

“你想怎么做？”郑天翔不解地问道，但主动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死神。死神伸出手掌，轻轻一挥，婉云瞬间倒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

“她不会有事吧？”郑天翔担心地问道。

“别担心，她只是被我催眠了，现在她正在梦中，短时间内她是不会醒来的。”死神平静地解释道。

死神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更大的挑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他能感觉到，一场不寻常的战斗即将开始。

他闭上了双眼，嘴里好像在默念着什么。突然！天空变得黑暗无比，浓厚的乌云迅速笼罩了四周，雷声在空中炸响。死神抬头看向天空，大声念咒：“我以冥界死神之名，召唤死神镰刀！”

天空中轰鸣的雷声愈发强烈，伴随着死神的咒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郑天翔抬头望去，只见乌云翻滚，仿佛天幕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忽然闪现出一把巨大的镰刀——那是一把漆黑如夜、寒气逼人的武器。镰刀的黑色金属表面散发着幽暗的光泽，随着雷电闪烁而显得更加诡异。紧接着，一件黑色的连头披风也从天而降，轻柔地落在死神的肩上。

郑天翔的视线在沙尘中游移，他看见了三道逐渐清晰的身影，仿佛从虚空中浮现出来。中间那个人影被层层缠绕的纱布包裹，透着诡异的气息，像是从冥界逃出的亡灵。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郑天翔，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威胁。而在它左右两侧，跟随着两只凶悍的怪物——一只似豺狼，另一只像猎豹，它们肌肉鼓胀，手持沉重的大铁锤，力量感十足，仿佛随时准备撕碎一切挡在它们面前的生灵。

“死神，你可还记得我？”中间那个被纱布缠绕的身影突然开口，声音如同沙粒摩擦般刺耳，带着沙漠中干燥的寒意。

死神透过郑天翔的身体冷冷一笑，心中暗自嘀咕：“又是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他并没有立即回应，只是在心中低语，“几千年来，收过的灵魂无数，谁会记住这些杂鱼？”

郑天翔感到一阵不安，他意识到对方不是寻常之辈，尤其是当那双红色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时，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死神力量在微微波动。

“你需要给我点提示，我的灵魂名单可不短。”死神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的嘲讽，“总不能让我回冥界翻灵魂名单吧？”

被纱布包裹的身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像风沙在石壁上摩擦，让人不寒而栗：“灵魂名单中，少了一个重要的灵魂——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现在，恐怕是个【鬼】了。”

死神猛然一怔，仿佛意识到什么：“你是——沙风！”

听到这个名字，郑天翔的脑海中瞬间充斥着一股冰冷的回忆，仿佛冥界的阴影突然笼罩在他的意识上。沙风，一个曾经在冥界混迹的灵魂，一个专门利用变化之术欺骗他人的冥界骗子。

“你可真是死性不改，沙风。黄沙漫天，果然是你的手笔。”死神不屑地冷笑，“你现在还拉了两个帮手来？真是难为你这冥界臭名昭著的骗子了。”

沙风没有理会死神的嘲弄，语气平静，却透着威胁：“他们不需要你多心，他们只效忠于我。”

话音未落，沙风身边的那两只怪物骤然化作两团光芒，猛然冲向他的身体。瞬间，沙风的纱布开始松动，脱解，黄沙一般的躯体逐渐显露出来，整个人变成了一团包裹着两道光芒的沙球。那沙球在空气中悬浮，随着光芒的融合，越来越亮，光芒刺眼得令人难以直视。

郑天翔感到刺眼的光线逼迫着他不得不眯起双眼，连死神也用披风挡住了眼睛。

当光芒终于逐渐消散，死神缓缓放下披风，睁开眼睛，心理惊呼：“那——那是我曾经的样子！”

沙风变为了死神曾经的模样——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背后披着漆黑的长袍，手中握着一把熟悉的镰刀，那张面孔，正是死神曾经的样貌。这一幕让郑天翔和体内的死神都不禁心生疑惑。

“他怎么会变成你过去的样子？”郑天翔在心中问道，声音透着震惊。

死神冷静了片刻，才解释道：“他在冥界待了七百多年，亲眼见过我以前的样子。冥界的生物一旦记住了什么，就难以忘记。他不过是利用他黄沙般的本体，仿制了我过去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像我，但他不过是个沙子堆起来的假货。”

“看来你对我这副模样还记得很清楚啊，死神。”沙风得意地说道，“我知道这会让你有些‘触景生情’。”

“不过如此，”死神冷冷回应，握紧手中的镰刀，毫不在意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模仿我的样子，不过是徒增笑柄。你以为我会对过去的自己手软吗？”

沙风依然保持着那副自信的笑容，突然从背后抽出了一把血红色的镰刀，通体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与死神的镰刀几乎一模一样。

“你应该还记得这把镰刀吧？虽然这只是个重铸品，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所谓的破烂给重新铸造出来的，它的存在足以让你想起你曾经的那些‘辉煌时光’。”沙风轻轻挥舞着镰刀，目光充满挑衅，“死神，你曾拥有两把镰刀，可惜你抛弃了其中一把。冥界的人早就忘了这一点，难道你自己也忘了吗？”

听到这句话，死神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他死死盯着那把血红色的镰刀，心中顿时翻起了无数陈旧的回忆。那把镰刀，正是他曾经抛弃的过去。他不愿再回忆的痛苦，犹如洪水般席卷而来。

死神沉默不语，目光始终锁定在沙风手中的那把镰刀。那把镰刀让他想起了他不愿回忆的过去——那时的沙风还不是如今的模样，他甚至不叫这个名字。死神曾经在一场浩劫后将沙风从濒死的状态下救起，那时候的沙风还只是一个痛苦的灵魂，被无尽的折磨所困扰。

“我曾经救下你，”死神低声自语，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自我提醒。那时的他，将沙风的灵魂从躯体中取出，以此解脱他肉体的痛苦，同时也赋予了沙风新的生命。

冥界的世界并不宽容，尤其对于像沙风这样的“新生”灵魂。死神清楚，沙风在冥界不会得到【魂】的善待，因为当时冥界的主导者是各种心怀怨念的【鬼】，他们对弱者毫不留情。所以，死神传授了他一种化身之术，让他能够随意化身为任何形象，保护自己不被那些恶意伤害。更甚者，死神将“面神”的冥魂注入沙风体内，使他成为了冥界中少数能够附身在契约者中的灵魂之一——一个新的“面神”。

“但那孩子，终究没有选择契约的路，他更喜欢戴着披风、隐藏在各种虚假的外表之下，”死神在心中感慨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沙风宁愿头戴纱布，伪装成任何一个人的样子，也不愿进入契约者的身体。这也让他与其他冥界灵魂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然而，一切的变化出现在死神放弃自己的镰刀之后——那把血红色的镰刀。

死神放弃镰刀的决定不是草率的，甚至是阎罗王亲自告诫他的。他必须抛弃那把镰刀，它曾经是他的强大象征，但它同时也代表着一段他无法面对的过去。死神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阎罗王之外的冥界众灵都不知晓真相。

然而，沙风却看到了这一切。

当死神毁掉那把镰刀时，沙风目睹了这个过程——在他眼中，死神的行为成了一种无法理解的“软弱”。他无法接受，甚至认为这与死神不匹配，于是沙风做出了他的选择——他选择离开，放弃了做冥界的面神，亲手从体内掏出了冥魂。

沙风的这一举动，标志着他彻底与冥界和死神决裂。从那以后，他不再依附任何契约，不再属于冥界。他抛弃了曾经的身份，走上了另一条独立而危险的道路。

“那时的他，还是个孩子……”死神的目光没有离开沙风的身影，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沙风当时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因为冥界的法则严酷，失去一个灵魂不过是沧海一粟。死神虽察觉到沙风的不满，却没有主动挽留，他相信沙风需要自己的空间去寻找答案。

然而，当死神再度见到沙风时，已经是两百年后。那个曾经稚嫩的灵魂已经成长为一个心怀仇恨的强者。死神甚至没有立即认出他——沙风的模样已然大变，身披纱布，面容模糊，灵魂充满了混沌和仇恨。他带着挑战死神的决心，第一次单独来到冥界，试图证明自己的力量。

但那场战斗毫无悬念。沙风的力量虽然惊人，却依然无法与死神抗衡。死神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甚至没有使用全力。

“你为什么要放弃那把镰刀？”沙风在战败后，躺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问道，“那是你最强大的武器，为什么？”

死神没有回答，转身离去。因为他知道，任何回答都不会令沙风满意。那把镰刀所代表的过去，死神无法轻易解释，也不愿向任何人提起。

从那时起，沙风彻底消失在冥界。直到今天，他再次出现在死神面前。

此刻，站在死神眼前的沙风，早已不是那个曾经受死神庇护、在冥界里寻找自我救赎的灵魂。他的模样变了，气息也不再熟悉，如今的他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存在——一位完全摆脱过去束缚、靠自己力量崛起的“沙风”。那层层缠绕的纱布不再是掩饰伤痛的屏障，而是象征着他重生后所凝聚的力量。

“你跟随了我这么多年，心中想要的，无非就是证明你不再是那个曾经脆弱的灵魂。”死神的声音低沉且稳重，他目光冷静，但内心却波动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曾几何时，沙风还像一个迷失的孩童般追随在自己身后，仰望着他的力量。

“证明自己？”沙风的笑声透着嘲讽与愤怒，他握紧手中的血红镰刀，红光从刀锋中迸发，映照在他的眼眸中显得异常诡异。“不，死神，我要的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我想要的是——超越你！”

随着沙风的怒吼，他的力量突然猛然爆发，空气中的沙粒像是受到了无形的召唤，疯狂旋转，迅速汇聚成一股狂暴的沙尘风暴，将两人笼罩其中。狂风呼啸，天地间瞬间陷入了黄沙的暴虐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震颤。

死神感受到沙风的力量远超从前，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决斗，沙风的目标已经不再是证明自己，而是彻底摧毁他。死神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着镰刀，感受到风暴中的每一粒沙尘的冲击。他深知，眼前的沙风，已经不再是那个他曾救赎的灵魂。

“即便你强大了，甚至超越了曾经的我，”死神冷静地回应，语气中依旧不带丝毫畏惧，“但你依旧无法战胜自己。”

沙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狂怒，愤恨与决心交织，他猛地举起血红的镰刀，红光在风暴中闪烁得更加耀眼。他的怒吼撕裂了空气：“你太自负了，死神！”他猛然发力，镰刀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指死神，仿佛要将他彻底粉碎。

死神毫不退缩，迅速挥动手中的黑色镰刀，迎向沙风的猛攻。两把镰刀在空中剧烈碰撞，伴随着刺耳的金属交击声，火花四溅，狂暴的能量四处弥散。每一击都像是天地的怒吼，沙尘风暴在他们的战斗中越发疯狂，整个天地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尽的毁灭。

“你以为这种力量能击败我吗？”死神冷冷地看着沙风，眼神依旧坚定。尽管沙风的力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但他的内心没有丝毫动摇。自冥界以来，他已经见过太多试图挑战他的人，却从未有一个能真正动摇他的信念。

沙风咬牙切齿，双眼血红，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他知道，这一次的战斗是他唯一的机会。他怒吼着再次挥刀，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所有的力量劈向死神，仿佛要将他彻底摧毁。

就在那一刻，死神的眼神骤然冰冷，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轻声念出了一句古老的冥界咒语，黑色镰刀上瞬间迸发出一道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仿佛撕裂了整个天空。

“你可以模仿我的样子，甚至超越曾经的我，”死神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但你永远无法复制我真正的力量。”

黑光的爆发带来了毁灭性的冲击，沙风的身体突然开始不稳。纱布在那黑光的冲击下纷纷解开，黄沙从他的身体中不断崩散，仿佛他的存在正在被一点点瓦解。沙风的脸上逐渐显露出惊恐与不甘。

“你永远无法明白，”死神的脚步稳健而缓慢，朝着沙风一步步走去，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悲凉，“我为何放弃了那把血红的镰刀。”他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着逐渐瓦解的沙风，“那不是因为软弱，而是因为那镰刀，已不再适合我。真正的力量，来自内心的平静。”

沙风的身体已经无法维持原本的形态，黄沙在风中四散，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痛苦。“你赢了……死神，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比你差了……”

死神默默看着沙风消散的身影，眼中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无尽的平静。“你败在了你自己心中永无止境的欲望中。”他轻轻说道。

沙风的声音在风中逐渐消散，黄沙彻底随风而去，天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狂暴的风暴渐渐平息，阳光穿透云层，重新照耀大地。曾经满天飞扬的沙尘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死神站在风中，周围的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的平静。黄沙退去，天地重归清明。他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风的拂动，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境。

然而，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仅是与沙风的对决，更是与自己过去的和解。死神默默地收起了镰刀，将身体的主动还给了天翔。

这时，郑天翔的意识渐渐回归，他感到一阵疲惫，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梦。随着死神的退去，郑天翔跪倒在地，气喘吁吁，抬头望向天际，那曾经狂暴的风沙已经不复存在。

一切，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