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记忆

克莱斯特看了一眼克里斯托弗库伯，思索了一下点点头。

但是莉莉伊万斯立刻提出质疑：“我们不能接触，那怎么使用摄魂取念，克莱斯特难道要同时使用这两种力量吗？”

“这倒是个问题！”

“实在不行我们还是从魔药入手！”

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说道：“我们是不是不要接触就行？那我们距离远点使用魔杖呢？”

克莱斯特垂眸，“可以一试！”但是这又些危险，她看着众人，“谁先来？”

西里斯布莱克最先说道：“我来！”

克莱斯特看着他皱起眉头摇着头拒绝道：“你的摄魂取念不太好，我倾向西弗勒斯。”

西里斯布莱克拉着脸问：“我哪比他差？”

西弗勒斯斯内普挤开西里斯布莱克，“没有可比性，克莱斯特，我们开始吧！”说完没理会黑脸的西里斯布莱克，跟着克莱斯特走到年轻的精灵身边准备开始。

克莱斯特脱下手套，双手握住精灵的手，开始使用圣光。然后给西弗勒斯斯内普使了一个眼色，西弗勒斯斯内普将还在昏睡中的精灵唤醒。

在克莱斯特圣光的安抚下，精灵很安静的睁着眼睛打量周围，趁着精灵还没回神的功夫，西弗勒斯斯内普快速使用摄魂取念侵入精灵的大脑。

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们，克莱斯特控制着自己的力量，避免伤到西弗勒斯斯内普。

马修麦康纳看着克莱斯特手上银光一闪，又些诧异：“奇怪，克莱斯特也带着戒指！”

彼得佩鲁尼问道：“艾拉，你们那里都流行戴戒指？”

艾拉史密斯斜眼，“不流行！”

詹姆波特：“那你们都戴？莉莉怎么没戴？”

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打断了他们的闲聊，轻声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西弗勒斯看起来不太好！”

小巫师们立刻将目光转移到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确实如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说的那样，西弗勒斯斯内普紧皱眉头，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克莱斯特也注意到他的异状，但是又不能轻易的打断他，只能慢慢的减少圣光的力量。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痛苦不是因为克莱斯特的力量，而是他被精灵的记忆同化了产生了共情效应，正在经历着那些不属于他的痛苦。

随着克莱斯特力量的减退，精灵开始挣扎起来，西弗勒斯斯内普从她的大脑里被排除出去，克莱斯特放下手，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只见本来沉默不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突然暴起，猛转身用脚踢打着墙面，“该死的，该死的！”情绪失控的乱吼着。

克莱斯特立刻喊道：“拉住他！”

弗兰克隆巴顿和莱姆斯卢平迅速架起他，控制他不让他乱踢，其他人也都过了帮忙，在手忙脚乱中，西弗勒斯斯内普被灌了安神药。

精灵们看着突然激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然后又看着小巫师们乱成一团，都诧异极了，但又不敢上去打扰他们，只能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莉莉伊万斯轻声问道：“西弗，好点了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用劲摸了一把脸，低咒道：那些该死的半兽人！”

克莱斯特有些担忧的问：“需要休息一会吗？我没有伤害到你吧！”

西弗勒斯斯内普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复下来，“不，隔着魔杖确实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再来！”

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提议：“在等一等，既然克莱斯特没有伤害你，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同时进行！”

克莱斯特扭头问道：“你有什么新想法，说说看！”

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接着说：“我们选出四个摄魂取念效果好的，你可以同时让他们都保持安静状态吗？这样可以加快速度！”

克莱斯特觉得可行，目光从小巫师们身上一一扫过，首先排除格兰芬多，他们太情绪化。小巫师们都沉默的等着克莱斯特做决定，而精灵们的心却提了起来，刚刚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确实看见了精灵的记忆，但是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众人都疑惑不解。

克莱斯特抬起头说道：“兰瑞莎布尔、西弗勒斯、克里斯托弗、雷古勒斯你们来，余下的人跟着莉莉去制作安神剂，待会矮人们要来，你们去认认路，再把具体情况告诉他们，问他们怎么选择，然后不要忘记给她们魔药！”克莱斯特把能想到的都提前吩咐了，接下来他们要专心去研究更改记忆这件事。

莉莉伊万斯点头答应了，但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说道：“我们不能全部离开，必须有人守着你们，万一又出现刚刚的状况怎么办！”

詹姆波特立即符合：“莉莉说的对，我们再留下两个人。”

克莱斯特点头没在说什么，由着小巫师们自己安排，她想起接下来也不知道要忙多久，于是走到窗台前伏在小茶几上给瑟兰迪尔写了一封信交给猫头鹰，摸摸它的头放它飞走了。

按照最初的计划，克莱斯特将四位精灵的手连到一起，她站在中间，看着就位的小巫师们，缓慢的释放着自己的力量。

小巫师们也很快进入状态，他们快速侵入精灵的大脑。但是对于他们来说，精灵的记忆太繁杂了，想要在庞大的记忆中找到那些不好的记忆，他们有可能需要翻看很久，而必须将它们全部找出来。

这不像是自己的记忆可以随时抽取。他们更不敢使用遗忘咒，这个咒语是没有确切的范围不说，时间久了还有可能恢复记忆，而且还有严重的后遗症，万一没有清理干净，再次使用会损伤大脑，这就不是帮忙是结仇了。

克莱斯特一边使用圣光力量一边时刻观察着小巫师们的动向，为了避免在发生像西弗勒斯斯内普那样的事情，弗兰克隆巴顿和莱姆斯卢平紧盯着四人，只要有人表现的痛苦就立刻出手制止。

为了不让小巫师们过于贫乏，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休息一会。可就是在休息的时候，小巫师们也提不起劲，他们都被精灵们的悲伤和绝望所包围，哀愁笼罩在众人心头，即使他们没有完全找到所有的记忆，但零星的片段也足够让他们伤感。

克莱斯特看着众人皱起眉头，再这样下去，还没给精灵治好呢，就把小巫师们给搭进去了。

克莱斯特坐到西弗勒斯斯内普身边，问道：“有没有魔药可以抑制人情感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猛的打起精神来，双眼顿时有神，有些激动的说：“你提醒了我，我暂时想不出抑制情感的魔药，但是有种药可以帮助我们。”

“福灵剂？”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着接过话的兰瑞莎布尔斯特罗德点头道，“对，它能让我感觉好些，但是它炼制需要时间！”

克莱斯特急忙道：“没事，有了它事半功倍，材料够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脑袋里飞快的回忆着制作福灵剂的材料，随后说道：“我要回一趟浮空岛。”

克莱斯特：“好！”

西弗勒斯斯内普离开后，克莱斯特与精灵们解释着事情的经过，虽然制作福灵剂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克莱斯特他们也没闲下来。他们聚在一起讨论取出记忆后的各种方案，到底是制造记忆还是直接空白下来交给她们的亲人等。最后和精灵的家人们聊过之后，他们决定将选择权交给精灵自己。

而克莱斯特还要在魔药失去效果后负责安抚受伤的精灵们。

矮人们在第二天就被接走了，与他们一起还有詹姆波特等人。

接下来，小巫师们兵分几路开始忙碌着。

埃尔隆德也来了，他看到小巫师们还吃惊了一下，暗自猜测他们怎么在这里，后来听到凯勒鹏与凯兰崔尔的解释后才明白。

鉴于大家都比较熟悉，也就没藏着掖着，克莱斯特向埃尔隆德介绍了他们的治疗方案，很明显，埃尔隆德被吓到了，他非常不赞同小巫师们去窥视他人大脑的行为，看到他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

克莱斯特说出了他们想法，以打消这些精灵们的猜疑：“大人，您放心，记忆这种东西，是真正意义上无法消除的，我们只能将它取出来而不能毁灭。同样，我们看见的那些不属于我们的记忆也会一同取出。我们虽会读心术，但是我们并不常用它，在我们的种族里，它并不属于常用的天赋。”

埃尔隆德笑道：“很抱歉，但是这些对于精灵们来说很不寻常，巫师，都是像你这样的吗？”

“像我们这样？哪样？”克莱斯特调皮的笑起来，“埃尔隆德叔叔，巫师只是一个种族而已，至少巫师很喜欢精灵啊！”

埃尔隆德笑笑没在问什么，他知道，就像他在林地王国看见的那些一样，永远只是一小部分，他们从来没有将真正的力量展示出来。即使他们看起来是一群孩子，但是他们也绝不好对付，克莱斯特说的没错，他们确实喜欢精灵，但是也只是喜欢而已。

除了矮人，埃尔隆德的到访，以及小巫师们每天进进出出，随后不久林地王国的人也来了，让平静的伊睿詹最近一下子热闹起来。

瑟兰迪尔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伊睿詹了，当年他们从林顿脱离出来时闹的都不好看，连带的与伊睿詹的关系也就那样，这次要不是为了克莱斯特，瑟兰迪尔是不会贸然进入的。

确切的来说，瑟兰迪尔是来给克莱斯特撑腰的，他一直都知道，虽然克莱斯特从没说过，但在林地王国以外的精灵世界，并不欢迎克莱斯特，尤其是在诺多族的领地上。

大概是觉得曾经在幼年时代，诺多族让克莱斯特吃了苦头，而随后的这些年他们都刻意的避开他们。可是情况随着小巫师们的到来发生了改变，让他们又有了交集。

瑟兰迪尔也说不好这是好还是不好，当克莱斯特的特殊开始引起其他精灵的注意时，势必会暴露更多的秘密。瑟兰迪尔坚信只要有他在，谁也别想从克莱斯特这里探究分毫。即使他的小女孩已经能独当一面，但是保护她已成为本能。

可惜现在的克莱斯特野心膨胀，根本不在乎他人的打探。对她来说既然想要站稳脚跟，偶尔的暴露一些力量也是可以的。

当克莱斯特看见瑟兰迪尔时，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拨云见日，她停止与小巫师们的商议，愉悦的笑着奔向他的怀里。

瑟兰迪尔发现克莱斯特与小巫师们的低沉，什么事能让这些闹腾的小巫师变得忧郁，还有克莱斯特，她不是那么情绪化的人，怎么这次也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瑟兰迪尔安抚的拍打着克莱斯特的后背，低头将下巴顶在她的头顶轻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克莱斯特将脸埋在瑟兰迪尔的胸膛，使劲摇摇头，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好多了。过了一会，克莱斯特抬起头看着她的兄长，笑着问：“你不放心我？”

“是啊，怕某个笨蛋又把自己卖一次！”

克莱斯特笑的眯起眼睛，她知道瑟兰迪尔还在介意很久以前凯兰崔尔帮助西里斯布莱克那件事，克莱斯特没贫嘴，她搂着瑟兰迪尔的胳膊将他领到小巫师们的聚集处。

小巫师们和林地王国的老朋友们聊的很开心，比起伊睿詹的精灵，林地王国的精灵更像是亲人。在这里，他们身处陌生的环境，都在尽量克制和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当他们看到林地王国的精灵后就开始敞露心扉，佩佩而谈。

小巫师们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解了一番，不用说，林地王国的精灵普遍接受程度比较高，大概是习惯了魔法，他们到没在意取出记忆邪不邪恶的问题，他们到挺关心小巫师们的共情问题。

要不怎么说这群被格兰芬多影响的小巫师越来越心大，他们似乎除了情感上接受不了有些难过以外，到对其他事情没什么影响。

他们欢快的和精灵们聊着准备去矮人王国的事情，比起精灵王国，显然来中土这么多年的小巫师们一直没有摸到矮人王国的大门，这次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了，想想就激动。

可惜，对于矮人的世界除了大绿林里的西尔凡精灵没人感兴趣，包括克莱斯特。辛达族与矮人在很久以前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使现在稍微缓和，也没有好到到对方家里做客的地步。

“所以说，你们还救了那些小矮子！”瑟兰迪尔语气不善的说道。

“就当时的情况也不好丢下他们，毕竟他们和巫师无冤无仇的。”

“就你们那的巫师都那么热心肠吗？”

“因为我们最先注意到的是有精灵，别说这些了，我有事对你说！”

瑟兰迪尔看着神情严肃起来的克莱斯特，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便点头跟着克莱斯特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克莱斯特先问道：“近年来是不是半兽人活动的很频繁？”

“是的，我记得和你说过，不要乱跑，尤其是北方一代。”

“他们怎么会突然有动作？”

瑟兰迪尔眯起眼睛，懂了克莱斯特的意思，“他们被人指使？”

克莱斯特低声说道：“我在精灵的记忆里听到有人和半兽人交流，这件事看起来有预谋，而我们好像截了他们的胡！”

瑟兰迪尔心中一凛，能指使半兽人的屈指可数，“你们被看见了吗？”

“应该没有，这些半兽人似乎故意将精灵和矮人带到那里，他们已经被抓将近一个月了，要是还在迷雾山脉附近早就被找到了，还不至于等我们来救。”

瑟兰迪尔专注的看着克莱斯特的双眼，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我们要小心陌生人了！”

瑟兰迪尔地点，靠近克莱斯特，缕顺她的头发，“我会和他们去说，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尤其是那些喜欢乱跑的家伙。”

克莱斯特笑道：“知道啦！”

接下来，克莱斯特除了受伤精灵的家属们没有在见到凯兰崔尔他们，而埃尔隆德在知道小巫师们在治疗精灵们后，只简单的治疗一些体外伤，余下的放心的交给小巫师们。

令人欣喜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他带回了两瓶福灵剂，这简直是意外之喜，要不是实在下不去嘴，克莱斯特都想上去亲两口。

有了这两瓶福灵剂的帮助，他们进行的很顺利。就连精灵们都觉得诧异，之前这些孩子还一脸愁眉苦脸的，怎么喝了那个小瓶里的东西就一副飘飘然的样子，真是奇怪。

埃尔隆德一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拿出药瓶就有些憷的慌，不自觉的犯恶心。不过这次真是误会了，福灵剂可是都是用好东西熬制而成。

小巫师们每人在进入精灵们大脑之前，都喝上一滴，喝多了就太兴奋反而不好。也许真的是福灵将至，多次试验后，西弗勒斯斯内普满脸激动的举起魔杖，从精灵的脑袋上抽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她的记忆被全部找到了。

这让众人都激动起来，尤其是精灵们，他们第一次知道记忆是这个样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将抽取出的记忆小心的放入水晶瓶中，然后封存好，最后交给她的家属。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记忆，你们需要保存好。”

“谢谢！那我们的莉娅就会忘记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是吗？”受伤精灵的母亲接过瓶子，担忧的问道。

“是的，她只记得前一天的事情，所以接下来，需要你们对她解释清楚，她大概很快就会醒来。”

精灵向西弗勒斯斯内普行了一个礼，“谢谢！”

“不用客气！”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些腼腆的说着，然后他拿起魔杖对着自己的脑袋也抽出了一段记忆，也放入一个瓶子里，然后将它放到瑟兰迪尔面前。

瑟兰迪尔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接。

西弗勒斯斯内普慢慢解释道：“我们看了她们的记忆，留下来也很不好，麻烦您转交给凯兰崔尔殿下他们。”

瑟兰迪尔点点头，收下瓶子放好。

有了成功的事例，小巫师们的心都放了下来，他们在福灵剂的加持下，相继顺利完成。

当最后一位女精灵的记忆被取出后，克莱斯特与小巫师们已经四天没有合眼了，他们不想断断续续，喝过福灵剂后就一直持续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累坏了，忙着熬药和来回奔波，克莱斯特很困，她坐到了墙边，靠在上面，小巫师们都围在她的身边。克莱斯特费力的半睁开眼将脑袋搭在瑟兰迪尔的臂弯上，无力的说着：“唱首歌吧，瑟尔，我想睡一会。”

瑟兰迪尔轻抚过她的脸庞，亲亲她的额头，慢慢唱起来，曲调缓慢悠扬，是克莱斯特以前唱过的一首歌。

晨曦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他们的身上，熟睡中的巫师们安静极了，精灵们看着休息的众人面带微笑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了这些累坏的孩子。

“殿下，这些记忆该怎么办？”此时，瑟兰迪尔已经带着克莱斯特等人离开了伊睿詹，他在离开前将巫师们的记忆瓶交给了凯勒鹏夫妇。凯勒鹏夫妇与埃尔隆德目送他们离开后，开始商讨余下的事宜。

凯兰崔尔举起一个瓶子迎着光，里面云雾微澜，星光点点，就像一个小宇宙。轻笑道：“知道现在，我依旧不改相信这是他们做到的！”

凯勒鹏也拿着一个瓶子，但他没有想去深入了解的意思，他将瓶子放在一边，“我们该收好它们。”

凯兰崔尔凝神，“当然，我们答应帮他们做武器这件事得尽快安排，我们需要和他们多接触，我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埃尔隆德垂眸，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左手，转移话题，“瑟兰迪尔说的另外一件事，我会带回林顿，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凯兰崔尔点头同意，在埃尔隆德转身要离去时又突然叫住了他，“这次你看到了什么？”

埃尔隆德一顿，他看到她双目含泪与人分别。但他摇摇头神色平和的说道：“很抱歉，什么也没有。”

“谢谢！”

埃尔隆德收敛神色欠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