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计划
“幻儿，这是在干什么？”
莫家主看到三人突然出现在藏兵楼前，以为是有敌人突破结界偷袭藏兵，见是自己弟弟和容轻尘，还有云知才好奇地问。
“还不知道。”莫言尽迟疑一下道：“不过听到这琴声，我感到自己的灵台清明，心境宁静，猜丫头是在用琴声压制藏兵楼的杀气、戾气吧。”
“是化解。”
容轻尘解开兄弟俩的困惑。
低头望着云知，轻叹道：“很久没听到这样好的琴声！”语气里充满追忆。
莫言尽仔细听着琴声道：“这种琴声似曾相识，不过又不尽相同，只是总想不起曾经在哪里听过。”
“是似曾相识。”容轻尘嗯一声也说句话类似的话，只不过意思却完全不同，莫言尽没有留意到，莫家主却看得很真切。
良久，云知按住琴弦，止住琴音：“暂时平息，不过积少成多，日后或成患。”
云知一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问：“杀气有为患之忧，不分化可是另有用途？”
莫家主欣慰笑道：“云姑娘聪慧，一眼就看出藏兵楼的用。藏兵楼又叫试兵楼，凡所出兵器皆入藏兵楼试其锋刃，进藏兵楼不碎者为下品，不敛其芒者即为中品，与诸兵争鸣者为上品，能镇压诸兵者为极品。”
“以前还担心往后难解决，现在有幻儿你这琴曲……”
“莫家主，晚辈不会一直留在忘尘谷，再说……”云知迟疑一下道：“平息杀气、戾气跟琴曲并无关系。”
“跟琴曲无关，莫非跟人有关？”容轻尘若有所思问，云知垂眸，沉默一瞬道：“是跟心境有关，达不到无求无欲的境界，就达不到效果。”
“斩断七情六欲，此生都不会动情，对吗？”莫言尽忽然冒出一句，云知心中一震，抬起头问：“差不多，不过您如何得知？”
“仿佛是在哪里听谁说起过。”莫言尽看着云知道：“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你才多大的年纪，何以能达到无欲无求的境界。”
“母亲教的。”
云知把一切推到母亲身上。
把琴收回乾坤袋，云知起身道：“晚辈回静室看看雪莲草。”
草庐，看着被风吹落在地上纸张，无颜君亲自弯腰拾起来，排好序细细地看一遍，“字体端正飘逸，上品。”
“年纪不大，学识渊博。”
“出身普通，气度不凡。”
“循规蹈矩，思想怪异。”
“琴技非凡，师出无门。”
无颜君侧身躺在地板上，看着云知的手稿，推敲着云知的真正身份。
从外面飘进一道妖娆身影，在他身边躺下道：“云知的底情早查清楚，你难道还怀疑妙言搜索情报的能力？”
“你们妙家的能力，本君从不怀疑，不过……”无颜君迟疑一下道：“若你们搜索的情况，是对方故意制造的，目的就是要你们认为云知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而不是出自云族，你们岂不是要陷入困境。”
“这不可能。”妙言十分肯定，伸出玉手挑起无颜君的下巴，道：“云族的人早就已经死绝，至于云城的云姓人，他们只是恰好姓云，祖宗十九代都跟云族没有半点关系，倒是云知的外祖父出身很是不凡。”
“是何方神圣？”无颜君好奇地问。
“农学大家许幸的后人，不过现在他们姓徐。”女子说出一个很普通名字，无颜却露出大悟的表情。
许幸是专门负责农事教育的大家，可惜农事这一门并不受世人重视，愿意专攻这一门的学子越来越少，最后各大学院也渐渐取消这一门学科。
许幸先生因此心灰意冷，辞去学宫先生的位置，随后就去向不明。
想不到他会隐居胤国云城，一座山地为主，耕地少得可怜的山城。
无颜君冷笑一下道：“如此说来，小丫头是深得许家真传，你们认为她或许会有办法解胤国目前的困境。”
妙言道：“圣女确实这么想。”
草庐马上响起无颜君讥讽的狂笑声。
无颜君拔开女人的手道：“圣女太看得起本君，你们还是去云山求求云族少主，拯救天下苍生吧。”
“妙言方才说过了，云族的人已经死绝，云山早就没有什么少主。”女子再重申一遍之前说过的话。
“你们妙家人做事太绝，本君也无能为力。”无颜君拒绝接受任务，若有所思道：“过些日子小丫头就会进容氏学院，你们派个人潜在她身边，再伺机出手岂不更好些。”
“你知道把手伸进容氏学院，一旦被发现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无颜君的推托惹得女子发怒，无颜君却不以为然地笑笑道：“你的意思是，忘尘谷就很好对付。你可别忘记，你的人差点就被愤怒的老百姓砸死。”
“是吕家的人不中用。”提到吕云烟被众人砸的事情，妙言的面色一黑。
“吕家人确实很不中用。”无颜君出一个黑色的，类似印鉴的东西，递给女子道：“论榜上有人抨击冰夷君，说他才是胤国灾难不断的罪魁祸首。”
“天灾，跟冰夷君有什么关系？”妙言很不服气道。
“天灾是跟他没关系，崩塌的堤坝却都是由他督建的。”
无颜君一脸幸灾乐祸道：“发文的人连堤坝崩塌原因都指出来，吕家人现在都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被愤怒的百姓开撕。”
妙言终于泄气，可怜兮兮道：“民愤冲天，各地纷纷上书要处死吕氏一族，朝廷快镇压不住。百姓的愤怒要平息，吕家和冰夷君我们也不能不保。”
望着妙言的神情，无颜君难以置信道：“你们不会真想到忘尘谷抢人吧。”
只闻她口中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圣女的意思是，莫家若不能为我族所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你着人准备一下，两天后领兵铲除忘尘谷，算是给胤国所有名门世家一个警告。”
“你们以何罪名派兵围剿？”无颜君问。
“窝藏云族余孽，私藏神兵。”两条罪名从女子口中飘出。
无颜君口中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哟，你们妙家不仅要把天捅破，还要跟天下第一大世家为敌。”
妙言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无颜君轻笑道：“本君提醒你们一句，莫言尽跟容家元序君是过命之交，你们要是动了他，以后妙家子弟在容氏学院可不好过。”
“无妨。”
妙言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