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好像受伤了
“慕容韶翡,你记住,我叫君陌泽。这里是澜沧山脉腹地中的一处地宫遗迹,看样子已经荒废了千年。”
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个火诀,将那些早已熄灭的灯点亮。
见她张大着嘴,惊讶的瞅瞅他的手又瞧瞧那些被点亮的灯,摇摇头,无奈的叹息道:“看来你甚至连修行这个事情都忘记了,刚才我施展的是传送阵法,因为灵力恢复的不够,只能掉落在此。”
修仙?地宫遗迹?哇哈哈哈哈哈……她果真是穿越了!
慕容韶翡?嗯……除了姓氏,名字倒是一样的。
对于一个小说穿越迷来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可偏偏穿成了一个男人,这种神仙操作简直是闻所未闻。
为什么别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千金小姐,不是光环就是金手指,怎么轮到她,就成这样了呢?
是不是她的穿越基数不太对啊?这老天爷存心想要玩死她吧?
“我能弱弱的问一句么?你认识我对吧?我…咳咳……那个我以前就是男的吗??”韶翡一脸的沮丧,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变成男人的事实。
君陌泽神色一僵,表情略微有点尴尬,酝酿了好久,不知该怎么说。
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皱眉捂着胸口道:“没事,你尽管说,我可以受得住!”
“咳……就是在寻找给你重塑金身的材料时,出了点小小的问题。”听起来有些纠结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尤其是看到韶翡的表情后。
顿了一下继续道:“那株万年阴阳草早已生了灵智,我在捕捉的时候不小心惹恼了它。所以后来,无论我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去说服它,也死活不肯将自己的药性转化为阴性,所以才……”
“什么?”
“咳!阴阳草本就是世间难寻的灵宝,更何况是上万年份的,生了灵智的更是少之又少。想要完全发挥它本身的药性,必须得让它自愿将整株药性都转化为阳性或阴性才可以使用。”
“……所以……一个弄不好,不男不女的情况都可能会发生?”韶翡满头黑线,又有些后怕,幸亏没有变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要不然真的不用活了。
君陌泽眼中星光熠熠,揶揄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你、你你你……你还笑!都是你,把我搞成这样子,咋怎啊?难道就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吗?”
看他笑的愈发肆意了起来,韶翡整个人都不好了。
“重塑金身本就逆天而行,一旦成功,历过雷劫后,就完全定性,再想改变外表性别也是难了。”
“啊——天要亡我啊——”感觉心态要崩了。
坐在地上嚎了半天,渐渐的冷静下来,倏地,她拧着双眉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君陌泽。
恶狠狠的道:“归根结底罪魁祸首就是你,从今天开始我打算恨上你了。不过……你好歹也救了我,给我重塑了身体,那就功过相抵吧。”
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脸上怒气未消,郑重其事的继续说道。
“以后你就离我远点,嗯……最好还是不要见了,看到你我就很生气!!有种心肌梗塞的赶脚!!”
再也不见?君陌泽眉头倏地皱紧,心尖微微刺痛。
费尽千辛万苦,走遍险峰深海,寻遍九州八荒,终于她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能不再相见!
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戾气,以及浓郁的恐慌,眨眼间便将人锁进怀里。
整个人轻颤着,抱的更紧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再也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伤害了。
靠近她耳边,带着侵略性的气息轻诉道:“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嗯?”
我去!这、这什么情况?突然靠这么近,吓的一匹!
声音低沉有磁性,最后一个字莫名的有些撩人,让听的人心跳加速,双腿发软。
离得近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何等风华绝代,银丝如雪,自然的飘散着,看似慵懒闲适,却又透露着一丝邪肆狂狷。
鼻梁坚挺,眉目如画,薄唇微抿,一张脸犹如精雕细琢般精致俊美。
左边眼角处,有一条细细的血红色雷纹,但并不影响他的盛世美颜。
韶翡呼吸一滞,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氛围,猛的将人用力推开。
“哼!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会原谅你,美男计不好用的,咳!”
悄悄平复自己的心跳,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君陌泽轻笑一声,他发现韶翡她虽然看起来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这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
这样也挺好的,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那些痛苦的过去,他一个人背负就好,翡儿只要一直都这么快乐就好。只是…那可能吗?
韶翡见他笑,赏了他一个白眼,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参观起这个破败的遗迹,里里外外都没有错过,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些都是很新奇的事。
“嗯哼!”
隐忍到极致的一声闷哼,让韶翡的视线回到君陌泽身上。
见他额头布满汗珠,两束发须被打湿贴在脸上,整个人的气息非常不稳。
“你怎么了?”眉头轻轻皱着,眼底藏着疑惑。
“没事!”苍白的唇轻扯出一抹笑容,低低吐出两个字。
“嗯……那个别、别以为你装病装虚弱,我就会心软,会原谅你,告诉你,没那可能……”
话还没说完,君陌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人也昏了过去。
“握草?!不、不是吧!这是受伤了?我我我要怎么救你啊?喂,你醒醒啊,这鬼地方人影都没有,出也出不去,可怎么办呀?”
火急火燎的跑过去,把人扶起来,晃了两下也没反应,韶翡真的急了,这种状况她哪里应付的了。
感觉到手上的黏腻濡湿,就着灯光才看清楚是血,君陌泽的后背都是血,一大片,早已浸湿了他的衣服。
都这样了,还强撑着,真不知该怎么说他好。