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叶欢,自此无敌!
轰!
一道气血狼烟从叶欢身上升腾而起,足有三四丈之高,远远就能望见。
与此同时,突破之法在叶欢脑海流淌而过,毫无滞怠,他外放的气息也在一点点增强……
叶欢没有欺骗赵七,外功突破先天的关键就是凝气血,将人体全身流动却又顽固扎根的气血彻底凝结为一点,此为气血大丹。
用气血大丹代替丹田作为中枢,人体完全连为一体,气、血、体合一。
凝气血大丹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那便是突破极限!
人体的极限!气血的极限!
用对身体无比的压力去逼迫自己,压榨自己!
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将所有气血凝于一点,化作大丹,以此获得突破和新生。
突破极限是没有任何功法可以代替的,因为这是修行外功的炼体武者必经的第一道关卡。
外功武者是修行天资低下,只能靠身体吃饭的代表。
他们没有内功武者的天赋,想要比拟内功武者甚至超过他们,只能走这加倍艰辛的道路。
若没有死中求活的意志,谈什么超越!
他们在起点输了,就要在路途中付出更多的努力。
一片带着湿气的枯叶突然从天而降,在赵七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起风了!”
赵七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在他眼中,叶欢已然变成了漩涡的中心,气血狼烟就像一根粗大的棍子,不断搅动着空气。
无形的气流在半空中呼啸,风势越来越大。
一瞬间!
狂风乍起!
“怎么回事?”
被练武场动静吸引过来的林月雅问赵七。
赵七认识这位叶夫人,知道她是叶欢的母亲,也没隐瞒,用一种见证历史的语气憧憬道。
“叶公子在突破先天!”
“先天?”
林月雅眼中瞬间闪起了亮光,看着练武场上身材笔挺的叶欢,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跟在身后的一个侍女急匆匆道。
“小莲,快去通知老爷,过来看儿子突破!快点,慢了可就来不及了!”
“是,夫人!”小莲脚步匆忙地离去。
林月雅又将视线投向叶欢,她的手脚在颤抖,就像小迷妹见到了偶像的激动,同时小嘴惊呼。
“哇!儿子好帅!一,二,三……七,八,八……八块腹肌,我的天,这死小子,平时不声不响,原来身材这么好!
好想摸摸啊!不,不行!儿子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便摸了!哎……”
赵七:“……”
“夫人,叶公子在突破呢。”赵七又重复了一遍,“您就不担心吗?”
林月雅猛地盯住赵七,眼中隐隐流露出威胁之意。
“你不相信我儿子?”
赵七尴尬道:“自然是相信的,叶公子是我见过最天才的武者。”
林月雅给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我儿子不会让我失望的,而且就算失败了,不过就是……”
之后的声音越来越小。
场中。
“啊!!!”
极致的痛苦就像一把把刀子从皮肉中钻了出来,还要先搅上几下,让叶欢忍不住大叫。
痛就要喊出来,叶欢从来不觉得憋着就是好汉了。
血在不要钱的喷!
叶欢的身体表面那层显露淡金色光芒的皮肤一瞬间皲裂,就像没有没有烧制好的瓷器,布满了可怖的裂纹。
“凝丹!”叶欢咬牙吐出两个字。
被打散的气血猛地收缩,叶欢脸色也是一白。
浑身上下的气血被聚集到一处,他从未感觉过如此虚弱,就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没了。
同时,一颗泛着金芒的血丹在叶欢丹田处隐隐成型,六分虚幻,四分真实。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响起,血丹又猛地破碎,化作一团浓郁的气血之力在全身流动起来,不过比之刚才,多了一分灵动。
叶欢抬了抬沉重的眼眸,心中默念一声。
“金刚塑体!”
一尊闭目的金色佛陀在他背后隐隐浮现,在绽放的血气的衬托下,庄严、肃穆,极具力量。
被他吞入腹中的菩提金刚果就像烈日下的冰雪,迅速消融,一道道无形的灵气被他拉扯到体内,同药力和果子中蕴藏了十数年的灵气一起,变成了一股富有生机的气流。
这股生机之力顺着气血流动,就像一场春雨,滋润了干枯的大地,让他残破的身躯迅速修补,变得更加强壮。
到此,他的突破之路便算结束了。
突破极限、凝气血大丹、塑体。
简单的三步,却缺一不可。
叶欢闭目不动,如同一尊石头雕塑,流出的血浆在他周身散发的热力的烘烤下迅速结痂硬化,将他包裹起来。
这时,叶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小跑才能追上脚步的侍女小莲。
“欢儿这是……怎么了?”
叶重看着场中被血茧包裹的叶欢,声音一沉。
林月雅眼中含泪,她没想到突破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
她见过丈夫的徒弟突破先天的样子,就好像睡觉一样,安静祥和,一觉醒来,也就突破了,哪有这么痛苦。
刚才叶欢的痛叫实在让她心疼,但她是个懂事的女人,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去打扰儿子。
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祈祷和支持。
听到叶重问话,林月雅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他知道。”林月雅指向赵七。
“你?”叶重眼神一转。
赵七此时已经完全呆滞了,他看着静立不动的叶欢,就像看着自己一生的梦,小心翼翼,不舍得也不敢去打破。
叶重看他的状态,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也没为难他,就要走向前去看看情况。
“别!”赵七大叫。
随着赵七这一声大叫,叶欢猛地睁开了双眼,一道金光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这一眼,让叶重心头骤然一窒。
他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他武艺初成,他那不负责任的爹把他扔到了大山历练,看到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虎。
一眼就让他心头发寒,如坠冰窟。
那是生死之间的大危机,大恐怖。
“爹!”
叶欢笑着走向叶重,身上的血痂被轻易撕开,就像一只毛毛虫冲破了束缚,完成了蜕变。
“欢儿,你?”
叶重不由恍惚起来,似乎刚才的都是错觉,这个笑得温暖沁人的大男孩怎么会给他带来危险。
“我?”
叶欢摸了摸自己脸蛋,就像牛奶一般光滑,妈的,谁再说炼体的都是糙汉子,他第一个不服!
他望着眼眶红红的母亲,眼露疑惑的父亲,不由得舒畅大笑起来。
他们,就是他此生所要守护的最重要的人,从此时此刻开始,再没有人可以在他手中伤害到他们。
叶欢睥睨四方,笑得不可一世:
“我叶欢,自此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