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中二病代言的佐助
“我是……主角？”
小樱用手指点在自己鼻尖上，一双碧玉般的美瞳微微扩张。
听到这话，哪怕是已经被自己真实身世震晕的鸣人也转过身来来，同样一脸好奇。
“没错，主角。”
王焰煞有介事地说道：“预言术知道吧？”
鸣人和小樱纷纷摇头。
前者不懂是必然，后者虽然在学校理论课成绩不错，但忍者学校可不会教他们“无关紧要”的东西。
佐助微微颔首，表示自己曾经听说过：“我在家族密藏卷轴里看到，据说妙木山的蛤蟆祖太爷和大蛤蟆仙人都有预言未来的本事，不晓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大蛤蟆仙人真名蛤蟆丸，并非自来也，他曾经在一百多年前就预言了自来也和预言之子的存在。
不过宇智波家族的记载并不翔实，佐助也只晓得一个囫囵，不能算真懂。
“嗯~预言术是真实存在的，很多生命都拥有观察时间线的本事，譬如预言未来，通晓过去。”
王焰微微一笑，“你们听说过多元宇宙和无尽位面吗？”
这次连佐助都是一脸懵逼。
七班三名小忍者忽然感觉自己在王焰面前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一问三不知。
好在他们还年轻，不以无知为耻辱，纷纷出言求教。
“或许你们曾经以为，五大忍国就囊括了天上天下的一切势力，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在无垠的寰宇中，存在着许多多姿多彩的世界。”
“比如英雄学院世界，漫威世界，海贼世界，死神世界……很多世界里，都存在着名为‘时间线观测者’的大预言家，他们知晓过去，预测未来。”
说到这里，王焰停顿了一会儿，给对方消化空间，这才接着说道：“而许多时间线观测者除了自己的世界以外，偶尔会预言其他世界将会发生的事情。”
“难道说……”佐助恢复漆黑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芒状，像炸毛的折耳猫。
如果未来的一切都早已确定，被人预言了出来，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他的挣扎，他的奋斗，他的努力，都是毫无必要的吗？
“反应速度挺快，稍微奖励一下你好了。”
王焰偏着头，给了佐助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略作思索，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鼬的确是宇智波家灭族的执行者，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
佐助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阴暗和暴虐的气场：“有什么苦衷，能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
严厉、总是对自己期望过高却又庇护着自己的父亲！
温柔善良的母亲！
都被那个混账哥哥杀死了！
沉沦在痛苦中的佐助下定决心，无论对方有怎样的苦衷，都绝不原谅！
“当年经历了忍界大战的惨烈，鼬一直对于战争非常厌恶。可好不容易熬到战争结束，和平时期到来，火影一系和宇智波家族的矛盾又开始激化起来。”
说到这里，王焰语气略显戏谑：“呵，没有对外战争释放压力、转移矛盾，就只能内斗了。”
“因为被打压的太过严重，宇智波家族的族长宇富岳不愿再忍，就制定了反叛木叶的计划。”
听到父亲的名字，佐助眼眶微红，小臂肌肉一阵抽搐，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扎入掌心中。
哒……哒……
一滴滴红艳艳的鲜血坠落地面，融入大地，只留下一片黑色血污。
“其实在这个时候，富岳族长的计划没有任何错误，成功率非常高，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现在坐在火影位置上的就是他了。”
王焰语气平和：“然而，当时拥有最强幻术别天神的天才宇智波止水决定阻止这场政变。因为他的出手，那一天，宇智波家族大部分战力都被暂时废掉。”
止水想要少流血，可结局却演变成宇智波灭族之夜。
“在这种情况下，热爱和平的鼬认为，实力大损的宇智波家一旦反叛，必然会遭受失败，整个家族上下都要被屠戮殆尽，鸡犬不留。”
“为了保全自己亲爱的弟弟，他接受了团藏的提议，决定和一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家伙联手，杀死家族里其他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的父母。”
讲到这里，佐助彻底黑化。
他双眸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刺耳：“够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想要为那个家伙开脱，也要稍微用心找个好点的理由吧？你刚才说，因为止水那个叛徒，宇智波家族大半战斗力只是暂时被废掉而已！区区幻术，最多只需要一天，所有人都能恢复到颠峰战力的状态！”
话虽如此，佐助内心却还抱有一丝幻想。
如果他真的心意已决，就不会听王焰说话了。
“夏虫不可语冰，你的见识太浅薄了。”
（说真话的时候，反倒没人相信啊……）
王焰面色古怪，似笑非笑地看了佐助一眼，道：“或许在你心里，幻术只是小道，甚至还不如一些威力强大的火遁忍术？”
“我的想法有错？”佐助梗着脖子，并不认可王焰的说法。
“写轮眼都开到双勾玉了，竟然还没有意识到吗？从昨天通过考核开始一直到现在，你都处于我的幻术支配中。”
语毕，王焰拍了拍手。
佐助如同大梦初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了那些被自己刻意忽视的记忆！
昨天回家之后，他找了沓纸，反复地写着一句话，直到天亮。
“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有一个弟控哥哥，我为中二病代言。”
思想单纯的佐助不知道什么叫弟控，也不晓得中二病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件诡异至极的事，的的确确发生了……
在王焰主动解开幻术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一股凉气顺着尾椎直冲头顶，看着旁边淡定无比的王焰，佐助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能力，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上忍？
对方还呆在木叶，究竟有什么阴谋？
他还发现，自己和王焰这段时间的对话，鸣人和小樱似乎并没有听到，反倒是在一直重复询问“主角”的事情。
“也好。”
佐助心态转变的很快，迅速恢复到三无的面瘫表情，语气略显郑重：“不论你有什么阴谋算计，都与我无关。另外……感谢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王焰不需要佐助的感激。
毕竟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遵从本心。
将别人的命运轨迹偏转到自己所钟意的方向上……
这种事情，很有趣，不是吗？
“忍者世界未来原本会发生的事情，都在这本书上。”
王焰嘴角浮现出一抹恶趣味的笑容，数十本漫画书从盘龙戒中飞出，落在小樱身边，堆成小山。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