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森林之谜（6）——公主与管家

“快把那个玩偶还给我！你不能拿走我的玩偶！你没有权利拿走它！”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孩几乎带着哭腔对着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大声喊叫着。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双手不断地用力捶打着男人的胸口，一次比一次更重，力气随着情绪的失控而增大。她的眼泪早已滑落脸颊，模糊了她的视线。

那个男人却像石雕一般，双手环抱在腰间，右手握住左手，姿态优雅却冷漠。他挺直着身子站在女孩面前，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看着女孩的挣扎。无论她如何哭喊、如何捶打，他都没有丝毫反应，仿佛早已习惯了她的情绪崩溃。

四周的房间陈设精致，墙上挂着描金的画框，窗帘用厚重的天鹅绒制成，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但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所有的光亮都无法驱散女孩内心的混乱与绝望。

“亲爱的公主。”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知道吗？你的父亲很早就和我谈过你的事情，甚至不止一次。他和我都认为，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必须学会成熟，哪怕是每天一点点的改变。”

女孩的捶打逐渐停下，她的呼吸急促，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抬起头，用一种倔强而无助的眼神盯着男人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妥协的迹象。她咬了咬嘴唇，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带着一丝哀求：“如果你能把那个玩偶还给我，我从今天起就会慢慢变得成熟。”

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他冷漠地看着女孩的手心，仿佛她的请求微不足道。女孩的声音变得更急切，带着哭腔：“求你了！拜托了！只要你还给我那个玩偶，我真的会变得成熟的——”她双手合十，像是在乞求，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希望通过这种姿态打动他。

女孩的模样像是习惯了用撒娇和装可怜的方式获得她想要的东西，但眼前的男人显然并不为所动。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或宽容。

“不可以！”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冷硬，带着无法反驳的力量，“我亲爱的公主，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多少次了？每次你都说会改变，但结果呢？你父亲和我最早就把你所有的玩偶收走了，可现在看看你床边、床上，又堆了多少个？”

女孩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眼神开始闪烁，目光游离，似乎不敢直视男人的双眼。她沉默了，仿佛所有的话语都被堵在喉咙里，无法再出口。她知道他说的是真话，每一次她都承诺自己会改变，可每一次，她都忍不住沉浸在那些玩偶带来的短暂安慰中。

男人见状，叹了一口气，蹲下来与女孩平视，语气中多了一丝柔和，却仍然保持着严肃：“你要明白，整个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儿。你的母亲在你出生不久后就去世了，而你父亲为了你，发誓终生不再娶。他把你从小宠到大，给了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但当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时，他后悔了。”

女孩的嘴唇微微颤动，她想开口反驳什么，却又无法找到合适的言辞。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让她难以承受。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裙角，手心满是汗水。

“你父亲后悔自己从小对你太过放纵，才让你到了19岁，依然像个孩子一样依赖那些玩偶，逃避现实。”男人的声音不再是冰冷的训斥，而是带着一丝悲哀，“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但现在，你必须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不能再这样幼稚下去了。”

“这有什么关系呢？我调皮、幼稚、不懂事又妨碍不了我爸的工作，也不影响他外出巡察民情，也没有打扰他的休息啊！”女孩的眼泪还未干，情绪却突然急转，变得有些得意和自信。她抬起下巴，语气中透着一丝自满，对着那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说道，仿佛自己所说的全都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我又没逼他在我妈去世后发誓终生不娶，这是他自愿做的决定，怎么能怪我呢？——顺便提一句，你说这些话的次数我都记不清有多少次了。你知道吗？”

女孩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厌烦，仿佛这些说教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中的一种例行公事，每次她都能提前预料到这些训斥的内容。

男人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微一沉，胸口像堵着什么难以消化的东西，叹了口气，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与疲惫。“你——唉......”他轻轻摇头，语气中充满了困惑与惋惜，“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啊？我的公主，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你是你父亲唯一的女儿啊！”

女孩对男人的恳切丝毫不以为意，甚至在他提到“唯一的女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她摆了摆手，语气里充满了轻蔑：“我知道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孩子，这个你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不需要你再提醒我。”她的语气冷淡，带着一种近乎蔑视的态度，似乎对男人的每一句话都不以为然。

女孩嘴角轻轻翘起，带着一抹冷笑，语气无所谓地说道：“就算我爸将来再娶一个女人，我也不介意。毕竟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又不能阻止他。只要那个女人不限制我的自由和行为，我可以假装她不存在。或许我会把她当作一个普通人，但我绝不会承认她是我妈。”

男人听到这里，眉头紧锁，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他伸出双手做出左手手背敲击右手手心的动作，带着责备和焦急的口吻对女孩说道：“你看看你，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不想让你父亲再找一个女人来约束你的，对吧？你不想有人来限制你的行为，可问题是——你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的公主，如果你连自己都控制不住，那总得有一个人来帮你监督吧！”

女孩双手抱胸，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挑眉反问：“所以我爸就找了你来监督我？”

男人听到这话，又一次深深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无奈与苦涩。他轻轻摇头，平静却带着些许无力感地说：“我在你还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在这个家了，准确来说，你母亲还怀着你的时候，你爸就选我来当你们家的管家。”

女孩有些惊讶，随即冷笑道：“所以你是我爸早早安排好，准备来管教我的人？”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调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的主要工作你还不清楚吗？你大概都能不差分毫地安排出我的日程了，更别说你爸交代我的任务了。你说我专门是来管教你的，未免太不公了。”

女孩眨了眨眼，突然笑了起来，嘴角带着狡黠的弧度：“好吧，或许我刚才说得有点过了，作为补偿，我不要那个玩偶了，但我想要——”她话锋一转，笑盈盈地看着男人，语气中满是期待。

男人显得有些惊讶，微微皱眉问道：“你要什么？”

女孩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要你给我讲故事！哈哈哈——”

男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以为女孩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没想到居然是这个。他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在你小时候，我给你讲的故事还不够多吗？”

女孩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说道：“哎呀！我知道！但我现在说的不是那些小时候你给我讲的童话故事，也不是什么神话传说。”

男人疑惑地凑近她，语气好奇：“那你是想听什么故事？”

女孩得意地笑了笑，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我想听你是怎么被我爸选中来当管家的，还有你刚开始怎么做的，为什么你能在我爸手下坚持这么久，居然没被他劝退。当然，我不是不喜欢你当管家——你知道的，我爸对事情一向严肃，除了对我，嘿嘿。”

男人看着女孩的表情，终于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摇了摇头：“好吧好吧，这个故事可有点长，不过我尽量简短点告诉你。”

女孩认真地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你讲了这个故事，我就会听话，慢慢变得成熟。你放心，我的话可是有分量的，尤其是对你来说，比我爸的话还有用呢！”

男人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宠溺：“好吧，那我就开始讲这个故事。”

女孩兴奋地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示意他过来：“不不不，你过来，和我一起坐下讲。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关于你的故事。”

男人显得有些不自在，但他还是缓缓地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女孩的对面。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显得从容些，而女孩则满怀期待地盯着他，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听到故事的每一个细节。

“你可要仔细听了——”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回忆的意味，“其实我也不记得确切是哪一年了，只记得我刚来到你家的时候，你爸还是独自生活......”

“你这么早就来到我家了？”女孩惊讶地打断了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失态，立刻低下头，声音小了许多，语气带着歉意，“哦，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讲。”

男人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当时你家的大门口贴了一张很大的招募公告。许多人围在那里，我当时也想看看是怎么回事，但因为人太多，挤不进去。我只能跳起来，想从人群后面看到那张招报，可是根本看不清。我不甘心，就硬是挤到了前面去，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征收管家的招募启事，而且只有一个名额。”

“这么说你当时特别需要这份工作，对吧？”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显然对故事的走向更加好奇。

男人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回忆的光彩：“对的，我那时刚从‘训练营’里出来——不过‘训练营’是什么，以后再详细讲。总之，当时我看都没细看要求，马上跑去报名，心里简直是高兴得不得了。”

女孩调皮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谁不知道训练营是什么嘛！不就是训练人的地方吗？”

男人也笑了笑，接着说道：“对的，训练营就是训练人的地方，看来你还挺了解的。”他说话时虽然语气轻松，但明显有些紧张，像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一些细节。

女孩突然兴奋起来，眼睛一闪，迫不及待地问：“那像你说的，训练营出来的，你一定很会打架！是不是一个打多个都不成问题？”

男人顿时有些尴尬，声音变得有些高低起伏：“哦……不，不是那种情况，不过也差不多接近了吧。不过我在训练营之外从没主动惹事打架，毕竟那是违法的。”

“嗯，有道理！”女孩点点头，眼神中满是崇拜，“那你以后能教我吗？这样我就不怕被人欺负了，还能变得更成熟。”

男人苦笑了一下，勉强应承道：“好……好的，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教你一点。”但他知道女孩的注意力并不在打架上，连忙转移话题，“不过，现在还是先听我继续讲吧。”

看到女孩饶有兴趣地点头，男人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到了报名的地方，才发现原来要通过对决选拔，只有胜利者才能成为你们家的管家。”

女孩睁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追问：“那你肯定打败了所有人，才成为了我家的管家，对吧？”

男人笑了笑，点点头：“是的，公主。我还记得，当我最终胜出后，你父亲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很荣幸见到你，也为你的胜利感到高兴，我的管家——德卡尔。’”

女孩的眼睛闪烁着兴奋，仿佛这个故事比她想象的还要精彩：“那在比赛里，你有没有一个打多个啊？”

德卡尔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公主，那场比赛是公平的一对一对决。”

女孩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随即笑着说道：“不过那也是很厉害了！你可是从训练营出来的，打架肯定比别人强很多吧！”

“确实，我从训练营学到的东西在比赛中起了很大作用。”德卡尔承认道，但他心里却感到一丝不安，每次女孩提到训练营，他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女孩歪着头，嘴角带着微笑：“那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反应快、跑得也快，这才有机会成为我们家的管家。”

德卡尔笑了笑，摇头说道：“不全是运气，公主。更多的是我在当时确实反应迅速，才能抓住机会，不然我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

女孩顽皮地眨了眨眼：“反应力和速度还不是你的专长吗？反正你已经训练出来了，机会自然就来了！”

德卡尔无奈地笑了：“是，是，这两样确实是我擅长的。看来，我想得太局限了。”

女孩笑着继续问：“那后来呢？”

德卡尔顿了顿，脸色略微严肃起来，轻轻拍了拍床沿，试探性地说：“后来……我看我们有机会再聊这些。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公主。你可是说过我讲完故事之后，你就会听话，慢慢变得成熟。现在，我需要你暂时离开房间，和我去外面走走，看看这个世界。”

女孩突然撒娇地哼了一声，依旧不甘心：“不嘛！我还没听够呢！你还没告诉我最后的那场对决呢！我想听你和最后一个对手的较量，我觉得那一定很精彩！”

德卡尔看到女孩一脸期待的样子，心里顿时觉得好笑却也无奈。他知道自己难以拒绝这个恳求，于是无奈地笑了笑，点点头：“好吧，公主，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再讲一点，不过讲完后，你可得守信用。”

女孩欣喜若狂，坐得更直了些，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当然！我一定会听话的！快告诉我，你最后的对手是什么样的！”

德卡尔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心里早已明白女孩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故事。“好吧，我不再简短说了，但你得答应我，听完故事之后，必须和我一起出去走走，不能再食言了。”

女孩笑得满脸都是期待，连连点头：“我保证不食言！”

德卡尔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便开始了他的讲述：“我记得，我最后的对手是个巨大的男人，身高几乎有两米，而我不过一米七出头。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内心立刻涌起了恐惧。他不仅高，而且非常强壮。说实话，他的宽度和力量让人难以置信——就像是一个巨人。我当时站在他面前，几乎被他的体型压得喘不过气来。”

女孩眼睛睁得大大的，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你有没有主动出击？是不是先下手为强？”

德卡尔笑了笑，摇头道：“其实我确实是先出击的那个，但并不是因为想先下手为强。那时候我只是感到呼吸困难，想要摆脱那种巨大的压迫感。我承认，他的气势和体型让我几乎想要放弃。尽管我主动出击了，但我的攻击并不是为了打败他，而是为了试探他的行为，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弱点。”

德卡尔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场战斗的细节。女孩靠得更近了一些，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多次试探了他的进攻后，渐渐意识到他的一个弱点——他虽然强壮，但他的耐力并不如他看起来那么好。我猜想他平时依靠体型和力量击败对手，但持久战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有利。我相对于他来说更灵活，每次都躲闪他的进攻，从来不敢直接格挡他的攻击。我的身体太瘦弱，根本承受不了他的拳头，所以我一直保持距离，依靠速度周旋。”

女孩认真听着，目光专注，她突然好奇地问道：“所以他就是依靠抓住对手，然后进行打击对吧？那你是怎么打败他的？”

德卡尔点了点头：“没错，他的战斗方式就是要把对手困住，等对方没有了退路再一举击溃。我的观察告诉我，他的肩膀力量非常充足，一旦被他抓住，我肯定没有胜算。但幸好比赛场地足够大，我可以利用空间灵活周旋。他没有接受过专门的耐力训练，所以在我和他周旋了二十多分钟后，他的体力开始明显下降。”

女孩紧紧盯着德卡尔，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那他真的体力不支了吗？”

德卡尔微微笑了笑：“一开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担心他是在故意示弱。所以我又绕了他几圈，观察他的每一个动作，发现他跑得越来越慢，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最后，我知道是时候了——他的耐力撑不住了。我从背后绕到他身后，跳起来用双臂锁住他的喉咙。”

女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激动地问道：“然后呢？你成功了吗？”

德卡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确实扛不住了，庞大的身躯直接朝着我倒下，但我没有松手，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根据比赛规则，胜利的条件是对手在十秒内无法站起来，或者你能够控制他五秒钟。我知道，如果我松手，他可能还有机会反扑，所以我牢牢锁住他的喉咙，直到裁判宣布我获胜。”

女孩忍不住欢呼起来：“太棒了！你赢了！真是太好了！如果换成那个大胖子做我家的管家，我可不想我的东西被他毁掉！你不比他强壮，却能击败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德卡尔笑着看着她的反应，内心充满了自豪与一丝感激。他轻声说道：“能成为你们家的管家，我感到无比荣幸，公主。我对你和你的父母一直忠心耿耿，虽然女王已经不在，但她的精神依然在我们心中。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公主？”

女孩的笑容稍稍收敛，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她轻轻点了点头：“对的，德卡尔。我的母亲虽然已经不在，但她一直活在我们心里。很高兴有你这么忠诚的管家在我们家。”

德卡尔微微躬身，带着尊敬的语气说道：“我会继续守护你和你父亲，像守护女王一样，直到最后。”

“对了，德卡尔，”女孩突然想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你现在还是单身吧？”

德卡尔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是的，我的公主。”

女孩调皮地笑了笑，眼中透出一丝狡黠：“那你当我管家这么久，可是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啊！”

德卡尔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哪有什么耽误的事？能当你的管家、守护你，已经是我一生的荣幸。至于结婚嘛，这种事情可以再缓缓，不着急。”

女孩听了他的话，得意地扬起下巴，笑得更加灿烂：“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既然你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我也要履行我的承诺，和你一起去外面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德卡尔起身带着公主出了大门，但迎面而来的是一名被吓跑了的守卫。

德卡尔看到了那名守卫：他表情慌张，满脸通红，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手脚显得有些发抖，但他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德卡尔立刻意识到出了什么紧急的事，神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守卫跑到了他们的面前，德卡尔沉稳地说道：“别慌，先调整好呼吸，慢慢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什么情况，能让你这样匆忙地冲进来？”

守卫努力地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抬起头，语气依然紧张：“外面……外面有一个人，一个陌生人，他要求参见公主。”

“什么？”德卡尔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带上了质疑，“一个陌生人就敢要求见公主？你有没有问清楚，他是什么来历？有没有什么可信的理由？”

守卫摇了摇头，仍然显得有些慌乱，但他急忙说道：“请听我说完……事情不简单。”

德卡尔微微皱眉，示意他继续：“好，那你说吧，究竟是什么样的陌生人，居然让你这么惊慌？”

守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声音低沉而颤抖：“问题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当我们拒绝他进入的时候……他突然毫不犹豫地杀死了我旁边的另一个守卫。”

“什么？”德卡尔眉头紧锁，神色骤变，“他用什么武器？”

守卫的声音更加颤抖了，仿佛回忆起那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他没有使用任何武器……看起来像是魔法！对，就是魔法！他挥了挥手，那位守卫就倒下了。根本没有接触到他！”

公主听到这里，脸上原本的好奇瞬间转变为恐惧，声音也变得急促：“魔法？他是个魔法师？”

守卫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更加惊恐的神情：“不仅仅是魔法，还有……我注意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德卡尔的语气变得冷厉，眼神紧紧盯住守卫：“到底是什么？”

守卫吞了口唾沫，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他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